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从草原之上的地平线处,几座由玄工一族打造的投石机,被重甲的草原勇士推到城池之下。
厚厚的白色粗布死死的掩着勇士的口鼻,一具具紫的鲁国士兵被草原勇士们堆放在投石机侧。
慢,他们要用投石机将鲁国士兵的尸体,投射到“古雅城”内。
整个古雅城加上士兵共五万之众,鲁王为了同化浦丹草原,不断将犯了事的囚犯或者没饭吃的平民迁至浦丹草原来。可他低估了草原之人对鲁国的仇恨,所有的鲁国平民都是被赶至到了古雅城。
草原的勇士拉动机簧,鲁国士兵们的尸体像块块巨石,朝着城中抛去。
“嘭”
“嘭”
从天而降的尸体,当着城内众人的面,重重的坠落在厚实的地板上,尸体紫青色的肌肤裂开,冷而暗红的血液像是西瓜汁般在地面上蔓延开。
尸体内的内脏碎块抛洒了一地,让居住在古雅城反胃起来,他们恐惧的望着城头半空中,那儿还有许多急坠落的尸体。
这几天,城内有大批的谣言四起,是草原的大君并不想滥杀无辜,只要开城投降就可活命,而守城将士却是为了在生死线中立军功,欲不顾城中之人死活。
为了活命,城内的民众对鲁国的士兵产生了怨言,他们这群来古雅城之人,大多本就是群囚徒,如果不能活命,他们来这儿受苦的意义何在?
在古雅城中,有着许许多多乔装打扮的草原之人。城中的谣言都是他们散布的。
在犀角声还未响彻之时,战争就已经秘密的开始了。
札达尔掀开帐篷的帘子,缓缓步入帐篷内。牧伯夷一行人被士兵们推了进去,士兵们在他们后膝上狠狠一踢,他们就是跪拜了下去。
札达尔凝望着帐篷内的杀手门,和影门的人,目光在丽影的脸上停下,“你前几日,派出去的人,已经成功将消息带到鲁国宫殿了。”
在札达尔将话完,牧伯夷一行人就齐齐的朝着丽影看去。
丽影派人去鲁国宫殿,他们一行人都是不知。故此,札达尔的话,让牧伯夷几人皱眉了起来。
“这是我的任务之一,影门之人的任务!”丽影在牧伯夷一行人的注视之下,她徐徐起。
“影门?”札达尔轻念了句,站了起来,微微俯下身子,用手勾起丽影削尖的下巴,轻和的笑开,“那他会死,你一定也是预先知道的,是吗?”
丽影在札达尔完后,她没有再话,看着札达尔松开抬起她下巴的手,转身背对着众人。
牧伯夷,雪雁几人在札达尔完之后,他们瞪大了眼看向丽影,札达尔嘴中的“他”,像块抛入池水中的石子,使他们心绪不宁起来。
“那个在王殿之中,**的杀手门主为你们换来了性命。”札达尔嘴角勾起。
在今日清晨,他布局在鲁国王殿的“鹰眼”,派人带回了消息,在两日前,杀手门的门主拒绝和鲁国合作,于王殿之中焚火自尽了。
“我很欣赏他。”札达尔转身,看着迈着头,双眼血红的牧伯夷几人,开口,“你们走吧!那个男人希望你们活着,杀手的意志终需有人传承,和勇士一样。”
话落得极低,札达尔背着手,又看了眼同样跪拜在地上的撷,他眼前的这个男人曾是草原上的第一勇士。
如今,对方以一个“杀手”的身份跪拜在他的眼前,札达尔神色有些复杂,“柯达汗,我还记得十四年前的白节,那日篝火侧你饮酒豪爽的样子!”
撷抬起头,看了一眼札达尔,苦涩的冷笑了声,“大君,那你可还记得篝火边上跳舞的那个女子!她叫巴雅尔!”
“巴雅尔...”札达尔嘴中低念了一声,十四年前,他虽年幼,可他是记着那个桀骜的女人的。
当年,柯达汗曾闯进前大君的帐篷,抱着那个女人的尸体撕心裂肺的嘶吼。
在前大君的怒气之下,柯达汗丢下了自己镶着宝石的马刀,那是前大君赐给他的,他抱着女人的尸体跑入夜色之中,再也没有回来。
这般风韵的事情,总是会勾起闲散人的舌头,札达尔也是从奴隶们的嘴中,听过柯达汗和巴雅尔之间的事情。
札达尔直视撷忽然抬起来望着他的双眼,没有移开,半晌,开口,“柯达汗,你恨我阿爸,是吗?他占有了你的女人,那个巴雅尔。”
“不,大君,我恨我自己,恨那个草原第一勇士柯达汗。”撷闭了闭眼,有泪水滑过他的脸庞。
“那你和他们走吧,草原再无柯达汗了,你现在叫撷,不是吗?”札达尔低笑一声,“走吧!离开草原,不要再回来了,这儿是草原男子的浦丹!”
没有回答,撷同牧伯夷一行人,将头埋得极低,手死死的攥紧,鼻息粗重。
札达尔见后,他用目光示意了身侧的士兵,士兵见后,走了出来,托着失神的牧伯夷几人的身子走出帐篷。
待牧伯夷一行人离开后,柯衾尔单膝跪拜了下去,仰着头看向札达尔,“大君,我是柯达汗的阿哈,大君勿....”
“柯衾尔,我没有怪你的胡度。”札达尔缓缓的摇了摇头,“柯衾尔,他再也不是曾经的柯达汗了,你知道的,是吧?”
柯衾尔没有回答,失神的将头颅低下,脑海中闪过一个在草原上策马弯弓射箭的男人,低喃,“柯达汗,我的胡度....”
“柯衾尔,你下去吩咐吧!告诉那七个部落的领,我要让这群杀手安全的离开。”札达尔嘴角勾起,像个谋略者一样笑起。
当札达尔完,柯衾尔皱了皱眉,“大君...”
“你很疑惑是吗?”札达尔望着低语的柯衾尔,他冰冷的笑意在嘴角边蔓延开,“我很想知道,一群愿意冒死救助自己伙伴的杀手们,他们会如何对待杀了他们门主的鲁王?”
在札达尔完之后,柯衾尔微微的愣了愣,掀开帐篷的一角走了出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