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脏一阵急促跳动,脑子里也是一片混乱。
静妮这是要干嘛?
她半夜赤身裸体的跑来,是要看我被子有没有盖好?看我睡得安不安稳?我再白痴也不可能这么想吧!
我这里脑子里还一片混乱,就感觉静妮轻轻翻身压了上来,柔嫩火热的身体直接压到了我身上。
“静妮,你先冷静一下!”
我自己都能听出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就觉得,这句话一半是说给她听的,还有一半是说给自己听的。
静妮趴在我胸口上,双手搭在我肩上,头就枕在我胸前。我相信,此刻我心脏急促跳动的声音,她一定听得非常清楚。同样的,她柔软的胸部贴在我身上,我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她心跳的剧烈。
就听她幽幽地道:“我从小到大没出过这大山。”
“嗯……”我勉强应了句,现在我正全力对付着自己即将上脑的精虫,心头已经无数遍默念无量寿佛了。
“但我阿爹去过大山外面,小时候他还教了我汉字。后来,他还给我带了一些书回来。”静妮轻柔的声音响起,“那些书里说,如果女孩儿被大英雄救了,就应该把身子给他。我不知道山外面的人是不是都这样,但总觉得书里的东西应该是没错的。”
老天,这孩子看的都是些什么书啊?怎么好的不教,就教人什么以身相许!
黑暗中,她火热的身体在我怀里轻轻扭动着,那种柔嫩的触感,那玲珑浮凸的曲线,感觉随时都在挑战我脆弱的理性。
我已经感觉到,身体的某个部分好像已经不归我控制,它火热膨胀蠢蠢欲动。
趴在我身上的静妮也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变化,她湿热的吐息也急促了起来,拍在我胸口,湿湿热热的,不断撩拨着我的身体。
不带这么玩我的吧?我可是有老婆的人啊!
忽然,我脑子里一震。那一双哀怨无助的双眸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让人心头刺痛。
“静妮!”
我低叫了声,强忍着手臂的疼痛,用力把趴在我身上的静妮推到了边上。
静妮似乎也被我这下给弄呆住了,就这么斜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她那在黑暗中依然明亮的双眸,低声道:“不用这样,静妮。我救你,只是因为我不愿意看到一个女孩儿被妖怪害了,并不是为了要你回报什么。就算不是你是别人,我一样会去的。”
静妮看着我,一言不发。我能想象到一个女孩儿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被拒绝,是有多么的尴尬。
但是良久过去,她忽然翻身朝我压了过来,根本不顾我微弱的反抗与拒绝,那嫣红的嘴唇直接就印在了我唇上。
唇齿相交,她柔嫩生涩的舌头不断撩拨着我。
片刻后,她才喘着气移开了头。
“你是好人,我不会忘了你的。”
她坐直了身子,借着朦胧的夜色,我能看到她身体姣好妩媚的曲线。不过,静妮没有进一步地动作,她翻身下了床,把地上的衣服拾起,缓缓地穿上。
看着那衣裳一件件被她套在身上,我心头又是失望又是舒了口气。
她穿好了衣服,才又趴到了床头,蜻蜓点水一般在我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静妮走了,黑暗的房间里只留下了一抹淡淡的幽香。
这一夜相当艰难,前半夜我脑袋里回荡着的都是静妮那曼妙的身体,后半夜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全都是鬼媳妇哀怨的眼神,她还不断责怪我忘了她……
清晨,我被一阵吵闹声惊醒。起床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的坝子上聚满了人。中间还摆着许多被白布遮住的东西,看起来好像是人的骸骨。
“你醒啦?”
正看着,就听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转头一看,就见静妮端着一碗稀粥走了进来。她一对明亮水灵的大眼睛看着我,嘴角带着一抹浅笑。
我脸有些发烫,昨晚那香艳的一幕可真是让人心跳不已。但静妮就好像完全忘了一样,把稀粥放到了桌上,在身上擦了擦手就走了过来,扶着我坐到了桌旁。
“你的手伤势很重,要尽量多休息。”她柔声说道。
我红着脸,勉强坐到桌旁。但是看着一旁撑着下巴看着我的静妮,我就觉得如坐针毡一样。
“那个……寨子里的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继续昨晚的话题。
静妮笑吟吟地看着我,道:“今天早上回来的……”
她跟我说了一下我才知道,大概早上五六点钟,寨子里的人就回来了。他们在那山洞的各条岔道里,一共挖出了六十多具骸骨。有的是以前献祭的,有的是在山里神秘失踪族人,大家还以为是被山猫或者黑瞎子吃掉了,现在看来也是被那些尸鬼给抓去了洞里。
看到这些骸骨,愤怒的寨民上了*,直接把那山洞给炸掉了,这也算一了百了,从此以后果汝寨再不会有活人献祭的事情。
临近中午的时候勝亦峰回来了,手里还抓着一大把草药。按照他的说法,这是他家传秘方,专治各种跌打损伤。
我问他是不是狗皮膏药,他不肯告诉我。
我们在果汝寨一共修整了十天,主要是为了让我养伤。我手上的伤可伤的不轻,第一天还没什么,第二天整只手肿的跟水桶一样,而且完全麻木没知觉。
我自己看着,都觉得有些担心,生怕这手就这么废了。五弊三缺对我这种修道的人来说,那是随时挂在心头的一把尖刀。虽说我左眼已经变成了完全的阴眼,但谁说的残就只残一样的?
