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什么来历……
作为商人最怕的莫过于白和黑,而司徒云凉正好是其中一种!
……
病房里,柯嚣还没有醒,面容苍白的躺在病床上昏睡,一旁的仪器检测显示他的心跳和血压都正常。
柯嚣的父亲沉着脸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得出他对他们的到来并不愿意,但是因为有郁少漠在,所以也不好说什么。
“他还没醒,我们先去给你检查身体。”司徒云凉低下头对久儿道。
久儿皱着眉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没受伤。”
“还是检查一下。”司徒云凉坚持。
“真的不用了。”久儿抬起头朝他笑了笑,之前哭过,她声音有点闷闷的,道:“我一点都没受伤,都是柯嚣他……”
还没说完的话忽然停下,久儿眼神闪了闪,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这时候她说这些话并不合适。
“看样子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不如我们先回去。”郁少漠淡淡地道。
大家都没有表示反对,郁少漠向柯嚣的父亲告辞,牵着宁乔乔的手便要离开。
“少漠。”柯嚣的父亲忽然叫住他。
郁少漠脚步一顿,俊脸上表情淡淡的:“柯叔还有事?”
“少漠,我知道你离开郁氏,这两年在外面的发展比在这的时候更大,但是你也要记住,郁是你的姓氏,御驾的人也是你的亲人,有些事情还是要留有一些余地,毕竟你们还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柯嚣的父亲道。
宁乔乔眉头一皱,柯嚣的父亲这样说,是在为郁家的人说情?
虽然老太太已经死了,但是郁家的人不是全都不在了,只是没有了郁少漠这个靠山,郁氏现在又交到了阿三手里,想必那些只知道贪图享乐的人日子并不好过。
郁少漠鹰眸微垂看着地板,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低沉的声音很平静:“柯叔这是在帮他们说话?”
柯嚣的父亲叹了口气:“之前他们一直都求我在你面前帮他们通融两句,少漠,郁家变成今天这样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你也别太过了。”
郁少漠这次回来虽然没有高调的到处宣称,但他和宁乔乔出双入对的时候也没有刻意躲避,关于他回来的事早就传遍了,郁家那些亲属自然也知道。
病房里只有柯嚣的检测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郁少漠俊脸上依旧没反应,低沉的声音淡淡地道:“柯叔怕是忘记了,郁氏的是早就两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情分,是郁少漠和郁家之间最没有的东西。
两年前郁少漠没有对郁家的人讲情分,两年后就更不可能。
柯嚣的父亲脸色一变,看了看郁少漠冷凝的脸色,也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叹了口气,道:“后生可畏,你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少漠了,罢了,话我已经带到了,你们郁家的事就自己解决吧。”
郁少漠也没再说什么,牵着乔幸儿的手离开了。
“久儿……”走出病房,外面只有柳婷站在走廊上,柯嚣的母亲已经不知去向。
“我很抱歉。”久儿看着柳婷道。
柳婷叹了口气,柯嚣已经这样了,现在再说什么都用,她看着久儿肿得老高的脸和指印,道:“对不起,我婆婆她……”
“算了。”久儿摆了摆手打断她,讪讪的笑了笑,道:“毕竟她儿子被捅了一刀,我可以理解。”
柯嚣是柯家的独子,他对柯家有多重要可想而知。
其实说起来,人家打她几巴掌都算是便宜她了。
柳婷看了看一旁的司徒云凉,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最后最好点了点头。
久儿也没再说什么,和司徒云凉一起离开了。
回到酒店,宁乔乔看了看司徒云凉和久儿,没说什么,带着郁幸和郁少漠回房间了。
既然司徒云凉已经来了,有些事就该他们自己解决。
久儿用房卡开了门,司徒云凉跟在她身后走进去。
“那个……我先想洗个澡。”久儿道。
她身上沾了不少柯嚣的血迹。
“好。”司徒云凉点了点头。
久儿看了看他,抬脚朝卫生间走去,走进去关上门,靠在门上长长的松了口气。
她没想到今天会突然见到司徒云凉,她有很多话想对他说,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司徒云凉站在窗边,凤目冰冷的看着楼下,拿着拨了个号出去,过了几秒,声音有些冷地道:“给我查今天对她和柯嚣动手的人!”
……
洗完澡。
久儿从浴室里走出来,司徒云凉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袋子,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久儿走过去,司徒云凉将她拉到他腿上坐着,将手里的冰袋贴到她脸上。
“啊。”
被凉意一激,久儿下意识边想躲开。
“忍着点。”司徒云凉摁住她,皱着眉看着她肿着的脸道:“不然明天会肿得更厉害。”
“……”
久儿咬了咬牙,忍着没有再动。
司徒云凉对她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似乎他们没有吵过架似的。
乔幸儿看了看他:“凉哥哥,你……”
“为什么不躲?”司徒云凉皱着眉眼神有些沉的看着她。
久儿怔了怔,讪讪的笑了笑,道:“第一下没反应过来,后来……就给她打两下吧,就当是让她出气了。”
司徒云凉定定的看着她,这不是属于久儿的性格。
如果是久儿,就算今天柯嚣出事了,她或许也内疚也担心,但绝不会让人这么打她。
这种打不还手的性格,是属于另一个她的。
那个他没见过的她。
“今天对你下手的人是麻色。”司徒云凉道。
“麻色?”久儿愣了一下,皱起眉道:“我不认识他,柯嚣带我去我以前的墓地,他……”
还没说完的话忽然停下,久儿定定的看着司徒云凉。
在恢复记忆后,她从来没在司徒云凉面前承认过已经恢复记忆,刚才这话……几乎就是承认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