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头突然蹦出来一句台词:“你们这是在自寻死路!”
见纪安还是一脸茫然,陈卫国道:“你不玩山口山的吗?德鲁伊,枭兽形态,有人叫它鹌鹑,也有人叫它咕咕。”
纪安恍然大悟,原来是游戏里那只绿色死胖子,怪不得这么眼熟,可随即,纪安又问:“枭鹦鹉关枭兽什么事?”(鸮同枭)
陈卫国:“据说当初设计枭兽的时候,就是以枭鹦鹉为原型。”
得知是游戏角色原型,纪安顿时感觉亲切,道:“那不是跟我一样?”
车里这家伙,刚好也是即将登场,某个游戏角色英雄原型。
陈老头回头道:“对了,上次企鹅找你谈合约的时候,有说新英雄什么时候出吗?”
纪安摇头:“没说确切时间。”
陈卫国咂嘴,贱道:“你有空打个电话问一下,我还等着用你带领大家团灭呢。”
“滚!”纪安怒回。
两人没大没小惯了,陈老头是一点也不介意,纪安视线回到手机上,再次忍不住扬起嘴角。
这种鸟二到无药可救,蠢萌到快把自己灭绝,堪称鸟类界的耻辱。
前阵子一段关于鸮鹦鹉的视频走红网络,原因是在被偷拍时,这只鸮鹦鹉愤然地暴打了摄影师……爬到摄影师头上,两只绿色翅膀开始左右扇耳光。打完了就跳到摄影师面前,还不停嘚瑟晃动自己脑袋挑衅:“不服你打我啊。”
再有就是枭鹦鹉明明长了翅膀,却偏偏喜欢在地上行走,它们的一个天赋技巧是爬树,当攀爬至树顶有时会尝试起飞,结果通常不太理想……它们经常在丛林里走来走去,像是很久以前忘记了飞翔。
除了雌性对于性繁殖漠不关心之外,笨拙的雄性甚至还能搞混交配对象,有时会将愤怒的负鼠或者其他掠食者当成配偶,趴上去就是干,然后被掠食者回头就是一口……
而当它们遭遇危险时,鸮鹦鹉经常忘记自己是不会飞行的鸟类,往往匆忙逃离之时拍打着翅膀,反而失去平衡吧唧摔在地上。对于鸮鹦鹉而言,不幸的是物竞天择论很难适应它们进行繁殖。它们的数量经常会保持在90只时很难再上升,这是因为它们主食——一种名叫芮木泪柏的果实,每隔四年才成熟一次。(本段为摘抄复制)
更巧合的是,纪安有一只长得像熊猫的哈士奇,而枭鹦鹉被誉为鸟类界的哈士奇。一百多年前,枭鹦鹉第一次宣布灭绝前,毛利人就常把它们当作宠物,它们喜欢亲近并跟随与它们一样直立行走的两脚兽,当时一位欧洲的鸟类学家这样评价道:“枭鹦鹉虽然披着绒羽,但本质上是一条狗,它们像狗多过像一只鸟雀。”
与人亲近、性格逗比、会跑不会飞、濒临灭绝,这些标签以外,枭鹦鹉还是寿命最长、体型最笨重的鹦鹉,而它们最最神奇的地方,身上有类似体香的天然果香,非常诱人,当然,也更容易吸引掠食者……
这样的蠢鸟不灭绝,谁灭绝?
纪安在车上时就对即将见面的枭鹦鹉非常期待,明人不说暗话,这种鸟他炒鸡喜欢,在月亮产房养一只肯定有意思。唯一可惜的是,不知道要不要还给西兰国。从道理上来讲,是应该要还的。
车队开到市局仓库,准备交接,好久没见面,高升山城林业部门领导的梅主任也在,冲笑嘻嘻,贱嗒嗒的陈老头投去火辣白眼。
李婧过来,抱住胖虎一顿亲热,纪安跟随老杜等人走入仓库。
仓库门刚打开,纪安立刻皱眉,被分开关在小笼子里的豹猫、穿山甲、黄麂、锦鸡等不是萎靡不振就是惊慌失措,肢体也有不少残疾,天晓得它们经历过什么。
“这些动物带回去后怎么处理?”纪安问道。
陈卫国:“能治好的就放归野外,治不好的只能养在动物园里。那只被兽夹夹断腿的豹猫就不能放出去,它在野外活不了了。”
纪安撇了下嘴。
那些盗猎者囤积了不少野生动物,一路往里走去,有活的,有死的,甚至藏羚羊的尸体都有,气味很重。
看到四方山里不可能有藏羚羊,陈卫国道:“看来抓到的这批人还有上家,不知道能不能查出来。”
纪安从已经发臭的藏羚羊尸体上移开视线,尽管相关处罚已经很重,抓到的那5个人不至于枪毙,但至少十年起步,可还是架不住有人买。
比如附近笼子里的两只游隼,一只就要几万,品相好的甚至要十多万,这对山里的村民来说,就是一幢房子。
而那些死掉的也有人要,做成标本,同样能卖高价。得亏现在熊猫是国宝,不然以滚滚一身诱人皮毛,恐怕结局会更惨。
叹了口气,纪安继续往里走去,好在,很快便看到了让他心情大好的小东西。
没有任何意外,是一只胖子……
纪安隔着笼子往里望去,而里面的小东西睁开修长睫毛,大眼瞪小眼,对上了。纪安的是小眼。
“嗯?怎么长这样?”老杜疑惑道。
不怪老杜疑惑,里面小东西虽然也和枭鹦鹉一样长了一身绿色掺杂星点黑色的伪装色绒羽,同样有一双攀禽类特有,向两边分开便于抓握树枝的爪子,但却长了一张猫头鹰的大脸盘子,纯净象牙色的鹰钩喙,一双萌汪汪的圆眼睛,见到纪安一激动,两条“眉毛”(耳簇羽)竖起。
不知道是因为还太小的缘故,还是天生肥胖,导致看起来没有脖子,整个一椭圆形,长着绿色羽毛的鸵鸟蛋,冲纪安眨巴萌汪大眼睛。
稀有等级3星半,天赋等级卓越,名字看不到,但纪安可以肯定,这不是纯种的猫头鹰,也不是纯种的鹦鹉,而是两个品种的混合。
纪安有一种模糊感觉,这只绿色小猫头鹰和在孤岛上,稀有等级明显高出其他同类的小美鹿很像。
不理旁边提醒声,纪安打开笼门,伸过手指,让“咕咕”站上。另一根手指挠挠圆头,圆眼睛享受微眯,喙的形状像是在笑,纪安问道:“跟不跟我走?”
“咕咕”张开绿色翅膀,出人意外的长而大,而更让纪安意外的是,里面掉出一根纯白色羽毛,应该是翅羽。
这根羽毛别人看来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纪安一下愣住:“轻羽?”与此同时,肩上静香明显烦躁,没出声,但猫爪垫里的小爪子全部扎出,弓起身体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