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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3 狼毫笔和鼠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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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宝与吴家、祖家、晋商、关内的其他商家的观念上的不同,这是韦宝认为难以弥补的地方。

观念不同,道路不同,资本主义肯定比封建制度要先进的多!

在韦宝现在还没有发展起来的时候,韦宝的体制会看上去像一只小鸭子,和其他的小鸭子差不多,但是未来的某一天,终究是要变成天鹅的啊。

等韦宝的天地会变成一只巨大的天鹅,其他鸭子不和天鹅闹矛盾才怪了。

总有一天,韦宝要与这个时代分道扬镳。

当然,也包括这个时代里的人。

韦总裁在京师的府邸,在十王府街后面的一条胡同中。

这是一座极大的宅邸,虽然赶不上在汉城的总裁府,更赶不上韦家庄的总裁府,但是这座京师的府邸,虽然没有门牌匾额,却也是准一流的豪宅了。

当日,韦宝读了一下午的书,准备早点歇宿。

“小宝,你不是这么用功吧?我都等了一下午了,晚上上哪儿去逛逛去啊?”吴三辅来找韦宝。

“总裁哪儿也不去,要去你就自己去吧。”吴雪霞知道吴三辅也没有什么好地方去,准是又想去青楼喝花酒了。

“我一个人去有什么好玩的?这趟又没有广邀同窗一道来。”吴三辅呵呵一笑:“走吧,小宝,今天我做东!”

韦宝笑道:“不是谁做东的事情啊,你想上哪儿玩?”

“随便走走啊。”吴三辅看了眼吴雪霞,硬生生将去青楼呗这几个字给咽了回去。

“总裁明天早上还要去求见魏公公,你去吗?”吴雪霞问吴三辅:“要想见这种大人物必须得赶早,早起就得早睡。而且,马上就要会试了!会试也得每天早睡早起,否则怎么应付科考啊?”

吴三辅听吴雪霞这么说,便道:“不去青楼啊,就附近逛逛,刚才来的路上,看见多少各地的学子啊?而且京师也不比辽西,上街随便逛逛就回来也是好的,现在才什么时辰?”

吴雪霞听吴三辅这么说,看向韦宝。

韦宝笑道:“那就笔管子胡同那边走走吧?我好像听说来京赶考的学子大部分都住在那边。”

笔管胡同,顾名思义就是售笔纸的一条街,旁边还有鲤鱼胡同和驴蹄子胡同,都是供考生住宿的地方。

鲤鱼胡同原本是一条小胡同。进京的考生有钱的大多骑驴进京住在驴蹄子胡同。

相传有一次会试时一个穷考生因没有钱,因家里贫穷,凭着两条腿一步一步日夜兼程赶考。

因他来晚了,住处全部人满为患,一位住在贡院附近老人胡同的老人收留了他。科举前三天,突然下起倾盆大雨。

一声炸雷惊起,紧接着从云端蹿出一条金光闪闪的白色鲤鱼,落在河南考生暂住的街面上;一会儿惊雷又起,鲤鱼腾空而起,直朝着贡院会试考场内飞去。

于是有老人说,这是鲤鱼跳龙门。

三天后开考,穷考生果然高中。

这位考生很有良心,发榜后第一件事就去拜望了帮助他的老人,并为老人立了一个大牌坊。

从此,这鲤鱼胡同声名远扬。

因此每次的会试期间,全国各地会集的举子,都集聚在鲤鱼胡同。为的是讨个好彩头。

“嗯,这样可以,反正只要不烟花之地,都可以,早去早回。”吴雪霞嫣然一笑,其实吴雪霞也有点想出去转转,她并不觉得韦宝这时候再闷在宅院中临阵磨枪有什么大效果,毕竟离会试开考,都不到三天工夫了。

吴三辅闻言,很是无趣。

吴雪霞看出来了他的心思,笑道:“哥,你实在想玩的话,等考完了,看看总裁能不能等你两日,让你在京师好好玩一玩,你只要不玩出事来就成。”

“才玩两日吗?小宝陪我吗?”吴三辅眨了眨眼睛。

“呵呵,陪你的。”韦宝对吴三辅笑了一下,然后看向吴雪霞:“你是不是以为两日后,我们要是考不过,马上又得回辽西去?万一要是高中了呢,不还得等殿试吗?”

吴雪霞笑道:“我自然希望高中啊,留在京师多待上一阵自然好,最好先中会试,再中殿试,金榜题名,点个状元什么的。”

“那就得分到翰林院去了,每日不用做什么事情,还人人敬仰,不错,不错。”吴三辅一脸神往:‘那样就可以长期留在京师了啊?’

