徐州牧府内,陶谦正与众将商议,当如何以御曹操,说起来这事也怨他陶谦多事,若当初不去讨好那曹嵩,想来也就没这事了,只怪当初鬼迷了心窍,非要去整这么一出来,如今好了,人家直接打上门来了,还怎么个弄法。
“曹操领大军二十万,势难敌挡,此事皆由我起,我当自缚往曹营,任其剖割,以谢其心头之恨,以救徐州一郡百姓之命。”
见得陶谦一副自怜自哀的模样,堂下众人皆暗自哂了哂嘴,你当你谁啊,当初想讨好人家不成,如今惹得一声骚的,又在这闹死闹活的,整着自己一副大义为百姓着想的样子,你做给谁看呢?
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呢?再说,人家曹操明摆着是要吞我徐州,你以为就你那二两肉,人家看得上啊,这只不过是个借口而已。你去与不去,还不都一个样。
实在是有人受不得这龌龊,确说帐下有一人列位而出道:“府君久镇徐州,若府君相招,众百姓感念府君恩惠,必愿效死力以守城。今曹兵虽众,然我城内军民一心,曹操未必能即刻得破我城。府君与百姓坚守勿出;某虽不才,愿施小策,以克曹操.”众人大惊,不想徐州何时出了这么一位了得的人物,众人皆一脸惊容的看去。
却说献计之人,乃东海朐县人,姓糜,名竺,字子仲。当下献计于陶谦道:“某愿亲往北海郡,求孔融起兵救援;更得一人往青州田楷处求救:若二处军马齐来,操必退兵矣。”
此亦不失为一个好计策,陶谦只得从之,遂写书二封,一封与了糜竺。复又问及帐下谁人敢去平原求救。帐下一人出列应声愿往,众人视之,乃广陵太守陈珪也,陶谦自一翻勉励后,遂亲自率众守城,以备攻击。
却说那北海孔融,字文举,鲁国曲阜人,乃是正经的孔子二十世孙。
因名而升中郎将,累迁至北海太守。极好宾客,常言:“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吾之愿也。”在北海六年,甚得民心。
且说这一日,孔融大会宾客,正坐间,忽有人报徐州糜竺在外求见。
孔融亦素知糜竺名望,此子虽是商贾之流,却贵为徐州别驾从事,甚是了得,孔融不敢怠慢,遂着人请糜竺入内,双方分宾主座下,问及糜竺来意后,糜竺方递上陶谦书信道:“曹操攻围我徐州甚急,望明公垂救。”
“吾与陶恭祖交厚,而今子仲又亲到此处,如何不去?只是曹孟德与我无仇,当先遣人送书解和。如其不从,然后起兵。”孔融这书呆子,当初亦是起兵讨董的十九路诸侯之一,他自是知道那曹操的厉害,自家也是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的,所以,孔融一听说是曹操的事,立马就变了脸色,只说是要写封信劝劝。
可惜,糜竺也不是个亲厚的人,见得孔融有推脱之意,忙拿话挤兑道:“曹操倚仗兵威,欺我徐州,决计是不肯和的,还忘明公速速发兵以救我徐州万千百姓。”
没奈何,刚才孔融自个把话说得太满了,如今被糜竺这般拿话挤住,孔融只得硬着头皮给应了下来,教得孔融帐下唯一的一位大将孙宝自去点齐兵马,不日就杀奔徐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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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陶谦老贼,自派人去青州搬救兵而来,恐有不测,不知诸位于此有何说法?”彭城外,曹操大营内,曹操,正以手捏着手上的情报,把眼看下了一众的谋士将军们。
“主公勿忧,此事亦尔。”确是曹操帐下首席谋士戏志才站了出来道:“青州多黄巾也,然孔北海无能之辈,平日里也只得引军死守北海,若孔融带大军远离,北海必为黄巾所破,如此,主公只需着人于青州散布谣言,言孔融要领兵入徐州,如此一来,青州黄巾必乱北海矣,孔融必不敢出北海半步矣。”
“好计也。。”略微考虑了一会,曹操亦是忍不住的向戏志才点头致意。
戏志才这一计,可谓是正正打中孔融的软肋也。
孔融是谁,如那韩馥,孔宙等人一样,都是群只知道虚枯吹生的无能之辈,让他们去读书写字教育人,舞文弄墨,喝酒吃肉赛诗会,那绝对是岗岗的一个顶两,可是如果你让他们上马治军下马治民,领军打仗,那对不起,他们就是一堆草包人物。
如孔融这等人,呆在这北海郡内,若不是还有个王修王叔治帮衬着,就孔融这等样的人物,怕不是早就被青州的诸多黄巾贼们给吞了。
但王修的能力也就摆在那里,他也光复不了整个青州,勉强也就能够保住个北海不失吧。
所以,戏志才这一计,真正是打中了孔融软肋处。
孔融若是仗着北海城高墙厚守着,勉强还能防得住黄巾贼,可若是孔融领了大军一出城去,必然是会被攻破的。
所谓打蛇打七寸,戏志才这一计,就算死了孔融,而让徐州失了这一条帮助,此不可谓是不毒。
也无怪乎便是连曹操,亦是忍不住赞叹上一句好计。
“那青州田楷一路呢?”边上,夏侯渊复又追问道。
“呵呵,夏侯将军多虑了,青州都乱了,那处在青州的田楷能动得了吗?”戏志才很是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这。。。”夏侯渊一时语塞。
也是啊,青州都乱套了,那田楷哪还敢到处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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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曹操这边按戏志才之谋行事,只说北海孔融那,点齐了兵马,着王修守好城池,他是亲自领着大将孙宝,并大军三万余人,出北海城而去。
可是,大军行不过三十里,身后就有快马飞奔而来,却是那留守的王修着人送来的快报。
青州黄巾贼党管亥部领群寇数万杀奔北海前来。孔融大惊,急的是差点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北海乃是孔融他的老巢,若是没了北海,他孔融吃啥喝啥,哪来的宾客满桌,酒肉满池?、你让他拿什么去会宾尽朋?
所以,对于北海的重要性,孔融那是知道的非常清楚的,如今听得有人来打他北海的主意,孔融又哪里还管得住那什么徐州不徐州,管他什么陶谦的,扔下了目瞪口呆在一旁的糜竺,孔融是急急的点起人马,就往北海奔回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