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替郭靖打通全身经脉之后,众人下楼吃了点东西,就各回房间休息去了,至于郭靖与黄蓉二人,他们之前就有过疗伤的经历,有黄蓉的照顾,郭靖倒是不会有什么大事。
至于华筝,她虽然一直陪着郭靖,但却始终不能和黄蓉相比,只能闷闷不乐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如果能像郭靖那样就好了!”刚回房间,木婉清就向石仲棠抱怨道。
石仲棠微微一愣,不知道木婉清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
木婉清微怒道:“郭靖与黄蓉真是伉俪情深,虽然他和华筝有亲事,但遇到黄蓉之后,再也不三心二意,不像你,见一个,爱一个,不管是谁都不愿意放手!”
石仲棠心想他怎么可能因为一棵大树,而放弃整片森林呢?虽然是从后世一夫一妻的环境过来的,但或许是封建思想还有残留,亦或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他真正知道自己穿越之后,就没有想过只娶一个妻子。
“不管是谁都不愿意放手,总比像你爹一样,得到之后就抛弃要好多了吧?”石仲棠没好气的说道。
木婉清微微一窒,瞪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想到母亲每日以泪洗面的样子,她突然觉得石仲棠这样也算是个好男人了,但刚刚见到郭靖对黄蓉的坚贞感情,一时之间却是难以认可,毕竟只要是个人,都对一心一意的爱情充满憧憬。
想到木婉清对自己的深情厚谊,石仲棠也觉得自己刚刚语气太重了,走到桌前,将她按在凳子上,握着小手深情的说道:“婉妹,我承认我是有点好色,但我答应你,此生此世绝不会付你,不会让你重蹈你娘的覆辙。”
木婉清勉强的笑了一下,这样的情话,她在大理听到自己那个薄情寡义的爹,对不止一个女人说过,可是转头就又忘记了,见到下一个女人,立马又会说出相同的话,所以听到石仲棠的话,她非但没有感动,反而觉得越加难受。
木婉清因为段正淳与秦红棉的原因,已经不怎么相信男人了,所以在两人刚刚确定关系之时,她才会说在洞房花烛那天,再将自己交给石仲棠,说到底也只是不想变成第二个秦红棉。
石仲棠看出木婉清对他的话不怎么相信,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天色已经不早了,早点睡吧!”说着,不等木婉清回话,就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后者立时一声惊呼,下意识的就挣扎了起来。
“石郎,不可以的!”石仲棠突然的举动,让木婉清以为他要干什么坏事,小手不断推着石仲棠的胸膛,俏脸绯红的说道。
看着木婉清慌乱的神情,石仲棠无奈一笑,轻声道:“婉妹你以为我要干什么羞羞的事吗?”
木婉清听他说的如此“直白”,心中不禁一颤,只觉得全身似是出现了一道电流,羞道:“难道不是吗?”
石仲棠靠近木婉清的脖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得一股似玫瑰的体香传来,一时居然情难自控,急忙运转“先天童子功”,压下心中的躁动,融合了“先天功”的“童子功”,不再像之前那么霸道,倒是没有没有像在皇宫中,与雨晴那小宫女亲热之时,出现真气暴走的状态。
被石仲棠这样在脖子上一吸,木婉清立时发出一声似痛苦似快乐的呻.吟,紧接着便又是惊慌失措。
察觉到木婉清紧绷的肌肤,石仲棠笑着说道:“婉妹,你不用怕,我答应过你,除非咱们成亲,否则我绝对不会要了你的身子,也好给你留个缓冲的机会!”他因为有“童子功”的限制,根本不可能对木婉清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想以今夜的克制来安木婉清的心,让她相信他的话,相信他绝不会负她。
听石仲棠这样说,木婉清立马从迷乱之中醒了过来,非但没有因此安心,反而以为石仲棠误会自己不想和他在一起,一下子害怕的哭了出来,抽泣道:“石郎…你不要误会,我…我不是不想给你,只是娘亲的下场,让我触目惊心,所以我才…”
石仲棠亲了亲木婉清的眼角,直接打断道:“别说了,我知道。”
木婉清看着他真诚的神色,心中不由的一定,一脸幸福的抱住了石仲棠的脖子,献上了自己的香唇。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石仲棠又早早的醒了过来,自从练了童子功之后,他对于吃和睡,这两种生物必不可少的生存必需品,居然越来越没什么感觉,他甚至觉得自己就算是一月不吃不睡也不会有事,真不知道有朝一日,会不会变成一个完全不需要休息和补充能量的“陆地神仙”。
没有打扰木婉清休息,他直接走出门口,刚向前走了几步,就见漆黑的楼梯口坐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最重要还是一个他熟悉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在无声的哭泣,正是蒙古公主华筝。
“华筝公主,你在这里干什么呢?为什么不回自己的房间?”石仲棠走到楼梯口,惊讶的问道。
华筝听到声音,吓了一跳,急忙在脸上胡乱的擦拭了两下,但眼中的泪水却是擦之不尽,又顺着脸颊滑落了下去。
看到华筝这伤心的样子,石仲棠不知为何,心中就是一痛,想到初见她之时,对方表现出的天真无邪,与眼前这个哭成泪人的可怜女子,一切仿佛是在梦中一般。
好像是不愿意在石仲棠面前,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华筝急忙站起身,低着头向着自己的房间跑去,可是还没两步,就见前边多了一个人,心中一惊,抬头看去,不是石仲棠还能是谁。
看到对方脸上的心疼,华筝心中微微一颤,但公主脾气上来了,看到石仲棠的关心,反而觉得异常反感,一扬手就推向了石仲棠,怒道:“我不要你管,你走开啊!”
