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讨论,长老们终于确定下来,今年的“祭祖大典”先提前结束,先着手考虑尸体处理的问题。
每一个村落都有独有的对死者缅怀的方式,虽然捧月村似乎有些脱离现代什么,但是对于葬礼这种更是有明确的要求。
对死者而言,分三种,分别是幼,中,老。
幼年的死者就是年纪比较小的这种,一般以十八岁以下都称作幼年死者,因为还没有经过成年礼,所以相对而言并没有什么葬礼,这种大多数都是意外死亡,生病或者意外,所以尸体停留的时间最多是一天,就是当天死了当天就要埋葬。
根据阴阳里面所记载的东西,幼尸乃为灵婴,由于生活的时间并不长,所以最容易产生怨气和煞气,如果停留时间太长的话会对生存的人造成极大的影响,所以即便幼尸最让人伤感,但同时又最让人忌讳,必须最快的处理。
中年死者,年龄是成年到六十岁之前,这种死者也许多为病死或者意外死亡,不过经历了那么长的时间,除非患不治之症,不然一般的小病并不能怎么样,所以绝大多数都是意外死亡。
意外死亡的又分内死和外死,内死就是在家活着村子之中死亡的人,而外死就是出了这个村子,因为什么意外而导致死亡的,对于这种不能进家门半步,只能停留在外面。
根据阴阳来说,中年活过一段时日,但不是因为寿终而去的,也会生怨气,不过怨气不会太深,即便存在也是游魂,有牵挂迟迟不肯投胎的那种。
中年死者在家停留那么一两天,等四面八方的亲属看过再下葬,为了缅怀他,当然情景也十分凄凉。
捧月村的两个青年男子也属于这种,不过捧月村的葬礼统一再白宗庵外举行,这种只有特有的家族仪式才能如此,而且他们亲属就村落的人了,所以只要准备怎么埋葬便可以了。
老年死者,对于年老体迈而死的人,相对而言年轻人们很欢喜,这种气氛不一样,在人们心中这是老人驾鹤西去,成仙去了,所以年轻人们会为此而高兴,该吃吃该喝喝,不过仍然要帮忙的。
年老的人死亡停留时间一般比较长一些,少则七天多则半个月,最后两天才是真正的葬礼的开始,而之前的得诵经超度灵魂一番,为他们点上夜明灯。
夜明灯必须放在棺材下面,不能灭了,根据说法,这是老人去阴间路上的指引灯,必须一直都亮着,因为阴间很黑,怕他们看不见亮被吓着,所以就这样的,说起来感觉还挺暖的。
捧月村这种地方哪里有什么诵经的说法,对于尸体而言几乎都是一视同仁的,不过老有老的可贵,人们会在埋葬的时候送上几束鲜花,在棺材之中放一些死者生前特别喜爱的玩意儿。
捧月村的葬礼属于竖葬,其他什么都不困难,就数挖墓穴最费劲的,所以要准备二人的葬礼,就先小人挖两个两米左右的竖洞。
对于这一点白扎哈相当了解了,等其他几位长老出去,留下他和白苟纳,他对白苟纳说道,
“叔叔,挖洞的那边你找人看看,还有对于埋葬的地方,您老有经验,麻烦给他两个看个好地方,这样我才会心安。”
白苟纳点了点头,对于白扎哈他一直认为他是一个讲义气,懂得礼节的族长,这一点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所以才也会对他很尊敬,白苟纳恭敬的说道,
“我明白,不过族长,这次您真的要亲自去那禁地,我想由我前去就行了,不必劳驾您,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折腾,如果出什么事反正我也是一个人,而您是有妻儿的人,您还是考虑一下。”
白扎哈笑了笑,摇头道,
“叔叔,我心意已决,你就不必阻拦我了,我就这么你一个亲叔叔你要好好的,您就不要和我争了,好好准备他两个的后事,我……”
白扎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然后有些落寞的感觉的说道,
“我去找那三位商量一下。”
白苟纳也是摇头叹息的点头,然后说道,
“族长放心去吧,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安排。”
白苟纳蹒跚的走出了屋子,白扎哈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眼中有很多复杂,他收拾收拾了情绪,然后往白苟纳家而去,因为肖安他们就在那里。
“现在中午了,按道理来说白长老回来了才是,可是怎么还是不见人影?”周卯寅已经没有丝毫问题的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
肖安一旁回话道,
“周先生不要着急,他们现在肯定是在商议死者的事情,毕竟两天发生两条人命,就在这么一个小小的村落,这事情非比寻常,你还是耐心等待一下,说不定他很快就回来。”
周卯寅的确有个着急,因为他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如果说他们不相信什么恶魔说法的话,那他必然逃不了干系,虽然周卯寅很自信,但是难免也有些担心,该如何是好,是如实说,还是……。
周卯寅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他所为就不是他,况且死者这么惨烈,怎么可能怀疑到他头上呢!
黄波一旁若无其事的望着周卯寅的动静,他才不想去想这些事情,伤脑袋,走一步是一步。
三人各自想着自己所想的,突然举头望去,只见白苟纳家院前一个身影,此人一看并不是白苟纳,而是那白扎哈。
三人都起了身,这白扎哈一来,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了,三人自然现在是这种想法。
白扎哈佝偻着身子,抬头望了望三位,然后加快了一下步子,嘴里已经气喘吁吁,头顶上已经飘落了一些雪。
一路上其实白扎哈走走停停,他不知道怎么和肖安们说这件事,不过肖安之前既然说他对这种事情相当关注,所以自然会同意一起前去山洞,至于其他,往后再说。
经过这一番纠结,他终于还是到,然后加快步子。
三人请白扎哈上座,白扎哈表情不是特别好,只是有些尴尬的笑,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对着周卯寅,
“周先生,听说您今天是第一个看见它的人,所以你能给我说说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