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仲棠无奈的在黄蓉的房间门口徘徊,刚刚他退出房间的时候,这丫头突然让他在门外等一会儿,说有东西要交给自己,他也只得放下对秦红棉的担心,暂时在门口等了起来。
其实,对于黄蓉能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石仲棠也隐隐能够猜到一些,一来恐怕是因为她担心郭靖的安全,而且她受黄老邪的影响,也是有些不敬孔孟之道,一时没有想那么多,就下意识的解了开来。
二来也是说明在黄蓉的潜意识里,并没有把自己当外人,因此才会不加防备的就解开了外衣衣带。
当然,所谓的不是外人,并不一定说黄蓉喜欢他,很可能是把他当做了一个“男闺蜜”,或者是像黄老邪的那样至亲的家人,不由的生出了亲近之感。
等了半天,都不见黄蓉出来,要不是耳中可以听到这丫头低声的咒骂声、急促的呼吸声、用力的跺脚声,他都要担心她是不是又被人抓走了。
终于在等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房间中的黄蓉才逐渐平静了下来,深深的吸了口气,叫道:“臭小子,你进来。”
石仲棠听到黄蓉的话之后,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点,轻轻地将门推了开来,迈步进了房间。
只见黄蓉已经整理好了她的白衣白裙,秀发好像是重新扎了,正端坐在桌前,一脸的平静,但他明显的看到她桌下的小手,正轻轻地抓着衣服的衣角,显然她内心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他也不敢多看,免得这丫头以为自己故意调笑她就不好了,只看了一眼就将目光移了开来,只见在那桌子上正放着一件整齐的白色甲胄,在那夕阳的映射下,居然隐隐有些光芒流动。
“这是?”石仲棠指着桌上的那件白衣,心中隐隐有些猜测,终于明白了黄蓉为什么会在自己面前脱衣服。
黄蓉俏脸一红,脸上现出了一丝自豪之色,轻声说道:“这是爹爹给我的软猬甲,你这次去救靖哥哥,有软猬甲护身,成功率也大一点。“说着,就将桌前的软猬甲推了过来。
对于这件传说中的异宝,石仲棠也是颇为好奇,伸手将那件白衣拿起,发现其最起码有七八斤重,随手将其展开,只见其上尽是倒刺,看起来颇为狰狞。
与此同时,鼻中也闻到了一阵清幽的香气,也不知这香气是从衣服上来的,还是从对面黄蓉身上传来,不禁心中一荡,定了定神,随意的翻看了几下,又将其放到了桌子上。
“怎么了?”黄蓉好奇的问道。
石仲棠微笑道:“还是你自己穿着吧!难保赵敏不会出手对付你,有软猬甲护身,你也多点保命的几率。”
见石仲棠处处为自己着想,黄蓉眼中又有了些许水雾,轻声道:“可是……”
“没有可是,这件宝衣在你这里才会发挥更大的作用,对我来说也是个鸡肋,如果真有人能打到我身上,那必然是一个绝顶高手,有没有软猬甲也就没什么区别了。”石仲棠起身隔着桌子轻轻的握了握黄蓉的双臂,笑道:“行了,早就说要走了,一直耽搁到现在,再纠缠下去,今晚就走不了了。”
黄蓉刚刚还因为感动而落泪,一听石仲棠这样说,俏脸都被气红了,素手一拍桌子,骂道:“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石仲棠笑了笑也没有再回话,默默的关门走了出去,在和黄蓉越来越多的接触中,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她了,说话也越来越大胆,心中对于郭靖的敬仰之情好像正在被磨灭,心中不禁一凛,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这说明他自己因为突然获得了强大的力量,逐渐缺失该有的信仰,正在变成自己讨厌的人,这是一个极度令人不安甚至是恐惧的事。
后世甚至是现在的大宋朝的贪官,一旦身居高位,就忘记了自己的理想信念,不仅得接受法律的严惩,更是被后人所唾弃,现在的他正在滑向失去信仰的深渊。
如果不能保持原来小人物时的满腔热血与初心信仰,那将是对自己过去的否定,在哲学上来说那就是“自我虚无主义”、“道德虚无主义”。
他练的“童子功”本就是佛门功法,凡是佛门武功,最后都是要堪破“我相、人相”,“相”说到底就是根深蒂固的执念,他虽然不认为自己的信仰是执念,但如果连信仰都能够舍弃,那所谓的执念又算的了什么。
乍一听,好像觉得既然信仰舍弃了,那执念也就放下了。
可是仔细想想真的是这样吗?放弃信仰等于否定过去自己的追求,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又怎么谈未来?
