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盛宝国家
贺建军提着一大袋山葡萄敲门,这是他昨天特地上山采来的,专门采来给盛夏酿山葡萄酒用的。
盛宝国两口子上班,盛家阳和盛家辉照例是去学书法,只有盛夏待在家里看书,她在收集和整理高考必考点,方便贺建军复习。
盛夏听到敲门声,出来开门见到贺建军,瞅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贺建军晃了晃他手里的袋子:“我是来看看房子怎么翻修。昨天进山摘了山葡萄,给你酿酒用的。”
盛夏让出一条道来,“进来吧。”
贺建军进屋第一句话就是:“叔叔婶子在家吗?”
他这是明知故问,这个点盛宝国两口子都在上班,基本不会待在家里。
盛夏深知这人的性子,弯腰想要接过他手中的袋子:“他们在上班,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贺建军咧开嘴笑,没让她拿小三十斤的山葡萄,重的很:“我拿去放厨房还是放客厅摘干净?”
“放客厅吧。”
盛夏进厨房拿了两个菜篮子和垃圾筐出来,瞧见贺建军自顾倒了碗白开水,微微一笑。
她从空间里拿出了不少食材,又说道:“我爸前些天跟人买了大火腿,待会儿你帮我砍吧。”
贺建军自然而然地应下,只要他在家里,重活累活都是他做。就算是盛夏能做得来,他也不会让她做。毕竟他前世在家里待着的时间太少了,能给盛夏多分担一点算一点。
家里没其他人在,两人不需要顾忌太多,说着家常话,一起摘葡萄,和普通的夫妻没什么分别。
盛夏想到了卢桃花,好奇问道:“张建设和卢桃花是怎么回事儿?卢桃花怎么突然松口了呢?她不是缠你缠得很紧吗?”
贺建军哭笑不得:“我是清白的!我顶多是故意给那个女人一点点错觉,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你问我他们俩是怎么结婚的,我倒是知道一点。”
见这人话说一半故意停下来不说,盛夏没好气地掐了他一把:“你快说呀,干嘛要吊我的胃口?小心我不让你吃午饭!”
贺建军听了这没什么威慑力的威胁,笑道:“好好好,我怕了你了。我听说是卢桃花有了。”
“啊?”盛夏呆了呆,不由得联想到她之前跟贺建军半夜约会,听到的暧昧声响。
呆怔过后,盛夏问道:“如果卢桃花真是重生的,她会这么轻易屈服于张建设的威胁么?”
贺建军得意一笑,指着自己的脸说道:“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原因。”
盛夏嗔他一眼:“美得你!爱说不说!不说,午饭没你的份!”
“好吧。”贺建军一脸失望,下一秒他趁着盛夏不注意,凑过去大大啵了一口,“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盛夏嗔怒瞪他,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提醒他:“你悠着点,没准我爸妈回来了,要是瞧见我们这么没规矩,你以后别想再上我家来。”
贺建军啥也没说,朝她得意的笑。
盛夏拍了下他大腿,嗔怒道:“别笑了,你亲也亲了,还不快点跟我说清楚?”
贺建军闷闷一笑,说出他的猜测:“张建设和卢桃花回村里说了他们领证结婚的事儿,第二天天没亮就跑来了县城。我听说张建设在跟县城的倒爷混,貌似混得挺不错的。我猜姓卢的应该是放弃了我这条粗大腿,转而将希望压在张建设身上。”
盛夏闻言一笑,随口说道:“她该不会是想着复制你发家致富的道路吧?”
贺建军眼睛顿时亮了,“兴许她就是这么想的!不过,我想她也不一定是要复制我的,毕竟这个年代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有的是成功的案例给她复制。”
盛夏对此不甚关心:“只要他们俩不要老是来我们跟前瞎晃悠,刷存在感,我是无所谓的。”
重生是一种资本,复制他人发家致富的道路是成功的捷径,问题在于很多事情看着容易做着难。
说实在话,盛夏并不怎么看好卢桃花和张建设的发家致富之路。
不过,这跟她没关系。
有这时间不如多给贺建军出出主意,让他尽快把县高中附近的那栋房子利用起来,挣钱养家。
盛夏低声问道:“建军哥,之前我爷他们不是说悄悄试行‘分田到户’吗?准备得怎么样了?”
贺建军回答:“我听我爷说是在不破坏固有政策的基础上,每家每户按劳动力数量分一块责任田,秋收时交了税,余下的粮食都是农户的。”
盛夏听了这安排,点了点头,“建军哥,这是你出的主意吧?”
贺建军嘿嘿笑道:“我照搬了后世的政策。”
他可不敢居功,这么分配是大众的智慧,他没那么不要脸把这功劳安在自己的头上。
盛夏看他灿烂的笑容,藏在心中已久的疑问脱口而出:“建军哥,你不打算参军入伍了吗?”
贺建军正了正脸色,反问道:“你希望我继续当兵吗?”
盛夏咬了咬唇,不知该如何作答。她的确是希望贺建军做别的工作,她不必再像前世那样担惊受怕,这是她的私心不假。
尊重是相互的,哪怕是夫妻之间。
盛夏希望贺建军尊重她,她也尊重贺建军的意愿,不想以自己为筹码逼迫贺建军。
贺建军看她沉默不语,猜到了她的想法,笑道:“我想换种生活方式。我多多挣钱,同样可以支援国家建设。”
盛夏直直看着他,“建军哥,你,你是因为我才有这种想法吗?”
“不是。”贺建军矢口否认,对上盛夏探究的眼神,他轻轻一笑:“的确有顾及到你的原因,但更多的是我自己的选择。”
盛夏看他不像撒谎,悄然松口气。
贺建军和盛夏这边郎情妾意,张建设和卢桃花却遭遇了很大的危机。
张建设照例跑去火车站干倒爷的活计,哪知道火车站会进行突击检查?他没有那些老手反应快,跑慢了被人揪住了罚款。
张建设这些日子挣了些钱,但他和卢桃花都不是那种精打细算过日子的主儿,挣一分花两分,哪有钱交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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