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办法,这个你无需担心,你只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就好。”对于身份的问题,叶安然不可能没有考虑过,既然她敢主动提出来,身份的问题就一定可以摆平。
“可是,如今大小姐和老爷夫人大仇未报,奴婢真的没有想过出嫁的事情。”这句话到是实话,小容是个本分的奴婢,在叶家多年,受了叶家人的恩惠,自然是知道知恩图报的,如今叶家满门就剩下她和叶安然两人,一主一仆,她若在出嫁,那叶安然身边不是连个贴心的奴婢都没了么?
“小容,不瞒你说,如果你嫁给了西宫锦,那对我们复仇反而更加有利了。”叶安然语重深长的说道。
“啊?二小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容心思简单,听着听着就糊涂了,叶安然的话太过深奥和扑朔迷离,小容是无法理解的。
“小容,我跟你直说吧,西宫锦的母妃家族很有势力,这也是为什么连太后都不敢对他们下手的原因,我如今复仇,想要对付西宫爵和太后,已经不可能单靠着后宫的势力了,那是远远不够的,我必须得到权利,得到更高更重的权利才行,而西宫锦则是一个很好的助手,光凭借我和他的私人关系,有些事情是办不到的,如果你嫁给了他,在他的身边,那么……?”叶安然后面的话没有说完。
但是这一次小容听明白了,她就算在笨,也知道叶安然要说什么。
于是接话道:“所以,二小姐您让我去恒王身边当奸细,时刻监视他的动向,是么?”
“对,可以这么说。”叶安然一字一句的说道。
小容顿时沉默……
“小容,我知道你对恒王是真心的,所以也不强迫你同意,你可以拒绝,我只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叶安然看出小容内心的挣扎,所以一再强调。
思索了片刻,小容抬起头缓缓说道:“二小姐,奴婢愿意。”
“真的么?你确定?”见小容答应了,叶安然到有些于心不忍,很明显,这个局就是为了利用小容,去接近西宫锦。
“奴婢愿意啊,您想啊,若是没有这个局,奴婢也许一辈子都是奴婢,一辈子也接近不了恒王殿下,如果趁机奴婢能嫁给恒王殿下,那么是多好的一件事啊,奴婢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竟然会变成现实,而且……叶家对奴婢有恩,于公于私,奴婢都要去为您做点什么。”小容含泪应是。
“小容,谢谢你。”叶安然有些动容。
“是奴婢谢谢二小姐才是,二小姐这个办法一举两得,既能满足了奴婢的梦,又能为大小姐和老爷夫人报仇,多好啊,奴婢求之不得呢。”小容笑道。
“可是……小容,你要知道,恒王府不是那么好呆的,你可能随时有危险,因为……齐太妃是一个多疑的人,而且又心狠手辣……?”叶安然把这些隐患提前告诉了小容。
“没关系的,奴婢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后悔,只是希望能真心帮到二小姐才行,不要浪费了一个机会,还有……以后奴婢若不在您身边了,您怎么办呢?鞍前马后,谁来照顾您呢?这点奴婢是真的放心不下。”小容考虑的颇多。
叶安然想了一下,缓缓说道:“我明日就跟西宫爵把小光要来,你放心好了。”
“小光若能来,真的不错呢。”小容笑了笑,笑容中带些很多复杂的神色。
小光虽然不是叶安然从叶家带来的,但是在王府的时候,那丫头和小容一样,心思细腻,照顾叶安然照顾的很好,所以如果小容一旦出了宫,那么小光确实是最佳人选。
“二小姐,除了身份外,奴婢现在还担心一个问题。”小容再次开口。
叶安然立刻接话道:“我明白你想问什么?你是想问怕西宫锦不同意,是吧?”
小容点了点头,果然,二小姐跟谁在一起久了,自然都会读心术了,连小容心里所想都能猜的准。
“这个你放心,我有办法,只是……可能办法会曲折一些,你要有心里准备。”叶安然别有深意的说道。
小容点了点头……
其实,想到用小容去靠近西宫锦,这个局是灵光一闪想到的,叶安然现在缺的是朝中的势力,那些大臣对自己恨之入骨,自然是不可能帮自己的,除了西宫寞外,她没有真正可以靠住的人,曾经,西宫寞跟她提过几次,西宫锦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因为他的母妃家族很强大,他的舅父,如今是天幕国最大的一个外姓王,身居封地,统领五万精兵,不可小窥。
但是要想凭借叶安然和西宫锦的私人感情是很难利用好的,所以叶安然临时起意,想用小容来打开西宫锦折扇强而有力的大门。
正好也圆了小容的心愿,如果不是西宫锦的话,恐怕小容真的一生都不会再嫁人了。
次日清晨
叶安然趁着在御书房,为皇上研墨的时候,开口道:“皇上,臣妾有件事想求皇上。”
“说。”皇上手捧奏折,一边专心看着,一边说道。
“臣妾入宫前就与恒王殿下交情不错,在芙蓉宫的时候恒王还来看过臣妾几次,如今臣妾成了昭仪,他顾忌后宫的规矩,所以想来探望却是有心无力,希望皇上能特赦恒王来探望一下臣妾,与臣妾说说宫外的一些趣事,也算是解解闷。”叶安然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哪句话说的重了,引起皇上的怀疑。
岂料,皇上想都没想,就点头应许:“行,等会朕就传个口谕,让老五没事进宫来看看你。”
“多谢皇上成全。”叶安然格外的欣喜,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容易就成了,要知道,后宫的嫔妃是最忌讳与亲王见面的。
可见皇上真是要把她宠上天了,这样的事情都能答应。
“老五确实性格开朗,像个孩子,比较好相处,也难得你如此看好他。”皇上放下奏折笑道。
听闻皇上这么说,叶安然忙解释道:“其实,臣妾最主要是为了感谢一下恒王。”
“哦?何来感谢之说?”皇上一愣。
叶安然微微一笑:“皇上可曾记得臣妾在汴京城内曾经经营了一个茶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