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现在一切似乎犹如拨云见日,真相大白了。顶点 23S.更新最快知道答案的卢迦丝毫没有半点喜悦于其中,相反,他很恐慌,原以为自己掌握着一切,可是现实却结结实实给了他一盆凉水,浇的他透心冰凉。
“怎么了,卢迦,干嘛问起这件事?”艾莉亚看到了卢迦脸上不经意流露出的隐隐不安的神情,甚至好奇,隧问卢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没什么,妈妈,这不关你的事。”卢迦连连摇手,用动作告诉艾莉亚这件事希望她不要参与。
艾莉亚再怎么说也是个明白人,她意识到卢迦并不希望她自己明白太多。索性她也不问,免得惹得卢迦心烦意乱。
对于应付艾莉亚热情的招待,卢迦强颜欢笑,可是内心却是忧心忡忡的,草草地吃完子鸡与香槟,卢迦便急不可耐地上路了。
如果说这遗诏是假的,那么最有可能造出这样虚假信息的又是谁呢?
“妈妈,我不得不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您。”卢迦迟疑片刻,到底是问出口来:“最近需要向地方下达一下命令,所以我需要一位下达命令的幕僚来协助,最好是我父亲的亲信。”
“哦,是,是的,您确实需要。”艾莉亚不住点头,又低头沉思道:“原先来自雅典的俄利维休斯,他是您父亲下达诏书的持笔者,在您父亲离世后他便告老还乡,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为您效劳的。”
“这点我不在乎,我只是想向他确认一些事情,很快便真相大白了!”卢迦说着,他表现得迫不及待,恨不得现在就出发赶往雅典去找那个家伙问个清楚。
拿定主意的卢迦自然是没有时间等待的,他匆匆跟艾莉亚道别,回去简单的收拾一下,便在卫队的带领下出了君士坦丁堡,朝着南方的雅典而去。
俄利维休斯可能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的家中会来一位这样的不速之客。
一回到家中,只见自己的妻子朝他扑了过来,还不等他被吓得尖叫一声,只见他的妻子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然后将他推出了门。到了门口一处无人的地方才肯松手,这让俄利维休斯大为不解。
“哦,什么事,这样冒冒失失的,你这个疯婆娘!刚刚真的是吓了我一跳!”俄利维休斯抱怨着,一把将自己的妻子推开。
“哦,我的上帝啊,你到底做了什么,你知道吗,你闯大祸了!”俄利维休斯的妻子一副紧张的模样看着俄利维休斯小声说道:“你知道谁来了吗?”
“谁?”
看到妻子这么紧张,俄利维休斯自己的心脏也咯噔一下,自己私底下琢磨着平时也没有出去赌博,也没有欠下不该有的外债,再说回来,难道是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那大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呵斥他毫无教养来出口舌之快,也不会登门拜访坐在家里吧。
“俄利维休斯阁下,原来您已经来了!”
正在俄利维休斯苦苦思索的时候,一声招呼让他整个人猛地回到现实,抬起头来,竟然看到的一个黄毛小生正一脸笑容地看着他。
“你就是来我这里的客人?”俄利维休斯指着那人疑惑地问道。
“不,不仅如此,还有一位在里面等候呢,他在这里等您多时了,快随我进来吧,俄利维休斯阁下。”
看着这后生硬请,关键还是在自己的家里,俄利维休斯思来想去还是进去吧,可是刚一迈步子,他的妻子就在身后死死地扯住他。
“放心吧,婆娘,我是不会有事的。”虽然说的是安慰人心的话,关键是俄利维休斯自己心里也没底,索性将命交给了上帝,深吸一口气进了屋。
到院子里,俄利维休斯才意识到自己的妻子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了,因为这里面整整齐齐的站着全副武装的禁卫军,他们可没有丝毫掩饰自己身份的意思,望着俄利维休斯往里走,他们的目光就顺着缓缓移动,气势上就让俄利维休斯的妻子几近昏厥过去。
“不要怕,不要怕。”俄利维休斯不住安慰着妻子,可是自己也慌的汗如雨下。心里想着:原来是紫室的人,难道说宫廷政变波及到我了吗?
好不容易就想着告老还乡远远躲开,可是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
好不容易来到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门前,俄利维休斯吓得可是连脚都抬不起来,好不容易进了屋子,光线一暗,只看到一个人在众侍卫簇拥下背对着他而坐。
“阁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俄利维休斯伸长脖子,紧张兮兮地问道。
“哦,当然,俄利维休斯阁下。”那人轻笑一声,随即回过头来,这下俄利维休斯深吸了一口气,瞪大的双眼透露出满满的不可思议。
“你,好像我在哪里见过你!”俄利维休斯指着卢迦,低头沉思片刻,随即回答道:“你是奥古斯都的养子,不,前任奥古斯都的养子,然后,然后!”
想到这里,猛然间的灵光乍现让俄利维休斯赶忙冲着卢迦单膝下跪,他一边颤抖着,一边解释道:“凯撒,没想到会是您!”
“不必拘礼,俄利维休斯阁下。”卢迦赶忙起身,将俄利维休斯扶起,并且递给他一封羊皮纸书信,然后说道:“我这次前来,就是想问问阁下,这封书信,您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俄利维休斯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接过书信然后细细读了起来。
“这是狄奥多西的遗诏?”俄利维休斯一件惊讶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书信,一边对卢迦说道:“前任奥古斯都可是暴毙而亡,生前并没有留下什么遗诏。”
“这就是问题所在,俄利维休斯阁下。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谁能够用这样的书信欺骗了世人,同样也欺骗了我。每每想起这件事我就辗转反侧,不得安宁,我总是感觉自己的脖颈上有一只手卡住我的脖子几乎让我无法呼吸,所以我要找到这只手的主人。”
“凯撒是想要通过我,来知道现在还有谁有伪造遗诏的能力是吗?”
俄利维休斯皱着眉头,粗糙的两根手指不断磨砂着这封羊皮纸的表面,面色凝重地说道:“不对,凯撒,这纸不像是我们宫廷当中使用的羊皮纸,我们用的可是亚细亚的小羊皮,这纸怎么让我感觉是来自亚平宁的羊皮。”
“意大利…”卢迦更是疑惑了,难道说这个幕后的主使来自西罗马,很可能是那不勒斯大区或者是罗马城的人。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卢迦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问题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