以石仲棠的武功,自然不可能被华筝轻易推动,但他看出来华筝现在正在气头上,也没有坚持,顺势就让了开来。
华筝见石仲棠让开道路,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啪的一声,就将房门狠狠的关了起来,里面传出了她低声抽泣的声音。
其实不用多想,石仲棠也能猜测到一些,能让华筝如此伤心的,除了郭靖还能有谁,很可能是郭靖向她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华筝受不了打击,才在楼梯口哭了起来,没想到却被自己撞了个正着。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即使是公主,也和普通老百姓一样,无力改变,只能躲到一旁默默地哭泣。
走出客店,石仲棠直接向着本地的丐帮分舵而去,他得视察一下自己手下的工作,顺便看看最近江湖中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也不知道他们六大分舵的舵主,有没有把自己的指示传达下去,丐帮拥有天下第一的情报系统,必须好好利用。
还没等找到本地分舵,石仲棠就看到一个白头翁,在百米开外的房顶上跳跃,一个起落就是七八丈开外,赫然是赵敏手下的鹿杖客,肋下还夹着个人。
因为现在正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再加上他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所以鹿杖客并没有发现石仲棠的踪影。
在鹿杖客之后,远远地有十多道人影先后追来,其中一位正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只见他脸上满是焦急,虽然发足狂追,但与鹿杖客的距离却逐渐在拉大。
石仲棠不知缘由,但担心鹿杖客甚至是赵敏有什么阴谋,猛提一口真气,迅如流星地奔过长长的窄巷,从地面听声辩向,急忙追了上去。
虽然鹿杖客的轻功不错,但比起他来说,差的还是太远了,沿着樊川县城的小巷,石仲棠没追多长时间,就已经抢到了岳不群等人的前方,到了鹿杖客的正后方,远远地吊着。
他现在的实力,早已经超过了鹿杖客,但一来他想看看对方有什么诡计,二来也是担心对方还有什么同伙,毕竟一直和他形影不离的鹤笔翁就不见了,说不定会在什么地方埋伏着也未可知。
就在此时,鹿杖客飞掠的风声生出轻微的变化,显然是他从高处下跃,落到了实地上,石仲棠急忙一个侧拐,藏到了后方的一个小巷之中。
“都准备好了吗?”鹿杖客低声问道。
“放心吧!这次一定要华山派全军覆灭。”另一个声音响起,居然是之前被石仲棠算计的金轮法王,听他们的意思,居然是要将这江湖上威名赫赫的华山派彻底铲除。
“嘿嘿!这就好,岳不群这伪君子居然放弃了女儿,直接来追夫人了。”鹿杖客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次话语之中,有着一丝猥琐。
石仲棠微微一愣,心想鹿杖客抓到的那个人不会是宁中则吧?怪不得岳不群这么紧张,只是听他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岳灵珊也出了什么事,只是岳不群选择了救妻子。
运起“先天童子功”,石仲棠耳力大幅增加,甚至在脑海中,呈现出了隔着一栋房子的另一条街道上的情景,只见鹿杖客与金轮法王的右臂,都夹着一个身材婀娜的少.妇,而前者的左手,更是在他自己手底少.妇的背上轻轻的抚摸着,虽然隔着四五丈,还有房子阻隔,但石仲棠依然可以察觉到那少.妇微微颤抖的身子。
金轮法王看到鹿杖客的动作,微微皱了皱眉,说道:“鹿先生,你还是先将岳夫人交给贫僧,否则会误了郡主的大事。”
鹿杖客脸上露出了不舍的神色,但想到赵敏的吩咐,又在那少.妇的粉背上用力揉了一下,才将其交给了金轮法王,神情要多猥琐就又多猥琐。
金轮法王接过人,顺手又将自己夹着的那人交给了鹿杖客,没有多说什么,向着一旁的小巷窜了出去,而鹿杖客则是抓着那个换来的假岳夫人,突然斜冲而上,重回房顶,然后迅速远去,接着就是岳不群等人追击的衣袂声。
石仲棠清楚的察觉到金轮法王与鹿杖客交换的人的差别,宁中则因为被点了穴道,虽然身型婀娜,但依然显得很是僵硬。而另一个少.妇,虽然故作僵硬的状态,但在鹿杖客提气纵身之时,身子还是微微的倾斜了一下,露出了破绽。
