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以为盖萨里克会秉着兵贵神速的想法,可是现实总是给卢迦开让他不能够理解的玩笑,因为这一等,就等到了冬天。
盖萨里克似乎并不着急,集结的军队依旧在特拉帕尼集结,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集结多久,若不是西西里冬天没有雪,严格地来说,这里没有冬天,如果是北方高卢地区,恐怕卢迦的部队又要遭受冤枉的损失。
汪达尔人同样派了斥候,来侦查途经叙拉古的地区,可是卢迦部署的斥候太多了,他们总能够最小发现汪达尔人隐藏的斥候,或驱赶,活杀死,总之汪达尔人只能知道的是这一条路非常危险。相反,北部通往巴勒莫的,在埃特纳火山下方的那片小平原相反却冷清许多。
食物,一直是叙拉古城在接济,同样的一个帝国的,他们的贵族可比在北方的那些大方的多,至少在食物方面没有让卢迦的士兵们饿肚子。可是日复一日地等待着实让卢迦失去了耐心,他不能够理解盖萨里克到底是因为什么,甚至在如此充足的时间当中他都已经规划好了如何进攻盖萨里克盘踞的城镇特拉帕尼。
十二月,在经过了三个月的僵持,这天斥候来报,说是盖萨里克的大军开拔了。这个消息最先收到的是安德鲁,他猛地冲进营帐将这封羊皮纸递交给了卢迦。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卢迦幸幸苦苦地等了这么久,终于有一个结果了!打开羊皮纸,卢迦仔仔细细地将纸上的内容读了个遍。
“他到底,是被大量的斥候给吓住了!”卢迦缓缓放下手中的信,并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羊皮纸上写得非常清楚,汪达尔人挥师北上直指巴勒莫。
“看来盖萨里克终于沉不住气了,他也意识到了再这么拖下去,恐怕就连他占据的西西里南部也守不住了。”安德鲁在一旁说着,不难看出他也跟卢迦一样,对于现在盖萨里克的动向喜形于色。
“等等,安德鲁。”
就在这时,卢迦又叫住了安德鲁,他很快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只见他接着说道:“会不会这是盖萨里克的疑兵之计,借着自己军队在罗马斥候的眼皮子底下出发北上,谁能够证明他们确实的进攻巴勒莫。如果说他们在埃特纳火山处停下,而我们则气势汹汹地扑了过去,不就正中了汪达尔人的口袋,到时候真的是谁都不能回来了。”
“那卢迦你是怎么打算的?”安德鲁问道。
“我马上写封信。”卢迦说着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管笔,随手找到一张羊皮纸,在上面一笔一画地奋笔疾书起来。很快,一封写满歪七扭八字母的羊皮纸写好了。
“安德鲁,给!”卢迦将这羊皮纸小心翼翼地包装好递给安德鲁说道:“这封信你叫一匹快马,将这封信送给马列尼乌斯。”
“这是什么意思,卢迦?”安德鲁捧着这信,一脸疑惑地望着卢迦“你不是嘱咐他让他带领那支辅助军团前往墨西拿海峡驻守嘛!”
“是的,安德鲁,计划有变。”卢迦在座位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又解释道:“如果不调动这支辅助军团,那么就浪费了这三千人的力量,这可是一件非常无谓的损失。”
“那么,卢迦,你能告诉我你这有何用意吗?”安德鲁不去打开这封信,不过他对信的内容非常好奇。
“很简单,安德鲁。”卢迦斟了两杯酒,他拿起其中一杯,嘴唇贴在酒杯的边延稍稍抿了一口,接着说道:“让马列尼乌斯带着那支辅助军团一路上大张旗鼓地去叙拉古,不过速度要尽量地缓慢。”
“这样有何用意吗?”安德鲁更加疑惑了,他完全不知道卢迦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现在很清楚,盖萨里克进军需要一个刺激,他当然不知道我们到底有多少人,这三千人正好是暴露我们行踪的最好证据,他们一定要大张旗鼓,打着我的旗号。”卢迦说着,侧过头去看了眼那面拉伯兰旗,接着说道:“就打着这旗号,我就不信城里的汪达尔人不信!然后盖萨里克说不定就会知道我出去游了一圈又回到了叙拉古,对于他的行动完全没有掌握,我要的就是让他知道”
安德鲁听罢,转身走到那旗帜的面前将其提起握在手中,连同那封羊皮纸。
“好的,我会招办,兴许你的计划会让汪达尔人疑惑。”安德鲁说着,上前准备去拿那杯还满着的葡萄酒。
“唉唉唉,慢着!”
卢迦连忙阻止安德鲁,并且说道:“这杯酒可是留给你办完事喝的!”
“哦,好吧,好吧,卢迦,该死的!”在眼前的葡萄酒喝不上,可是把安德鲁给憋坏了,他丧气地说着,惦着旗帜跟信封出了营帐。
“好吧好吧!”卢迦望着安德鲁在营帐口消失的背影,缓缓站起身来,在帐篷内的空地当中来回踱步。他不停搓揉着自己的双手,努力思考着。
“这是第一次,不知道他盖萨里克会不会坚定自己攻打巴勒莫的决心。”卢迦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结果,可是在此期间仍然需要时间充足的时间等待。
“唉,搞定了!”安德鲁笑呵呵地冲了进来,还不顾自己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把抓起放在桌子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就像是忍受折磨很久的瘾君子突然之间能够体会一下让他上瘾的东西后的那种快感。
“安德鲁。”在安德鲁喝完酒准备甄第二杯的时候,卢迦叫住了他,在他转过脸来看着卢迦的时候卢迦说道:“你到时候通知一下大家,我需要在这段时间里准备足够充足的攻城器,一定要以零件的形式,到时候方便运输。”
“看来你是真的打算要拿下特拉帕尼。”安德鲁笑道。
“没错,我就是要断了盖萨里克的后路,也不知道没了特拉帕尼,他从哪里跑!”卢迦端起酒杯,仰头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心里想到:“是时候大开杀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