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黄蓉的话,石仲棠微微一怔,这就是和黄蓉、赵敏这些聪明的女子太熟的弊端了,稍微有些不自然,立马就被察觉到了,搞的他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石仲棠想了一想,故作自信的说道:“凭我今时今日的武功,如果有人靠这么近,都发现不了,还怎么配做你俏黄蓉的师兄。”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有些信以为真了。
听到他称自己“俏黄蓉”,黄蓉心中一甜,就像吃了蜜一般,刚想说一句:“那你昨晚怎么没有发现张无忌?”可是看到他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却又有些说不出口。
“那对面的房门怎么会自己开了呢?”黄蓉将小脑袋靠在门框上,青葱搬的手指也在门上轻轻的刮着,百思不得其解的道。
秦红棉听着那指甲与木板刮着的声音,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忙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一丝呼吸。
石仲棠想了一想,猜测道:“可能是你之前敲门的力太大,将里面的门闩震开了。”
黄蓉眼睛微微一亮,刚想说一句:“一定是这样!”突然眉头一皱,小巧秀气的鼻子微微抽动了两下,一脸怀疑的问道:“臭小子,你房间里面是不是藏了女人啊?好像有一股女人味儿!”
房门背后的秦红棉听到黄蓉这话,直接被吓得面无血色,两只小手紧紧的握着,显然是被她这话吓了个够呛。
石仲棠微微一愣,忙开口说道:“那自然是因为你来了的缘故,才让这满室生香。”
听到他夸赞自己,黄蓉心中先是一喜,随即又想到这样的夸赞未免太过暧昧,狠狠的瞪了石仲棠一眼,皱了皱琼鼻,不屑的说道:“才不是我,人家从来不擦胭脂水粉的,而且还擦的这么多,这说明那个女人一定极度的不自信,所以才会擦这么厚的脂粉。”黄蓉说着,拇指与食指比了下,意思是说那人就擦了这么厚。
石仲棠干咳了一声,眼角已经瞥见秦红棉目露凶光,透过门缝狠狠地盯着黄蓉,或者是说盯着这丫头比着厚度的两根青葱细指,要不是场合不对,她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
其实,仔细想想,黄蓉这话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毕竟秦红棉一生想的都是嫁给段正淳,可是段王爷却因为刀白凤一人而放弃了那么多美人,如此一来,对于刀白凤,秦红棉自然是嫉妒无比,进而表现出些许不自信也是有可能的。
虽然心中这样想,可是石仲棠自然不敢真的说出口,无奈的道:“可能是华筝留下来的吧!”
黄蓉听他这样说,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可是随即又立马摇了摇头,分析道:“也不可能啊!华筝已经离去好多天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浓郁的香味,而且她是蒙古人,怎么会用胭脂水粉呢?”
石仲棠一时之间哑口无言,这丫头如果不当侦探实在是太可惜了,干咳两声道:“正因为华筝是蒙古女子,所以没见过中原这些奇巧玩意,好奇多买了一些也是有可能的。”
“再加上你的靖哥哥只喜欢你,把和他有婚约的华筝弃之如履,华筝自然有些不自信的了,所以就多擦了一些胭脂水粉,想以此来吸引郭师兄,挽回郭师兄,这不是合情合理的吗?”
说到最后,石仲棠也有些佩服自己信口胡诌、自圆其说的本事,明明是没影的事儿,却被他说的头头是道,可怜华筝一代骄女,更是是成吉思汗最宠爱的小女儿,居然被他分析成了一个极度不自信的女子。
黄蓉虽然觉得石仲棠说的合情合理,可是她聪明绝顶,又岂会被他这样拙劣的说辞说服,满是怀疑的道:“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好像是先一步认定这是华筝留下的,而后才为这个结果找了一些看起来合情合理的理由,而不是通过这些蛛丝马迹推理出来的。换言之,你是在故意误导我,对不对?”
