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积聚于一处,房间内晕倒在地的男人。
不等苏宛芷解释,苏宛若就咋咋呼呼的说:“姐姐,怎么回事儿,你怎么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什么男人?苏宛芷翻了个白眼,您哪只眼睛看到我和男人在一起了?
梁淑儿狠狠瞪了一眼苏宛若:“苏二小姐,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请不要乱讲话。”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苏宛若一系列的表现,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明摆着苏宛若想在这里陷害苏宛芷,所以想方设法引她们前来。
梁淑儿心里把苏宛若给恨上了,什么时候算计不行,非得在她主持的宴会上。
以后梁府谁还敢来?来一次名声尽毁,苏宛若陷她于不仁不义。
被梁淑儿呵斥之后,苏宛若面色一僵,声音终于放低:“对不起,梁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苏宛芷她敢算计,梁淑儿她却不敢得罪,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水儿打听过了,是梁府的大公子,不仅学业好,为人也谦和。
如果以后成为一家人,梁淑儿还是她小姑子呢。
呵呵,不得不说,苏二小姐。您想多了,梁小姐现在恨不得掐死你。
因为经她这么一嚷嚷,视频根本没办法压下去,众少女纷纷围了上来,疑惑的看向苏宛芷,以期她给出解释。
谁知苏宛芷顾左言右不正面回答:“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稀里糊涂的来到这里,然后发现这个人晕倒在地上,我们正准备会去叫人,请大夫来救治呢,谁知道你们就来了。”
“是吗,姐姐?”苏宛若尾音稍稍上扬,引人无限遐想。
此时,众人已经进入房间,梁淑儿身边的小丫鬟认出这个男人是梁府的账房。
“只是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
这个房间无人居住,平日因为偏僻,很少有人往这边来。
越是这样,苏宛芷刚才的说辞越是引人怀疑,即使她解释的再好,在别人眼里,都是狡辩。
以后都会带着有色的眼睛来看她。
苏宛若唇角微微上扬,苏宛芷却在看到她如此表情的时候,悄然走到她身边,低声耳语道:“谢谢妹妹送我的这份大礼,等会儿我的回礼,你一定小心收着哟!”
苏宛若的心咯噔一下,难以置信的望着苏宛芷。
不等她有所思虑,又传来一声惊叫:“梁小姐,这里有个手帕!”
什么?只见晕倒在地的男人衣袖里,露出一个粉色的边角。
梁淑儿忙使了个眼色,有小丫鬟小心的抽了出来。
偏僻的小院里孤男寡女,能发生什么?
即使不说,大家也认为苏宛芷和这个男的有一腿。
苏宛若刚刚提起来的心略微缓了缓,心想,苏宛芷,你自己作死可怪不得我啊!
谁知她高兴不过一秒,又有人道:“帕子上有字!”
然后……
帕子上明晃晃的大字,若,印入人们眼里。
这是一双粉色的手帕,上面绣着两朵梅花,帕子的角部有一个小字。
众人的目光顿时看向苏宛若。
当事人也惊呆了!
那不是她的帕子吗?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从男人的衣袖里掉出来?
这一切却都容不得她解释,因为在场的许多人,都见过她使用一模一样的手帕。
苏宛若有口莫辩,脸斗皱巴称苦瓜了。
梁淑儿忙打圆场:“走吧走吧,既然没什么事情,咱们先回去,这里交给下人处理。”
说话的时间,她没有给苏宛若一个眼神儿,其他女孩子亦是如此,这个时候粘上苏宛若,不愁名声不坏。
不多时,她就被众人落在后面,苏宛若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猛地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水儿脸上留下明晃晃的五指印:“不中用的东西,怎么办事儿的?我的手帕怎么会在那里?”
水儿委屈万分:“小姐,奴婢也不知道啊!”
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这么做。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苏宛若这样的。
离开梁府的马车上,向露崇拜的看着苏宛芷:“小姐,那个二小姐手帕您到底哪儿弄的?”
当时威急万分,外面的人马上就到了,她和苏宛如六神无主,然后只见自家小姐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淡定的塞到了男人的衣袖里。
然后外面的人就走近了,她们忙到门口。
接下来的事情就如大家看到的一样。
众人脑子里已经大致勾勒出今天的来龙去脉,想来苏宛若想陷害苏宛芷,故意把人引到那里,然后再带人去抓。
如果那个账房没有昏倒,大家或许就真的捉奸在床了。
可是苏宛芷没有上当,最后大家还找到了苏宛若的手帕。
那么事情已然明了,苏宛芷那里没有证据,却有苏宛若的物证。
这盆脏水想来怎么也不好洗干净。
向露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苏宛如的星星眼一眨一眨,就差看出花儿来。
只是苏宛如和向露都没想到小姐是这样的回答的:“什么二小姐的手帕?那不过是我让人照着她的帕子绣了个一模一样的罢了。”
呃!您真行!爱好独特,别人一模一样的帕子还随时揣身上,向露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自家小姐这功力,她望尘莫及。
苏宛芷呵呵轻笑两声,苏宛若估计正在拼命的找帕子吧!
果不其然,另一辆马车上,苏宛若涨红的角色越发难堪,水儿接连被甩了好几个巴掌。
“说,我的帕子你怎么看的?什么时候丢的?这肯定都是苏宛芷干的,这个贱人!”
水儿委屈巴拉的,回去连着找了好几遍,核对无数次,苏宛若的帕子都一条不少。
这边,姐妹又一回合交锋以苏宛芷完胜告终。
远在千里之外的凌北国边关
天寒地冻,白雪皑皑,战士们穿着厚重的铠甲,冻的浑身僵硬,却一刻都不敢放松。
营地最中间的帐篷里,长桌两侧坐满了将领。
其中一位憨声憨气道:“将军,今年敌军入侵不同寻常,天气如此寒冷还一次又一次发起进攻。”
居于首位的男子,手指轻轻的有规律的敲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