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一下应该可以吧?嗯!可以的!这是我的未婚夫嘛!嗯!
乾昭昭鬼使神差地伸出了小手,目标直指某人的胸肌。
“这个沈栋!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魏白一声怒喝,甩手将报纸从眼前移开,转身看向乾昭昭。
首先看见的就是两只罪恶的小手!
“昭……昭昭,你……你想干什么?!”魏白下了一大跳,却碍于身后就是衣柜无法后退。
乾昭昭再次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双爪齐齐抓了上齐,还用力按了按。
“是真的胸肌哎!”她忍不住惊呼道。
魏白仰起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然你以为呢?这还有假的吗?”
“有啊!”乾昭昭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网上不是有卖那种假胸肌的衣服吗?你是我未婚夫,我自然要验明真伪啊!”
魏白一把捉住她那不安分地小手,“那验证结果呢?”
“我很满意!”乾昭昭重重地又点了一下头,然后便若无其事地抽出手,指着他手中的报纸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话题转得太快,魏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口说回了报纸上的猫腻。
“你看这里,把我们两个人的身份写得一清二楚,甚至包括我来山阴市之前的经历都写在上面。”
乾昭昭凑到他身边仔细又看了看,“没问题啊,从部队转业到省城警局,从一线刑警做起,还列举了你参与破获的大案要案,证明你现在这个刑侦队长兼山阴市警局准局长确实是实至名归。”
“如果只有我的部分,当然很正常。可是加上你的,那就是另一番意思了。沈栋如果有意澄清,大可以只说明你大学毕业后认认真真干了三年杂志编辑,证明你经历单纯不复杂就行。但是这报道中却特意点出了月朗朗与你同住三年这件事,你看这里,写的很好听‘魏白队长所代表的警方,大义灭亲,坚决将凶犯定罪,并承诺用最快的速度将凶犯缉拿归案’。”
乾昭昭心里有些不舒服,“大义灭亲,这话也没说错啊?”
“傻丫头,你还没看出来吗?”魏白无奈道,“我和你的关系,在外人看来,就是包庇月朗朗的证据。桃色交易也好,未婚夫妻也罢,都说明了我确实有帮助月朗朗潜逃的理由。”
“这怎么能一样呢!”乾昭昭不满道,“你是那种会做桃色交易的人吗?!必须是未婚夫妻!”
魏白揉了揉她的脑袋,“看报纸的人不会关心这个。这篇报道看似替我们俩的人品洗白,实际上却是在引导群众往职务犯罪的方向去联想。只要月朗朗一天不归案,别人就会在心里想一定是我有意放跑了她。”
乾昭昭瞪圆了眼睛,“难怪我总觉得不对劲!我这就去那家伙算账!挨了一顿收拾还不长记性!”
魏白一把拉住她,“别冲动,你找沈栋那个妻弟是没有用的。你看看,通篇报道,可一句谎话都没说。你有什么理由去找他?”
他眯了眯眼睛,“也许从沈栋打算曝光我们之间的关系时,他就已经赢了这一局。”
乾昭昭一愣,随即沮丧了起来。也对,难道自己要去强迫那家伙再写一篇报道,说自己和铁塔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可不行!绝对不行!就算是为了朗朗姐,她也不愿意对外宣称和魏白毫无关系!
魏白揽过她的肩膀安慰道:“也不全是坏事。你想,沈栋的妻弟可不知道我们是未婚夫妻,最多也就是猜我们是不是情侣。这报道里面却言之凿凿地这么写了,而且我在省城的这些履历,也不是那个小记者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打听到的。除了沈栋亲自指点以外,再没有其他可能。我们现在等金鬼传回消息就好,一定能揪住他的狐狸尾巴!”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推回自己的房间,“好了,先回去换好衣服,出来吃早饭,一会儿我们直接去七家湾监狱,看看老马那边怎么样了。他可已经去了一天一夜了。”
“哦。”乾昭昭撅了撅嘴,乖乖回了房间,心中却将沈栋重重地判了“死刑”,等抓到他,非好好收拾他一顿!就像他老婆那个弟弟一样!
时间刚过早上8点,收拾妥当的魏白和乾昭昭刚准备出门,一个电话便打进了魏白的手机。
“厅长?史明湘她爸?他一大早找你干嘛?”乾昭昭瞄了一眼,疑惑地问道。
魏白摇摇头,“反正没好事。”说完便接起了电话。
只见他脸上的神情越来越严肃,却始终一言不发,似乎是对面的厅长大人一直在说话。直到最后,魏白才沉声道:“我知道了。我一定服从组织的安排,会全力配合他的工作。厅长你不用担心。”
“怎么了?”乾昭昭有些焦急。这位厅长的声线不比年轻人,十分低沉,饶是她竖长了耳朵,也什么都没听到,只看铁塔的脸色,就知道果然一定不是好事!
“没什么。”魏白摆了摆手,拿出车钥匙打开车门,示意她先上车。
两人坐进车里,他才继续说道:“过些日子,狗子和史明湘会过来。”
“他们来这里?和我们一起查案?那省城那边怎么办?新省城监狱不是也死了3个人吗?”乾昭昭诧异道,“这里有你不就够了吗?”
她顿了顿,又撇了撇嘴,“史明湘她爸特地打来电话,说明这事情已经定了,对吧?那他们来待几天?要不我让小鬼在家里收拾两间屋子?”
“不用。”魏白目视前方发动了车子,“他们住警局的招待所。不是几天,他们俩都会留在山阴市几年。狗子,是来赴任的。”
“赴任?”乾昭昭心中一沉,“赴什么任?你被撤职了?刑侦队长换他来当?”
“山阴市警局局长。”魏白沉声道,“顶替蔡局长的位置。”
他看了一眼惊讶得说不出话的乾昭昭,突然笑了起来,“这没什么,我有没有说过?这山阴市的警局局长原本就是他的。只是他不愿做他舅舅老马的上司,才赖在省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