“死丫头,这么聪明怎么不去当捕快?气死老娘了!”秦红棉站的半边身子都快麻了,透过门缝怒视着黄蓉,心中暗自诅咒道。
与秦红棉一样,石仲棠也是在心中骂娘,这臭丫头也未免太逆天了,逻辑能力这么强,知道对于黄蓉这样的聪明女子,如果继续和她分析下去,说的越多,破绽也就越大。
想到这里,石仲棠猥琐一笑,向着黄蓉问道:“这个房间就这么大,一眼就可以看得过来,你看这里哪是藏人的地方?你不会以为有人藏到我的被子里吧?为了自证清白,你就自己看看吧!”说着,就作势要起身揭开被子。
黄蓉虽然明知道这臭小子是被自己说的无言以对了,才做出这么无赖的举动,可是看到他已经半支起了身子,好像就要将被子揭开了,骂了一声无赖,忙转身冲进了对面的房间,而后“啪”的一声,将房门狠狠的掼上了。
俏脸绯红的靠在门上,黄蓉气鼓鼓的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对面的房门已经被关上了,想到刚刚转身之时,她从门缝中看到的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不禁暗骂不已。
虽然只是看到了一双眸子,但她知道那是一双女人的眼睛,而且是一个漂亮女人的眼睛,因为男人的眼睛不可能那么漂亮,也不可能藏有那么多的情感。
想到石仲棠居然在“正牌夫人”昏迷之时,和另一个野女人在鬼混,黄蓉肺都快气炸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木婉清,不禁为她抱起了不平。
“不行,不能让臭小子和那野女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没什么男女经验的黄蓉,只是单纯的知道,不能让石仲棠和“野女人”孤身待在一起,真要她说出个理由来,怕是难如登天了。
想到这里,黄蓉再也不敢犹豫,“丢丢”的跑到衣柜前,从里面拿了一件石仲棠的衣服,就要转身出去,可是在小手碰到房门的瞬间,却突然停了下来,不禁扪心自问道:“怪了,我怎么这么紧张?难道我……不,不可能,我这不是紧张,只是看不惯而已。”
“噢,我知道了,一定是本姑娘天生正义,喜欢好打不平,所以才为了木姑娘和穆姐姐看紧他而已,不让他和骚狐狸鬼混。对,一定是这样!”黄蓉如释重负摸了摸胸口,随即向着床上的木婉清挥了挥秀气的拳头,一把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见对面的房门已经被关上了,气不打一处来,“啪”的一掌打出,就将房门拍开了,嘴上也同时叫道:“臭小子,人家为你把衣服找来了。”
在房门打开的瞬间,黄蓉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过了几个呼吸之后,才“睡眼朦胧”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房间内的情景和她离去之时别无二致,石仲棠依然正义凛然的缩在被子里,只是那姿势显得有些怪异。
黄蓉进得房间,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无辜”的石仲棠,而后才转身将房门关上,免得那“野女人”还藏到门后,待发现没有人之后,也不禁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如果真的发现了那“骚狐狸”,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对方了。
下意识的扫了一眼房间,发现外面的窗户大开,猜想那“野女人”一定是从窗户上逃出去了,心想幸好自己来的及时,否则这臭小子就要做出对不起穆姐姐的事。
至于到底是什么“对不起的事”,她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心中大为满意,不禁露出了标志的小虎牙。
石仲棠看到黄蓉的动作,就知道这丫头应该是看到了门后的秦红棉,怪不得他刚刚察觉到这丫头转身之时呼吸沉重了几分,也幸好自己反应快,否则让秦红棉与黄蓉两人真的打了照面,那可真是针尖对麦芒,立马就会触发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了。
不过见黄蓉没有说破的意思,石仲棠自然不会自找麻烦,只当做刚刚的事没有发生过,若无其事的笑道:“好了,既然衣服找回来了,你把它放到桌子上就好了,赶紧先出去吧!”
“臭小子,本姑娘好心好意为你找来衣服,连杯水都没喝,你这卸磨杀驴也未免太快了吧!”说着,好像是颇为气愤,一把就将手中的衣服掷向了石仲棠的脑袋。
而在衣服堵住石仲棠的视线之际,黄蓉并掌成指,食指与中指探出,家传的“兰花拂穴手”,迅捷的夹向了与“童子功”摞在一起的“先天功”秘籍,而后轻轻一缩,将夹住的两本秘籍连同小手一起缩到了袖子之中。
这几个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显然黄蓉这臭丫头早有预谋,不知道盘算了多少次,以至于以石仲棠的武功都没能发现他的小动作。
从被子下面拿出右手,只见他食指与中指上有着些许湿润,而且张合之间还有一道晶莹的水线的连着,吓得石仲棠忙将其擦到了被子上。
看被子的下方微微有些起伏,害怕被黄蓉发现,顾不上多想,下意识的就用力按了下去。只是意外往往就发生的这么突然,他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似享受、似痛苦的神色,此时此刻,无声胜有声,意外有时候也不一定是坏的。
察觉到被子下剧烈的挣扎,不知是害怕被黄蓉发现,还是这种感觉太过奇妙,石仲棠手上下意识的用上了力。
也幸好黄蓉偷秘籍之后,做贼心虚,没敢看这里,否则被子下方那剧烈的挣扎,早就被这丫头发现了。
“臭小子,你先穿衣服,我回去看看龙姑娘的伤势怎么样!”黄蓉见石仲棠久久没有说话,反而脸色古怪的看着自己,还以为自己的小动作被他发现了,忙说了一句,转身开了房门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