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而如果,他们在自己的国度得不到这样的机会,却能在我们这里得到,那---我们这里,才是他们的祖国,那个他们出生、却又一直压制他们发展的地方,不过是一群腐烂的老头子、愚蠢的老太太的祖国罢了。”
汉弗拉:“问题在于,他们会相信吗?那些国家,也都有各自的媒体。如果我没记错,有些媒体还对汉国进行了很多的抹黑和丑化---那里的青年,会相信你吗?”
王洛:“这个,就是我们要做的工作了。”
“宣传很强大、很有效。但是,它终究也只是宣传而已。还是需要配合实际的行动,才能更大程度的影响人们。”
“譬如某个国家,其居民的生活很好,那么,这个国家媒体上说出来的,其居民完全不了解的内容,就能得到很大的信任。”
“但是,如果这个国家,其居民的生活并不好---那么,对自己生活的不满就会延伸、扩张到别的地方,产生对媒体的不信任感。如果用自己的双眼确认,媒体上的某些内容确实是谎言---那么,不信任感就会进一步传播,扩展到更大的区域。”
汉弗拉:“这些道理都对。但是,恐怕也不止您一个人了解。”
“各国的领导人又不是傻瓜,他们难道就没有办法对付您的这些做法?”
王洛:“他们中...有很多还真是傻瓜。”
“当人们不了解某件事,而非要参与到其中,甚至想要掌握决策权的时候----参与的人越多,得出的结论就越蠢。那些践行民主制度,为了满足人们的‘参与感’,而把权力给予这样人群的国度---他们选出的领袖,实实在在就是一群傻瓜。”
“不要幻想他们有多聪明,而把他们看的有多了不起。用看傻瓜、低能、弱智的目光去看待他们,在大部分情况下都不会有错。”
汉弗拉沉默了一下,没有驳斥这种说法。
“这点您也许没错,但是,您应该也知道,在那些国家,真正掌握权力的并不是这些被选出来的傻瓜。”
王洛:“我知道---这正是我们最大的优势之一。”
“那些大老板、大财团,占有大量的财富和资源,拥有真正的、决定性的权力和影响力,而不承担掌权者真正应该承担的责任----你觉得,这不会造成问题吗?”
“他们早已不是当初的冒险家和开拓者了,现在,只是一群竭力想要保住现有地位和财富,因而在那里遏制和阻止其他人进步与开拓的糟老头子,一群落伍者!”
“都不用我们做什么,他们自己,就在尽力腐蚀青年们----腐蚀群体中那个最有活力、最有野心,最有可能性的一部分人。让他们把宝贵的精力浪费在毫无价值的东西上,来确保自己和家人的既得利益和现有地位!”
“击败这样的人,不是能更好的促进整个人类的进步吗?不是非常符合整个人类的发展方向吗?”
汉弗拉:“我可没否认这些。”
“但是,这里注定要被毁灭,就算您做成了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王洛:“总要努力一下。万一成功了呢?不就救下了很多人吗?”
汉弗拉:“这...”
“如果您是想救人,那为什么不多建几家工厂,研究和制造一些逃生设备?或者多储备一些应急的食物,多传授一些面对危难时的知识?这些,才能救下更多的人吧。”
王洛:“那样当然不行。”
“像我这么做,把人类发展的方向调整到正确的道路上,让整个社会更积极、更踊跃、更有活力,才能激发出人们的勇气,让人们自己救下自己!”
汉弗拉:“自己....这种事会有用吗?”
王洛:“这是唯一可行的道路。”
“拯救这种事,从来都不是某个记者、某个科学家、某个拿剑的人、某个内裤外穿的人的工作---而是需要所有人共同承担、共同努力的工作!”
“事情应该如此。”
12月30日晴
汉弗拉和特尔特杜坐在宴会厅上方回廊的桌子旁,看着下面正站在那里,把手中的红酒倒进面前狗食盆里的王洛
食盆旁边的狗略舔了舔,随即后退了一点儿,没有碰那些酒。
王洛随即转向身后的客人们。“这种酒是人喝的吗?狗都不稀罕喝!它就只配被用来喂猪!”
王洛这样说着。随即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拿起旁边的一瓶...上面写着汉国文字的白酒,在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我们的酒,才是最好的!”
喝完之后,他高举酒杯,这样对面前的客人们说道。有些客人,随即大声喝起彩来。
“好!”
“您说的太对了!”
很多人也都举杯,一饮而尽。而一些杯中有红酒的人--身边没有狗,但随即也都把酒倒在了地上,换上了白酒。
高处,特尔特杜拿起身旁的一瓶红酒和一瓶白酒,笑了起来。“八千一瓶的图拉伯,上次根本没有,是那位柳老板刻意送来的。在宰辅大人眼里却不如八块钱一瓶的二锅头?”
“不喜欢喝也别喂狗啊,团长真是浪费。”
汉弗拉:“他不是浪费,是在用自己的行为,引导趋势,改变节奏。”
特尔特杜:“他不喜欢这酒,别人就会跟着不喜欢?”
汉弗拉:“他对流行做过解释。强者很强,弱者们看到都心生仰慕,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学习---学关键的地方太难,往往就会学习穿什么衣服、吃什么饭、喝什么酒。”
“在他推行的政策得到一定的认同之后----他在宴会上鼓励客人们的妻子做饭之后,社会上就会有很多人开始尝试类似形式的聚会,也让妻子们做饭;他拿红酒去喂狗,那些原本不愿意喝红酒,只是为了社交需要勉强去喝的人,就会很开心的拿红酒去喂狗。”
特尔特杜笑了起来:“虐待动物啊,这是。”
汉弗拉:“这就是‘文化’。我们桌上这瓶图拉伯值8000,但还有更多的值十几万的都有。你知道它本身的成本是多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