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军寻思着怎么多赚点钱,单单是炒货挣的那点小钱钱,已然无法满足了日益增多的开销。
盛夏见他想得出神,也没打扰他。
比起各种炒货,盛夏更愿意开一间小饭馆,以她的好手艺不愁没客人。
只不过,贺建军性子大抵是不愿意看她太过忙碌,更愿意她做轻省的活计,好比动动笔杆子,靠写文章赚钱。
盛夏想换种活法,想用厨艺安身立命,开间小饭馆,挣够温饱的钱财尽够了。
不过,现在的社会环境暂时不太合适开小饭馆,再过个一两年,包产到户了,大伙都有了余钱和余粮,做吃食买卖才能更有保障。
现在想这些太早了,盛夏很快沉入了梦乡之中。
等贺建军琢磨出该如何挣一笔快钱时,发现盛夏窝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他低头亲了亲盛夏的额头,搂着她很快进入梦乡。
这年代建的房子主要是砖瓦房,不像后世用的红砖块,大多都是用乡下地头自己烧的土砖头,青褐色的,比较结实,价格相对高一些。
还有一些是黄土砖的,价格便宜很多,但却不耐风雨侵蚀,所以这些黄土砖大多都是用在房子的上半部分,被瓦片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贺二哥定了一小半的黄土砖,他跟岳家那边的亲戚借了钱,但还是不太够,所以只能在材料上多省点钱。
贺建军问过了贺父,得知老父亲也跟二哥定的差不多,他当即就不干了:“爸,咱们这房子不是住一年两年,最起码住十年二十年,不能为了省那点砖块钱。”
贺父劝了好久,没劝成功,只能让贺建军载着他去砖窑那边跟人改了数,多花了不少钱。砖窑那边的负责人挺高兴的,能多挣一笔钱,谁不乐意啊?
贺母听说花了那么多钱买砖和瓦,心疼得直抽抽,可她被贺建军和盛夏接连洗脑,哪怕再心疼,她算了算账也觉得这钱花得值得。
就这么着,建房子的材料都尽可能用好的,造价比贺父预算的要多出来不少,连他们二老压箱底的棺材本加上去都不够花。
贺建军知道二老担心什么,他没去做那炒货买卖,而是让贺父和贺母一道去,他和盛夏进山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灵芝和人参之类的,卖了换钱。
盛夏的空间里有不少值钱货,就算在山里找不到那些卖得好价钱的灵芝人参,从空间里拿出来也是可以的。
贺建军和盛夏连着一周都往山里钻,每次都能带回来不少山货,至于之前的灵芝和人参是真没有,野味倒是不缺。
有时候山货捡得多了,贺建军就让盛夏炒了一大盘,请几个哥哥过来喝酒。
贺二哥的房子开始打地基,贺建军没法再跟盛夏进山,只能让她独自进去。
一次两次的,村里就有个癞子瞅准了机会,偷偷跟在盛夏的身后,准备对她做那不轨之事。
癞子想得挺美的,最后他被打得特别惨,盛夏可不是什么娇弱的小姑娘,再加上她有空间这等防身利器,寻常的宵小之徒是奈何不动她的。
盛夏动作利落地解决掉癞子,没有惊慌失措地下山,而是特别淡定,继续往山里进发。
癞子被砸了几棍子,四肢完好,第五肢遭受了重创,没废,但也离飞不远了。
他没废还得感谢盛夏的暴脾气没了,不然分分钟让他变太监。
盛夏独自一人往深山里走去,发现了不少稀罕的山货,人参是没找到,但找到不少之前的菌类。
槐花村这边的很多菇类都是品质极好的,吃起来特别特别鲜美,只可惜都在深山老林里,再加上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猛兽传说,村里人极少会有人敢冒险进这么深的山。
盛夏是艺高人胆大,再加上有空间,真遇到猛兽,打不过还跑不过吗?大不了进空间里躲着呗。
不仅是盛夏不担心,连贺建军在她进山之前都是不担心的。
担心盛夏安危的人是贺母,她本以为盛夏在赖床,想着幺儿媳妇这些天劳苦功高,那样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愣是跟着她们做了那么多的活计。
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是压榨人的地主老财,很是心疼盛夏。
结果从早上到中午都没见盛夏出门,贺母就去拍门,担心盛夏劳累过度生了病。
谁想到盛夏压根就不在屋里,贺母惊慌失措地跑去找贺建军,这才知道盛夏天没亮就进山了。
贺建军很淡定,他知道他家媳妇有多少保命的东西,再加上玄乎得不行的好运气,但凡是想伤害他媳妇的人,最后都是要倒大霉的。
贺母见幺儿子这么没心没肺,狠狠地捶打了他几下:“你咋这么冷心冷情的?你媳妇要是在山里遇到啥事儿,你别跟我哭!”
贺建军很无奈,他媳妇怎么可能会出事?要哭也是老母亲先哭吧?看看这满脸的泪水,唉,他又没法说出真相。
“妈,你别担心了,我媳妇有分寸的。你想想她从那么高的山崖下摔下来都没啥事儿,说明啥?说明我媳妇福大命大!”
贺母听得更生气了,扬声想喊丈夫和四个儿子进山去找人,被贺建军发现了,他赶忙捂住老母亲的嘴:“妈,大伙都在给我二哥挖地基呢。你别添乱了。好好好,我们进山,立马就去找我媳妇回来。”
贺母还是觉得不放心,直到贺建军神神秘秘地说:“妈,你别囔囔,我和我媳妇前阵子不是天天进山吗?那些路都熟了,我媳妇的运气好,没准都摘到了灵芝呢。你要是嚷嚷出去了,让人直到咋办?可不得眼红咱们家?”
贺母被他这歪理说服了,上次的灵芝就是盛夏发现的,那么值钱的好东西可不能让人知道,必须得藏得严严实实的,闷声发大财。
贺母和贺建军母子俩进山的时候,发现村里的癞子昏倒在山脚下,看他鼻青脸肿的模样,吓得贺母尖叫一声,引来了附近劳作的村民的注意。
贺建军眯了眯眼,他三两下把癞子弄醒了,掐着他的人中冷笑着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癞子被贺建军阴戾的眼神吓得瞳孔收缩,他的恐惧和心虚令贺建军勃然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