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皮仔细地收听着通话录音,而林毅晨则是假公济私地检查起小视频来,至于那些照片,在大致地扫视了一圈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穿着衣服、或者是穿着正经衣服的照片,林毅晨便嫌弃地把那些照片全都丢到了忽略了,直接检查小视频了。
静态什么地都不好看,动态地可以让人多学习一下姿势。
“哟嗬,这动作……”
“我靠!曾市长老当益壮啊!”
“这种地方也去过,曾市长也是个老不正经地啊!”
“这么变态啊?这么玩下去不怕出人命吗?”
“我靠!我靠——”
青皮在旁边收听着通话录音,可是耳朵里却不时地传入林毅晨一惊一乍地叫声,简直如魔音一般彻底搅乱了他的注意力。青皮原本很骄傲的忍耐力,今天完败于林毅晨的魔音。
“你能不能不要乱叫啊?很影响我的状态地!”青皮紧紧地皱起眉头,脸上的表情十分不爽,脸上挂着即将爆发的不爽情绪,最后忍不住跟林毅晨提出了意见,这么玩可不行,会死人地!
林毅晨立即住嘴了,他偷偷地瞧着脸色发红的青皮,也闹不清楚他是因为害羞红了脸,还是听到了暧昧的声音搞得心潮澎湃才红了脸。林毅晨嘿嘿地奸笑起来。
“让你来看你也不看,检查视频很累地,我独自挑大梁你还挑毛病,这工作也太难做了吧?”林毅晨耍起了无赖,跟青皮开玩笑笑闹起来。
青皮也很无奈,他指着自己的耳朵,恳求林毅晨能够放自己一马:“你不知道,我听着录音,再听着你时不时喊出来的声音,很容易就搅乱了我的思路,你要是想尽快找到证据,还是来跟我一起听通话录音吧,早些结束早些回家,省得在这里也不能安心,连酒店都没办法住了,咱们可是付了钱地,到现在才住了多久啊?”
青皮不光是心疼钱白花了,更多地是对林毅晨地不满,抱怨而已,他可不想再受到那种精神上的折磨了,对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那些小视频能让他们原地“爆炸”!
林毅晨跟青皮一样,都是吝啬花钱的角色,一听到青皮说白花了很多钱,林毅晨立即放弃了手头里的小视频,而是更青皮一起听起通话录音来了。
一分一秒地认真听着,林毅晨和青皮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地板上,歪着身子靠在床帮上,安静地听着通话录音里的记录。
“看来咱们的曾市长也不好过啊,不光在**的享受上要受到白燕地‘折磨’,精神上也要受到影响,实在太可怜了。”林毅晨一边听着,一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幸好这一次不是什么jc呻吟声,青皮还能受得了林毅晨地自言自语,权当作是林毅晨的自娱自乐的项目。
“是啊,不光拍的时候受罪,等到拍完之后,还要被你拿出来不断地吐槽,你就放过这一对苦命鸳鸯吧,你没看人家互诉衷肠到了一定程度,话里都传出来哽咽的声音了。”青皮提醒林毅晨不要再胡闹了,赶紧听完赶紧离开。
林毅晨眨了眨眼睛,没有理会青皮的嘲讽,同一个姿势保持了一段时间之后,忽然拍了拍青皮的胳膊。
青皮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情绪正处于爆发的边缘,感受到林毅晨的拍打,他猛地转过头,一脸幽怨地看着林毅晨。
“你又要怎么了?!”青皮的话里充满了不耐烦,大有你不说出个一二三,我这次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架势。
林毅晨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对青皮说道:“你听一听这一段录音。”
青皮怀疑地看着林毅晨,这是认真工作的节奏?该不会又是他耍的什么小把戏吧?青皮对林毅晨开玩笑时的人品保持相当地怀疑,这家伙有时候为了整蛊,连节操都不要了,让人恨得咬牙切齿,所以他才会如此警惕。
“咱们的曾大市长,似乎跟某个势力关系很亲密啊!”林毅晨把耳机交给了青皮,顺便给他提了个醒,让他在听的时候注意某个方面的消息。
青皮拿着耳机塞进耳朵里,认真地听着录音,不大一会儿,他脸上就露出了颇为兴奋的表情,摘下耳机就对林毅晨说道:“终于找到了,这就没跑了吧?!”
