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凯文说,鲁尔镇整体治安状况还行,但就和所有大城市必定有阴暗角落一样,有些地方也是外人不能去的。
纪安此前有问过狮子园会不会有人来抢,凯文说应该不会,一来地处偏远,二来以狮子园如今的世界声望,再加凯文这个土生土长,在联合国绿伞挂名的观察员,当地政府给与了足够大的保护力度。
纪安和黑妹的主要目的是买东西,而吴田他们一行人,尤其顾琳琳和章春华,对国外的环境、建筑更感兴趣,先去商业街上匆匆扫完货,便漫无目的四下游逛起来。
基地人员初来乍到,对鲁尔镇人生地不熟,不巧三位布里提诗国来的小哥也不熟悉,逛着逛着,拐过弯,突然发觉环境不对,街道两旁搭起了铁皮房子,那些黑哥们看他们的眼神也不太友好。
南塞国的治安状况众人皆知,在这里抢劫成本实在太低廉,几乎没有人管,甚至抢了都懒得跑,纠缠起来为一块面包就敢返手给一枪。
一行7人里面又有4个华国人,全世界抢匪们最喜欢的肥羊,吴田察觉不对劲,想要回头,已经来不及。
顾琳琳匆忙给纪安打电话,围上来的黑哥们一点也不着急,笑呵呵等她挂断电话,发过定位,再收走她手机和手上的钱包、购物袋。
里面领头的干瘦黑哥听顾琳琳说的似乎是华语,用当地第二官方语言,蹩脚英语询问是不是还有人要来。
吴田让它们别乱来,人马上就到,黑哥们响起哄笑,很有点求之不得的意思,故意在原地等待。
等待间,其中手上端着破旧AK的黑胖子看章春华身材不错,又是在南塞国不常见的华国女人,吹着口哨,轻浮靠近,有上手的意思。见状,三个布里提诗国小哥不敢多话,人家有枪,可吴田不能不出声,上前阻止,呵斥,结果脸上挨了一下,当时便躺到地上。
哄笑声再响,叽里咕噜的祖鲁语,就算基地员工听不懂也能猜到在嘲笑华国男人的弱不禁风。
这叫秀才碰到土匪,基地才子吴田本来就不擅长打架,正正经经过日子的人也不需要打架,只有动物才靠身体力量争取族群地位。
章春华去扶吴田,见黑胖子还对章春华不死心,顾琳琳出人意料,拿出山城妹子的泼辣劲尖声呵骂。
纪安和黑妹们还在拐角那条街上,老远就听到顾琳琳声音:“你个黑曲短命儿,一会纪安来了掘了你家祖坟……”
纪安好险一个踉跄。不过知道他们就在不远处,纪安稍稍放下心,摘下墨镜,将胖虎拎出鼋甲袋,放到地上,先从包里掏出一颗高爆手雷,拉掉拉环,捏在手里。
出了街口,快步跑到顾琳琳身边,泼辣山城妹子一看纪安当时眼泪就下来了,一边哭,一边告知情况,让纪安掘了黑哥祖坟。安吉心疼一把将她搂住,柔声安抚。
地上吴田晕了一会转醒,看到纪安,第一句话就是:“恁他!”
这时黑哥们的注意力全在打扮时髦,腿长颜美得吉赛尔和黑奶牛米娜身上,根本没去留意同是华国面孔的纪安。
“grrrrr……汪!”
胖虎一声吠叫,端抢黑胖子看去,觉得好像有点眼熟,随后领头的干瘦黑哥回头笑:“又来一个。”转向纪安:“钱包、手机,和你身边的5个妞都留下。自己滚。”
安吉挑眉看去,黑姐已经向纪安摊手要枪
纪安左手手指转着拉环,伸出右手,对面前干瘦黑哥道:“还有颗手雷要不要?”
哄笑声戛然而止,黑胖子抬起破旧AK,马上被干瘦黑哥按下:“不要命了!?”
黑哥们几把枪瞄着纪安后退,纪安左手伸进鼋甲袋里,一把乌兹,一把乌兹,然后又是一把短小,但杀伤力巨大的乌兹。
三个黑妹一人一把,熟练持枪,和黑哥们对峙。
看看黑妹,再看看纪安,这阵仗让黑胖子想起了在哪见过胖虎,朝干瘦黑哥耳语,黑哥顿时脸黑。
黑妹们已经拿好枪,纪安将手雷环扣插回,放进鼋甲袋里,扶起吴田:“有没有事?”
吴田摇头:“我没事,就是我们钱包手机都被他们抢走了。”
纪安看了眼已然神色大便的棚户区黑哥们,他目光扫向旁边街牌,翻译成华语叫排骨街,道:“我们先回去。”
基地员工都是明白人,钱财都是身外物,现在这情况,钱包手机没了就没了。三黑妹垫后,众人撤离。
黑哥敢阻拦才怪,乌兹小则小矣,射速不是盖的,近距离威力巨大,再者,抢匪也有手机,也看新闻。
过了拐角,吴田被纪安扶助,还是脚下一软,热情米娜把枪给纪安,蹲到吴田身前,回头道:“上来,我背你。”
大才子吴田羞怯摇头:“不用,我只是有点晕,休息一会就好。”
纪安将三把枪收好,路上都是行人,别人看到三黑妹拿着冲锋枪会怎么想?然后推了把磨磨唧唧扭扭捏捏的吴田:“都自己人,见什么外?她一只手就能拎起两个你。”
吴田一脸娇羞被米娜背起,走向停车处。
…………
回到狮子园,纪安找到凯文说了刚才的事。
一问下来,听说排骨街属于三不管地带,里面为争夺地盘,小规模枪战,甚至死人都是常有的事。纪安眼睛一亮,他巴不得没人管,基地员工的钱包手机还没拿回来,再者吴田被人打了,这账也得讨回来。
再转念一想,纪安还是觉得不妥,基地员工是他带来南塞国的,他得保证大家的安全,而基地员工也不能整天窝在狮子园里不出去。
于是,当天晚上,纪安叫来了咕咕,他也没想怎么样,就想以后基地员工去鲁尔镇上,可以像在华国一样,安安心心地逛街。
所以,纪安准备清一清这条排骨街,该安排的安排一下。
隔天一大早,排骨街众兄弟就发现他们大哥被倒吊在教堂尖塔外的大钟上,“暴l尸”一整晚,也不知道还有气没有,反正喊他是没有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