吴三辅巴不得不要回辽西去,若是能留在京城,不但再也没有人管他了,还可以月月名正言顺的向家里拿银子,岂不快哉?

三人聊了几句,高兴的出门。

因为人多不好,所以这次没有带上王秋雅和贞明公主。

统计署总署的特工们和韦总裁的贴身护卫则都在暗中保护,明面上,韦宝和吴三辅各带一个书童,吴雪霞带一个丫鬟,一共六个人。

六个人都是衣衫光鲜,一看就是富户家的公子小姐出门逛街,倒也并不惹眼。

韦宝本来就不是爱找麻烦的人,事实上,除了穿越重生的最初阶段,有个郑忠飞来找韦宝麻烦,其他的麻烦,基本上都是生意上的事情,不是人家无端来找麻烦,也不是韦宝无端找他人麻烦。

六人一路来到了笔管胡同,这里果然很热闹,人山人海,除了卖文房四宝,还有卖其他一些都是读书人喜欢的小玩意。

“早就该来这里看看啊?好多人。”吴雪霞高兴的对韦宝道。

韦宝笑眯眯道:“这有那么高兴啊?都是卖文房四宝的,我又不缺。”

韦宝的确不缺这些东西,他光是毛笔都有几十枝,其他东西也一样,总裁要是都缺办公用品的话,天地会还运转个毛啊。

韦宝不但不缺,而且他的文具都是最顶级的。

对于韦宝来说,在习惯了之后,他觉得古代的毛笔简直太好了。

毛笔细杆长锋,是古人常用的毛笔样式。

古代的毛笔,用的兽毛和现在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最多选摘选的时候精心一点而已。

所以笔尖部分该磨损一定是会有磨损的。

但是制作工艺确实有高低之分,古人用的毛笔“束”锋能力非常强,这一点并非全依仗书家的能力,很大一部分是由于毛笔的特性好。

用现在的大多数毛笔,几乎都不能做到古人那用自然的收束笔锋,尤其是在写过多少字之后,快成为旧笔的时候。

古人善行草者,几乎没有什么好笔,随着寿命的剪短,笔秃了,但是弹性和聚锋能力一点不差。

而后世的毛笔几乎都不能做到这种工艺,除非用特殊材料和工艺,但是对于书写来说,感觉就会差不少。

在华夏古代的制笔历史上以侯笔(河北衡水)、宣笔(安徽宣城)、湖笔(浙江湖州)、鲁笔(山东昌邑)、齐笔(山东广饶)为上。

羊毫笔是以青羊或黄羊之须或尾毫制成。考其始于南北朝之前,至秦时蒙恬改良之新笔已成制笔材料。书法最重笔力,羊毫柔而无锋,书亦“柔弱无骨”,故历代书法家都很少使用。

羊毫造笔,大约是南宋以后才盛行的;而被普遍采用,却是清初之后的事。因为清一代讲究圆润含蓄,不可露才扬己,故只有柔腴的羊毫能达到当时的要求而被普遍使用。

羊毫的柔软程度亦有差等,若与纸墨配合得当,亦能表现丰腴柔媚之风格,且廉价易得,毫毛较长,可写半尺之上的大字。

羊毫笔比较柔软,吸墨量大,适于写表现圆浑厚实的点画。比狼毫笔经久耐用。此类笔以湖笔为多,价格比较便宜。一般常见的有大楷笔、京提(或称提笔)、联锋、屏锋、顶锋、盖锋、条幅、玉笋、玉兰蕊、京楂等。

