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开口,这人就回头朝他身后的武装者点头示意,那些武装者立即会意,三个人立马跑了上来,用着绳子将我的双手紧紧地绑在一起,然后一个稍显强壮的家伙用他的右手一把抓住这绳子的中间,也就是抓住了我的双手,这其间可容不得我说一个“不”字。
“喂喂喂,你们这是要带我到哪里去,我很忙的!”
都遇到这种情况了,你说我能不挣扎嘛。我立马想到了安德鲁,这个可怜的孩子还在傻傻地等着我给他找吃的呢。我这一被带走了,我那可怜的小兄弟那还不得活活饿死?
我刚想开口,可是我内心的理智告诉我我不能如此的盲目的跟这帮家伙坦白安德鲁的存在,不然他们把安德鲁找到了,不知道会做些什么,如果他们是巴高达的奴隶,照着安德鲁的脾气,那么我跟他就得死在船上,很可能还容不得我们解释的机会,他们只要看到了安德鲁那百夫长的头盔,呵呵,那就玩大了。
眼看着这个家伙扛着我的骑枪,绕过那树立在原地的罗马军旗,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去。身后的武装人员,特别是抓着绳子的那家伙又拖又拽地把我往前拉。
他们到底是谁?将去往何处?又有什么目的?一个个疑问出现在我的脑海当中。
“喂,哥们,你也要回答完我的问题才行啊!”
我挣扎着,冲他们喊到,我真的不能这么随随便便的被牵走啊!
“又怎么了?”
前面那个为首的人回过头来,从他的语气不难听出,他现在非常不耐烦。
我慌忙解释道:“呃,我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你这么随随便便的把我抓走,你这是完全没有把罗马的律法放在眼里啊!”
“法律?哈!”
这个家伙看上去十分不屑,他接着对我说道:“这个地方?法律?这东西能够约束那些无法无天的野蛮人吗?法律这个东西只不过是约束文明人的手段,对于野蛮人,哼,只不过是一纸空文!”
“那你是属于哪一边的呢?”
我问他道。
他稍稍迟钝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是谁,这个答案重要吗?”
“当然重要!你到底是罗马人?还是巴高达?”
我直截了当的问了他,就看看他是什么反应!我知道这个举动非常的大胆,可是再这么被他牵着走下去,我真的可能连安德鲁到底在什么位置都不知道了。安德鲁丢了,那我死了就真的不重要了!我现在要知道这个混蛋是哪一边的,这样我就能够分析该反抗还是告诉他我还有一个同伴!
受制于人的感觉真的非常令人不爽!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埋头赶路,一定是懒得再搭理我了,这样也么能行!这明明是在给我消耗时间。我不住回头,眼看着这支小小的队伍即将走出这处战场了,再往前走我就真的没有办法找到安德鲁了。
“不行!我必须想出一个对策!”
现在双手被紧紧地绑在一起,要说反抗我还真的是力不从心,眼看着眼前的道路已经没有了尸体,他们又一次加快了速度。卧槽,他们真的没有停下的意思!
“等一下!等一下!”
我算是彻底地服了,现在可不管什么思考别的,我必须坦白,而且是越快越好!
“哦,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这家伙看上去真的生气了,他猛地回过头来,扯掉脸上的布,我可算是把他的整张脸全部看了个清楚。他是典型的欧洲人脸型,不过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那是被剑刃割开的。胡须稀稀拉拉地,整张嘴巴跟一周的胡须被那道疤痕切成两半,看来是一个历战的老兵!
他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并将我猛地提了起来。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真的说不明白他现在的心情,感觉就是跟我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只见他咬紧牙关,那话语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丛他的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陌生人,你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在战场上游荡我就有足够的理由视你为异端而杀了你!看你懂拉丁语而且还受到过教育,我现在有充足的理由认为你是一个危险的巴高达份子。”
“我?巴高达份子?”
这家伙不能够早点说出来嘛,我长舒了一口气,心里那悬起来的石头可是彻底的落了下来。
“你这个滚蛋,这是什么表情?”
看到我被诬陷为巴高达份子还一幅悠然自得的模样,轮到这个家伙一头雾水了。
“这么说来,你,还有你们,都是罗马人是吗?”
“罗马人?”
这家伙又笑了,一提到罗马人他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鄙夷在此刻浮现了出来。
“请不要将我跟罗马人相提并论,巴高达份子!”这个家伙说着,将我缓缓放下并接着说道:“真的,我了解你们的苦衷,当奴隶确实不是一个有尊严的人所愿意干的,巴高达份子,我欣赏你们的勇气,不过这仍然改变不了你们是失败者的命运。”说着他拍了拍我的脑袋,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也不知道你的脑袋能给我带来多少钱呢?”
“哈,恐怕你想错了吧,雇佣兵!”
他的一番话语向我透露了不少讯息,虽然不能说出他确切的身份,可是大致这么一说也**不离十了。既然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了,那么我就有办法说服他们了!这种感觉,我从来没有这么自信过!
“你什么意思?”
这家伙还是有些疑虑的,你瞧,我这么一说他立即松开了手,这家伙一定压抑坏了,正无处找人发泄,可是遇见了发泄的对象,他又有些矛盾,问自己是还对这个神秘人发泄呢,还是忍住等等。
“我现在的穿着你是看不出来的,雇佣兵。”
我沉声说道,并指了指他手中的骑枪,接着说道:“我是埃提乌斯元帅麾下的一名百夫长,只不过在战斗中掉到河里了,你不必怀疑我的身份,因为我有一个同伴,他也是百夫长,你们跟我来将他找到,他手中有一个东西能够证明至少我们其中一人的身份!”
“那你说,他在哪?”
“在河边上的一艘小船里。”
“哦,那你说的是,我们车上的那个人吗?”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沿途雇佣兵为我让开一条路,我看到了那辆马车,虽然那护栏让我看不到具体的情况,可是那突出来的百夫长竖铁角让我心里一沉。
我急忙快步走上前去,就看到车内蒙着一块粗布,突出了一个人形。那顶我在熟悉不过的角盔就放在那布的旁边。
“不可能吧!”
我的心脏砰砰砰直跳,我不知道他们把这个人蒙上是何用意,这一定不是什么好的兆头。我伸手抓住那粗布的一角,却没有拉开的勇气,我知道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拉开吧,并不需要多大的力气!”
我咬紧牙关,猛地用力一扯,粗布下面那人瞬间出现在我的面前。
“安德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