“逝我”都消失了,那“本我”怎么思考,“道我”又如何存在?“逝我”消失,的确是把执念是“放下”了,可是自己也没有了,那样放下的就不是执念了,而是自我的永恒放逐。
以这种状况继续修习“童子功”,轻则武功终生无法寸进,严重的话甚至还有性命危险,原著中的“十三绝神僧”玄澄与鸠摩智就是活生生的教训。
“务必继续保持理想信念,务必继续保持对郭巨侠的敬佩之情。”石仲棠心中暗道,为自己定下了“两个务必”,以此来警醒自己。
石仲棠走到秦红棉的房间门口,仔细的探听了一下,居然听到了一阵屋内之人粗重的喘息声与低声的咒骂:“这个臭小子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气死老娘了……唔!”最后居然发出了一声颇为柔弱、悠长的娇.喘。
突然听到这么诱惑的声音,石仲棠脸上古怪之色一闪,又一次想到了木婉清在无锡“琉璃轩”对自己说的话,心想这位娇艳的岳母不会是在做什么羞羞的事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石仲棠心中的火气宊的被提了起来,立马将功力聚于双耳,听觉的灵敏度立马以倍数提升,因为他早前一直在这个房间,所以毫无困难的就勾勒出了房间内的场景。
“看”到房间内的秦红棉之后,石仲棠脸上露出了愕然之色,不是因为里面的情景有多么“不堪入目”,而是因为秦红棉表现的极为“正常”,并没有他想象中罗裳半解的旖旎景色。
只见秦红棉用力的抱着被子坐在床头,面红耳赤,嘴唇更是紧咬,虽然双腿有被子的遮挡,但依然可以从她的小脚看出,她的双腿当是紧并的。
娇躯时不时的颤动一下,要不是她穿着极为整洁,双手也在紧紧地搂着被子,他一定会误会的。
没能看到想要的,石仲棠闷闷不乐的推门走了进去。
秦红棉听得开门的声音,娇躯猛的颤抖了一下,艰难的看了过来,待看到石仲棠那好像“天使”般的面容,脸上先是露出了狂喜之色,随即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神色,最后居然变出了哀求之色,可怜兮兮的瞧着他。
石仲棠被秦红棉这瞬息万变的表情瞧得发慌,心想不会是因为自己早上的所作所为,这位乖张的岳母已经变得神经了吧?
“臭……臭小子,快……快把我的鞋给我。”秦红棉看石仲棠在门口愕然的看着自己,但就是不靠过来,顾不得羞涩,大声叫道。
石仲棠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的鞋子,心想这个乖张的岳母也太有恒心了,居然一直等到现在,就是为了和自己要回鞋子,心中不禁有些嫉妒段正淳这便宜岳父了。
“快点啊!”秦红棉看石仲棠还是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禁大声催促道,因为太过激动,不仅有些破音,甚至还带了点儿哭腔。
“嗯?”看秦红棉这焦急万分的模样,石仲棠愕然以对,早上他那么欺负她,她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居然爆发了?不禁小声问道:“秦伯母,你没事吧?”
“我……我要去解手,你快把鞋给我。”秦红棉声音如蚊吶,本来就红红的脸庞更加明显,就连秀颈上都铺上了一层粉红色。
石仲棠的听力自是不错,先是一愣,随后就是差点笑出了声,但害怕惹怒秦红棉,忙以极大的毅力制止住了抽动的脸角,从怀中将她的鞋子拿了出来,刚想献殷勤地给她穿上,就听秦红棉急道:“你别碰我!”
石仲棠脸上错愕之色一闪,惊讶的看了过去,却发现秦红棉眉眼之间尽是苦楚之色,稍微一想也明白了过来,她显然已经是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了,受不了男子气息的刺激,也没有再为难她,将鞋子放到了床边,远远的躲了开来。
秦红棉顾不上管他,艰难而又快速的将鞋子穿上,步履蹒跚的下了床,可是还没等站稳,就脚下一软,站立不稳,跌倒在了床边。
“唔……”
秦红棉不由的发出一种古怪的声音,俏脸上又羞又急,眼角都急的流出了泪水,身体更是不断的颤抖着。
石仲棠谨遵秦红棉的话,看到她跌倒也没敢扶,只能在一旁问道:“你怎么了?”
秦红棉急的都哭出来,抽泣道:“我……我坐太久了,腿……腿麻了。”
“啥?”石仲棠惊叫一声,这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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