增时代的有钱人大都用的是狼毫笔,狼毫笔就字面而言,是以狼毫制成。

狼毫很贵,有人也以“鼠须笔”即狼毫笔,则狼毫之用便可推至王羲之晋代之前,但无法肯定。

黄鼠狼仅尾尖之毫可供制笔,性质坚韧,仅次于兔毫而过于羊毫,也属健毫笔。缺点与紫毫相似,也没有过大的。

狼毫笔以东北产的鼠尾为最,称北狼毫、关东辽尾。

狼毫比羊毫笔力劲挺,宜书宜画,但不如羊毫笔耐用,价格也比羊毫贵。

常见的品种有兰竹、写意、山水、花卉、叶筋、衣纹、红豆、小精工、鹿狼毫书画(狼毫中加入鹿毫制成)、豹狼毫(狼毫中加入豹毛制成的)、特制长峰狼毫,超品长峰狼毫等。

狼毫笔表面呈现嫩黄色或黄色略带红色,有光泽,仔细看每根毛都挺实直立。

腰部粗壮、根部稍细。把笔尖润湿捏成扁平型即可见其毛锋透亮,呈淡黄色。

狼尾毛最长的是6厘米(其中包含笔斗内1厘米)产地为东北地区,价格特别昂贵。

一般常见的狼毫笔长度为45厘米。

市场上常见的狼毫笔大都是以黄马毛或黄牛毛为披毛制成的,还有一些假狼毫笔是用山羊毛染成黄色制成笔头,表面呈黄褐色或红褐色,根部的颜色稍淡或略灰。

假狼毫的价格不足真狼毫的价格10%,几乎无法使用。

韦总裁、吴三辅和吴雪霞散步到了笔管胡同口,胡同口也有很多零散的,不是店铺,而是摆简易木桌的摊子。

“你这是东北狼毫?”一个三十出头的书生模样男人,闻了闻手中的狼毫笔的毛,然后问卖家。

卖家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清瘦小伙子,一看就是营养不良那种,感觉吃不饱饭。

“是最正宗的东北狼毫,我的狼毫全部得至于塞外。”那卖家青年坚定道。

“我看是西北的鼠毛!”三十出头的买家男人说着,将那毛笔往桌上一掷。

卖家青年没有吭声,默默的将毛笔挂回到竹制笔架上。

“牛兄,不买也不要如此嘛。”与买家三十多岁男子作为同伴的一名男子,年纪相仿,劝了一句。

“李兄啊,这就是以次充好的鼠毛,你看这人被我说的没话说了吧?”姓牛的男子笑道,说罢,还挑衅的朝那卖毛笔的青年挤眉弄眼,一副他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一般。

卖方青年不服气的抬头,瞪视了那姓牛的男子一眼,却忍住了没说话。

“怎么啊?还不服气?以次充好你还有理了?信不信我把你桌子给你掀了?”姓牛的男子继续挑衅的仰着头,斜眼看卖家。

有不怕事多的围观人起哄,“这条街大都是以次充好的文房四宝,都是欺负咱们外地来的学子,想大赚一笔的。”

立时有不少人附和。

那卖方青年实在是忍不住了,辩解道:‘我这就是塞外的狼毫所制成的狼毫笔,每一支都是我妹妹亲手所制!绝无欺瞒造假。不信就找懂的人来看一看!’

那姓牛的男子闻言,顿时脸上觉得挂不住,怒道:“你是说我不懂行?我什么毛笔没有见过,是鼠毛还是狼毫,我能分不清楚吗?”

这是鼠毛还是狼毫,韦总裁还真就分不清楚。

吴雪霞轻声对韦宝道:‘这的确是狼毫,只是成色一般,但比鼠毛却要贵重不止十倍的。’

韦宝轻轻地嗯了一声,他看热闹很少嘴的,不是喜欢多事的人。

做买卖起纠纷,这都是常有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我可没有这么说!做买卖公平的很,看得上眼就出价拿走,看不上眼也不必如此吧?”那卖家青年一副很老实,不愿意惹是生非的模样,刚才被怼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忍不住辩解了一句而已。

韦宝有点开始偏向这个卖家青年了,因为他听吴雪霞告诉了自己,那就是狼毫笔!吴雪霞什么都懂,这一点韦宝是很佩服,也很相信吴雪霞的眼力的。

果然,人群中也有主持公道且有眼力劲的读书人,纷纷轻声道:“别争了,一点点小事情,这摊子上的毛笔,的确都是狼毫笔。”

姓牛的男子的同伴见姓牛的男子还要再争执,急忙道:“牛兄,算了算了,再到别处看看吧?”

“凭什么啊?”姓牛的男子没有理会同伴,而是大声道:‘是谁说这是狼毫笔的?这就是一支普通的鼠毛笔!’

这姓牛的男子面相颇为凶悍,眼睛小,却很聚光。

这里大都是读书人才回来,大家听这姓牛的男子一副河南口音,不知道他的老路,也不愿意多事,就没有人吭声。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一样,华国人爱看热闹,但是真的要惹事,却没有几个人喜欢平白无故找人吵上一架的。

要说英雄救美还有可能,只不过,这里只有一个卖毛笔的青年男子,还瘦瘦巴巴的,要是帮这卖毛笔的青年男子,估计要一起被这姓牛的给揍一顿都有可能。

所以,没人吭声了。

姓牛的男子见状,大为得意,呵呵笑道:“我说了吧?李兄,这就是鼠毛做的!我一看这小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积点德,别再干这种以次充好的勾当了,你爹没有教过你吗?”

围观众人都觉得这姓牛的说话太阴损了,怎么连人家的爹都捎上一起说了呢?

本来姓牛的这就要走了,一场热闹就要收场,那卖毛笔的青年人忽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怒道:“当我不知道你的来历吗?你定是王家人找来闹事的!我爹至今在大牢,生死未卜!我与妹妹和娘亲早上起来,做一些毛笔,糊口度日,你们为什么还要苦苦相逼?”