那些被邪灵弄得神志不清的,那些被僵尸咬断手脚的,不也都算残疾吗……
不过不得不说,果汝寨的巫医对治疗骨折之类的还真是有一套。也没用什么现代化的医疗设备,就是简单的接骨固定,然后敷上一些草药,两天时间就消肿了。
我后来琢磨了一下,这或许也跟果汝寨的生活环境有关系。他们是深山里的寨子,打猎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这就难免会有各种跌打损伤的。而且因为平时很少和外界接触,这些都要靠自己。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对这种骨折之类的伤势,他们才特别在行。
消肿之后,勝亦峰就不让我用那巫医的药了。他把自己从山上采来的草药熬成浆糊,直接给我抹在了手上。
不过,这十天也不光是养伤,果汝寨的人为了感谢我们,也派了人出去帮我打听那寨子的消息。
这些深山苗寨之间虽然来往不多,但彼此都还是知道一些的。果然,第十天的时候,有消息传来。我要找的那座苗寨,是在东面的的山里,叫东阿寨,从这里过去大概要走七八天。
倒不是果汝寨的人有到那个地方,而是听附近山寨的人说的,听说是有人去过那里。
收到这个消息,我和勝亦峰就不再耽搁,立刻动身出发。
临别那天,静妮红着眼眶一直送我走了十多里地,要不是考虑安全原因被我赶回去,恐怕她这一路还要跟着。临别时,她找我要了电话,说是等以后出了大山,就给我打电话联系。
看着她哀伤的神情,我的心里不知怎么的非常难受,就像有一口气憋在胸口一样。
离开果汝寨,我们按照寨民指点的方向一路往东走。相比开始三天,我们行动要慢了许多,我手上的伤在行动中就显出了非常大的影响。
以往有些陡峭的地方,我和勝亦峰直接攀爬上去就好,但现在就必须绕路走。
而且不得不说,勝亦峰在这一路上对我帮助极大!可以说,如果没有他,我根本就走不到这里来。
在从家里出发前,我有想过大山的危险,但是,也仅仅是想过而已。或许正因为我是在山里长大,所以潜意识里觉得,大山里的东西并不能对我造成足够的伤害。或许一开始,我只是把这次旅程当成一次远足而已。但这一路上我们遇到了黑瞎子,碰到了山猫,还渡过了沼泽,遭遇了沼气,如果没有勝亦峰在边上,我恐怕早就死在这深山里了。
足足花了十二天时间,我们终于到了地头。站在山顶往远前方望去,就能看见在前面大山的云雾深处,隐隐有苗寨的建筑可以看见。
“就是那里!”我惊喜地叫道。
按照寨民的描述,东阿寨就在大山的云雾里。
“回去一定得让潘家多给点劳务费,这一路的买卖可真是赔本了。”
勝亦峰也舒了口气,他这一路上负担也不轻。毕竟要带着我这样一个伤员穿越原始森林,那也是相当困难的事情。
我们赶紧下山,朝着东阿寨赶去。虽然我们看到的地方和东阿寨就隔着一个山涧,但真要走过去,却也足足花了大半天的时间。
走近了看才发现,东阿寨是一个大寨子,里面少说也有几百户人家。车水马龙,人流不息。
很难想像,在大山的最深处会有这么一个寨子。
看着面前这一幕,那些尘封的记忆就好像忽然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没错,就是这里!我小时候来的,就是这个寨子!
我和勝亦峰刚一进寨子,立刻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东阿寨里人人苗服,保持着苗族人传统的服饰打扮。但我和勝亦峰却是一身简便的登山装,而且这一路过来全身脏兮兮的,许多地方还被树枝岩石划破,看上去跟这里的风景格格不入。
“你们是谁?”一个中年苗人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我们。
我赶紧上前笑道:“您好,我们是来找这里的大祭司的。”
那苗人立刻警惕起来,看着我们的眼神也仿佛带着一丝敌意:“这里没有什么大祭司,你们找错地方了。赶快走吧。”
我惊异道:“怎么会没有呢?我婆婆以前就住在这里,我小时候也来过。”
或许是我的声音有些大,周围的苗人都听到了我的话。一时间,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喧哗。
紧接着,我就见路旁的几个苗人拔出腰间的苗刀就冲了过来。
这一下,我彻底的糊涂了。只不过,看着周围越来越多脸上充满敌意,手中握着苗刀的人,我心头也有些发怵。
勝亦峰早就已经把苗刀抓到了手上,警惕地注视着周围。
“花妮祂的孙子,你竟然敢回来这里?!”那个跟我们对话的苗人恨恨地盯着我,缓缓拔出了腰间的苗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