林毅晨看着青皮兴奋的表情,问道:“你觉得这件事很值得高兴吗?”
“嗯?”青皮看着画风不如自己预料地那般,顿时感到很奇怪。找到了实锤,林毅晨应该感到高兴才对,这意味着他们这两天的时间没有白白浪费,同时也意味着他们的推测是正确地,可以继续寻找下去,不用在原地继续打转了。怎么一切进展顺利,林毅晨反而看不出来高兴的样子呢?
这小子该不会又在作什么妖吧?!
青皮本能地觉得林毅晨有些不正常。
林毅晨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一副沉浸在难过的情绪里的样子,对青皮解释自己的反常。
“曾大市长虽然也有污点,不过我觉得这是他的私人生活,并且没有影响到他的工作,没有有借着假公济私,而且肯为老百姓做实事,这样的官实在难得,咱们确定还要为了私仇搞他一把?”
青皮听了林毅晨的话,明白话题又回到了之前他们之间的争论,对曾贤亮要不要像以前那样进行报复?
青皮想了想说道:“如果不行,那就按照你来的时候所说地那样,就让他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吧,这个市长也很不错地,起码能造福一方,他真到了省里,未必还能像现在这样,靠着自己的权力为老百姓做事,到了高层,他考虑的事情多了,顾虑说不定也就多了,这种事我们没有办法推断他到底会做地怎么样,只能按照我们自己的想法做下去,才会知道是什么样子!”
青皮难得啰嗦了一次,林毅晨听得很认真,他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之中。
青皮继续听着通话录音,而林毅晨则是躺在躺椅上,双眼无神地盯着不远处白燕家里,此时白燕的家里依旧亮着灯光,白燕似乎在整理着什么,林毅晨就这么愣愣地看着那边,心里依旧在想着之前的心事。
“哎!~你要是个毫无作为的官,我也就好说服自己下手了,可你为什么偏偏是个肯做事的官,给我出了这么一道难题呢?!”林毅晨嘴里轻声地念叨了一句,拿出手机来。
电话拨通,林毅晨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道:“承军,要不然对曾贤亮,咱们多调查,轻惩戒吧。”
钟承军沉默片刻,发出一声轻笑,他道:“你终究还是做出了选择啊,行,既然你这么想,那我们就这么做吧。”
“谢你了!”林毅晨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钟承军能尊重自己的选择,这让他感到很开心。
“不用谢我,要谢谢也应该是我谢你跟青皮,要不是你们俩抽时间找出了线索,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地找到曾贤亮的把柄。他也得谢一谢自己做了不少人事,不然地话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钟承军对曾贤亮在背后搞自己的事情,还是不能全部放下。主要还是觉得憋屈,自己被人搞了,反过来还要为了这人找理由轻轻放过,这有点太圣母了,可是钟承军又很难违背自己的良心,把一个为民做主的好官给撸下来,这太难了,他也怕自己过不了良心这一关。
林毅晨把自己之前在通话录音里听到的事情告诉了钟承军:“我们刚刚在录音里发现了曾贤亮和张云之间的通话记录,他们两个人在电话里商量着该如何阻击天运物流在浙杭市的布局,想要让曾贤亮配合远景集团做事,我估计这是过年前的通话记录。你最近有没有发现远景集团有什么大的动作?”
钟承军听到了远景集团的名字,立即警惕了起来,认真地回想着整件事的前前后后,对林毅晨说道:“要说有没有什么动作,这是肯定地,我们在浙杭市的动静太大,他们肯定是有所反应地,不过要说背地里有什么动作,据我查到地,也都是一些‘正常操作’,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