姓牛的没有听明白这青年说什么?倒是听见了后面半段,笑道:“合着你爹去做了大牢啊?难怪了,好人家也不会做这种事情了,是卖假的狼毫笔被人抓了?你爹都被人抓走了,你还吃了熊心豹子胆,继续卖这种货色吗?”

姓牛的没有听明白卖笔青年的前半段话,他的同伴,姓李的中年男子是听懂了的,急忙道:“牛兄,人家可能是误会你是来故意捣乱的了!算了,走吧,别再说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韦宝也忍不住道:“你们的确像是有误会,再说,为了一支笔,犯不着这样吵架!等下惹来了捕快就麻烦了!”

韦宝说的没错,这是京城,天子脚下,五城兵马司,巡城御史府,顺天府,东厂,锦衣卫,衙门口多的很,在天子脚下找麻烦,不是活的腻歪了吗?

果然,韦宝的话起了作用,那姓牛的男子闻言,狠狠瞪了那卖笔的一眼,没有再吭声。

韦宝冲那卖笔的青年笑道:“你可能误会了,这人不像是你说的什么王家派来的人!他就是真的认死理,觉得你的毛笔不是狼毫做的,而是鼠毛做的!”

“这位兄台,我可不是认死理啊,就是鼠毛做的!你是这人托?”那姓牛的男子一听不乐意了,立刻瞪着韦宝。

韦宝微微一笑:“你看我这身打扮,像是这卖笔之人的托吗?”

韦宝一声华服,只要是眼睛没瞎,都应该能看出韦宝这一身上下,就算不算饰品,光是衣衫,至少也得几十两纹银!

姓牛的男子也觉得不像,却不肯丢面子,嘟哝道:“那谁知道啊?骗子生意好做啊,生意越做越大,为了买卖,多置办一点好行头,不也很正常吗?”

韦宝被这姓牛的给气的笑了,“也罢,本来不想管闲事,既然已经管了,那咱就管到底算了,不然,老兄这张嘴巴是不会停的,而且,保不齐以后还要找这位小哥的麻烦!咱们找一处地方喝杯茶,我让人去请你肯信任的行家来看看这个小哥卖的是不是狼毫笔,你再说话,可否?”

众围观人群都说好,尤其是很多已经看出干瘦青年摊子上卖的一水的都是狼毫笔,并没有以次充好,以鼠毛笔冒充狼毫笔的情况。

“不必这么费事了,牛兄,走吧!”与这姓牛的一起来的同伴,显然是一个不爱多事的人,一直催姓牛的走。

姓牛的却不肯,依然死要面子:“李兄,别忙的啊,随这人去一趟就去一趟,还怕了他不成?”

姓牛的说罢,又对韦宝道:“看你像是有银子的人啊,这么着吧,我跟你赌一百两,我刚才拿的那支笔就是鼠毛笔,你敢不敢赌?”

韦宝差点又被气的笑了,怎么什么好事都自己找他啊?虽然韦宝现在的身家,一百两可能连一个铜板都不值当,但白来的银子凭什么不要?

“一百两太少了吧?有本事就赌一万两纹银吧?”韦宝说着,笑眯眯的将手中折扇一合,往手心一拍。

吴三辅一直憋着没说话,见众人围观,不由喝道:“对,大路不平旁人铲,少爷我今天管定这个闲事了!就按照韦公子的,赌一万两纹银,你敢不敢?”

姓牛的若是听对方说一千两纹银,可能还会害怕,听对方张嘴就是一万两纹银,暗忖,哼,能拿的出一万两纹银的人,还在这里吗?

那得是王侯公子哥了吧?

“真能吹!你拿出一万两来看看啊?你要是能拿的出一万两,我把人头送给你!”姓牛的道。

“我要你这人头有什么用?”韦宝并不生气,“你能拿出多少吧?我们可以先立个字据!白纸黑字,省得红口白牙的,说话不算话。”

看热闹的人都不怕事情大,尤其见双方似乎不吵不打,改成斗口了,那就更不会出什么事情。

所以大家起哄的格外有劲。

“立字据吧!要是拿不出来,就给对方为奴!”

“对,立字据,要是拿不出来,就给对方为奴,要玩就玩大一点,省得说什么人家以次充好。”

“敢不敢赌啊?”

众人的起哄声此起彼伏。

姓牛的一看就是阴鸷之人,偏偏又最认死理,最好面子,当时便气不过,大声道:“好!赌就赌!”

众人闻言,一阵大声叫好。

大家都生怕这热闹会中途断了篇呢。

韦宝微微一笑,他是写字据的行家里手,当即问道:“兄台啊,是你写字据,还是我写字据?一式两份,还有这么多人见证,童叟无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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