石仲棠想了想,还是向着金轮法王追了过去,虽然岳不群很可能会被鹿杖客算计,可是在他们夫妻二人之间选一个,他还是会选择宁中则。
一来宁中则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女中豪杰;二来他相信凭借岳不群的心计,就算是赵敏早有准备,他也不觉得赵敏能拿得下这个智计无双的“伪君子”。
石仲棠小心翼翼的尾随在金轮法王的身后,后者因为武功走的是刚猛一路,所以轻功非常笨拙,身型都是直上直下,但速度却是不满,每一个起落,都是十丈开外。
大约跟着走了小半炷香的时间,这时他们已经出了樊川县城,金轮法王终于到了目的地,在终南山东侧的一片民房中停下了脚步。
正要从藏身的巨石之中闪出,石仲棠突然心生警兆,原地止步。只见那民房的墙头出现了一道鬼魅般的身影,似实还虚,嘿嘿冷笑一声,身子一矮,就跃入了民房之中。
以石仲棠的见识,仍然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他认出那个鬼魅般的身影,正是刚刚追错了方向的岳不群。而且他的速度,比起之前追鹿杖客之时,快了三四倍不止,最重要的是,他居然避过了自己的感知,先他一步进入了庭院之中。
心中暗叫好险,岳不群那鬼魅的速度,明显是练了“葵花宝典”以后才达到的,也不知道他当日在重阳宫与古墓正门之时,为什么要隐藏实力,真不愧是金庸小说中有名的枭雄,要不是今日宁中则被抓,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露出狰狞的爪牙来。
石仲棠瞅准时机,毫不犹豫地贴墙翻进宅子的后院,仔仔细细的感知了一遍,发现房中有不少人,除了刚刚进来的金轮法王与宁中则之外,还有鹿杖客的师弟鹤笔翁,以及金轮法王的两个徒弟,当然还有他们的主人——蒙古的邵敏郡主。
虽然他查找的很仔细,但是除了屋中的人之外,却是根本没有岳不群的下落,虽然没有看到,但石仲棠还是可以肯定,岳不群就在这个院子中,因为他始终能够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好像是有一个猛兽在蛰伏。
石仲棠不敢瞎动,虽然他没有发现岳不群的踪迹,但是他同样可以肯定,对方也没有发现自己这个变数,否则在来的路上,凭他那鬼魅的身型以及可以隐藏气息的本事,完全可以先一步,打伤甚至打死自己。
既然看不到,石仲棠索性闭上双眼,封闭五官,完全靠着自己心中的感觉而来,那是一种奇妙的能力,童子功不愧是达摩祖师所创,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将他对危险的感知提升到了一个可怕的境界,就好像是一个雷达一般精准。
在感觉之中,民房房顶的正中央,有一股凌厉而又可怕的气息在蛰伏,不用说,必然是岳不群无疑。虽然他努力想要和房顶的瓦片融合在一起,但在石仲棠这逆天的感知之下,却是无所遁形。
功聚双腿,石仲棠好似是一片随风飘荡的柳絮一般,迅速飘向了屋后,而后紧贴着后墙壁,像是一只吊着丝线的蜘蛛一般,同样藏到了屋顶之上,不同的是,岳不群在屋脊的前侧,他却是在屋脊的后侧,两人的直线距离,只有不到一丈的距离。
虽然屋脊后侧没有前边的方位那么好,可以清楚的听到屋内人的谈话,但石仲棠也不在意,他有“童子功”的加成,听力早有超越人体的极限,功聚双耳,刚好捕捉到赵敏说话。
这蒙古的郡主轻声说道:“这位岳夫人真是英姿飒爽啊!解开她的穴道。”
金轮法王答应了一声,在宁中则的背上推拿了两下,只听的后者娇.吟了一声,便怒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华山派什么得罪过各位吗?”
赵敏娇笑道:“夫人说笑了,这个天下都是你打我,我打你,哪有什么得不得罪,有的只是利益的冲突。”
“利益?华山派和你们有什么利益冲突?”宁中则疑惑的问道。
赵敏随意的说道:“你们华山气宗投靠金国,与我们就有了冲突,今日请夫人前来,就是想让你劝劝尊夫,将华山派掌门人之位让出来,让剑宗后人接任!”
“剑宗后人?”宁中则微微一愣,随即追问道:“你们见过剑宗的人,是不是他们要你们来谋夺我夫君的掌门人之位?”
“这个就不劳夫人挂心了,只要你一会儿好好劝说你的夫君,让他乖乖的将掌门之位交出来,那样华山气宗还可以继续存在,否则我不介意让华山派全派覆灭。”赵敏随意的说道,好像名震天下华山派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