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金莲公主行了个礼,“昨夜之事已然弄的水落石出,乃是金莲婢女私下所为的一场误会,祸首也已伏法,就告辞,回去定当跟旖旎别苑的一干人等解释清楚,还望摄政王隐王见谅。”
“公主慢走,恕本王与太傅还有要事相商,就不远送了!”凤衍一副悉听尊便的表情,你爱走不走呗。
“太傅大婚之日定要通知金莲,不知二位可否答应我这无理的小小要求。”金莲临走之前还不忘用泫然欲泣的神情问太傅道。
“一定!”玉镜弦还拉着凤沐音的手没来得及放下,见金莲公主说的如此卑微,明知这婚事是假,并无观礼机会,却也一口答应了下来。
凤沐音瞧着如此美艳女子这般表情,即使身为女子也已然动容,更何况是太傅这般男儿呢,于是也微笑颔首表示同意,也算是不枉费入戏一场。
来仪阁的几扇大门同时打开,望着门外耀眼灼热的夏阳,金莲公主觉得此番前来短短一个时辰恍若隔世。
凤衍,凤沐音,玉镜弦三人目送尽金莲公主落寞离开的背影,各有所思,却又三缄其口,此事到了这儿也算完美解决,各人都很聪明的没有再提及,各回各的处理公务的场所去了。
对于凤衍而言这只是一个开始,真真的*还没有到来,好戏还在后头。
三日后的早朝,幼帝凤弥端坐龙椅之上,众位朝臣上奏国事间隙,凤弥忽然开口,用稚嫩的嗓音大声宣读到:“朕有旨意要宣读!”
一众大臣莫名其妙,却也闭口禁言,等待幼主发话。以往在早朝之上幼帝言行,都是由玉镜弦一一交代的,这会子玉镜弦倒也懵了,今日并无需要幼帝开口之事啊。
凤衍坐在幼帝凤弥的边上,鼓励的微笑着,凤弥滴溜溜的转了转眼睛,一脸鬼精林的继续道:“朕年幼登基,太傅悉心辅佐,辛苦万分,以至年过二十有六还未婚配妻房。朕心甚愧,为表太傅对凤栖辛劳,现赐婚仁显帝公主凤沐音即隐王于下月初八下嫁于太傅府。”
语毕后,这圣旨在朝堂上如同一记响雷投在旷野,瞬间就炸开了锅。
这短短数字里头蕴含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第一隐王居然是女子,是仁显帝的*,传闻中深受帝宠却从未现身的公主?神秘的近十年大家都忘却了深宫之中还有这么一位角色。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是在是粗心的有些过分。
第二赐婚给太傅,倒是件皆大欢喜的事儿,肥水没流出凤栖以外,而且无关不堪的断袖之风,实在是甚好,一些个古板多虑的老臣子这下子回去总能睡个安稳觉了。
这一朝的臣子们都是十分欣喜的听到这道圣旨,只是玉镜弦自己瞬间就懵了,那件事不是就这么结了吗?怎么会又下了圣旨呢?明明说好了只是演戏给那金莲公主看看,何至于现在要弄假成真?凤衍为何要这般算计自己呢?
这边玉镜弦是一肚子的不满意,那边大将军江霍然是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宣泄,多少年了,为了这该死的障碍,自己辛辛苦苦守了凤沐音多少年,到头来居然以一纸圣意,把自己视若珍宝的人儿送给玉镜弦,怎么可以,有人问过他愿意不愿意吗?凤衍啊凤衍?你我好歹也算是姻亲,我这么多年来付出的点点滴滴,你是看在眼里的,为何要这般作出决定,我难道就不如太傅么?
澜沧闵瞧着对面的两人心中各有不满,有些担心凤衍今日的布置若是下不了台该如何?
“太傅还不谢恩,难道你想抗旨不成!”凤衍望着一脸阴晴不定的玉镜弦,自知他心中有何不满,却也胸有成竹不怕他不妥协,“那张婚书我可是好生的收着呢,太傅!”
君子一言,司马难追!玉镜弦看着端坐在上的凤衍,忽然明白那夜为何要与自己击掌为誓了,他重视承诺,不知何时这已然成为了公开的死穴,不只是金莲公主,连凤衍都懂得用着点来威胁他了。
骑虎难下就是此刻他处境真实写照,朝中众臣都目光凿凿的盯着自己,能说不吗?玉镜弦心中的忠君重信之道还是驾驭了他真实的想法,一撩朝服袍摆,跪在地上,叩首谢恩道:“微臣谢吾皇恩典,万岁万岁万万岁!”
很好,很好,凤衍十分满意于玉镜弦的表现,俊美无铸的脸上倏地漾起勾魂摄魄的笑,明眼之人一看就知摄政王今日心情出奇好,看来是对太傅这个妹婿是万分满意。
一时之间谄媚的真诚地巴结的,各种各样的恭贺之词充斥了玉镜弦的耳畔,可被恭贺之人回复这些说辞回复的有力无心,只想等着下朝后好好找凤衍着家伙理论一番,多年兄弟情义,居然这般算计了他个正着,却还毫无征兆!
就在大家都忙着巴结这位准驸马之时,江霍然冷冷的看着玉镜弦,双手握拳,心里愤恨难平,澜沧闵瞧着这阵势,得了,下朝之后自己可得看紧了这小子,可别做出什么冲动事儿来。
“今日有事速奏,无事退朝!”随着一声令下,朝臣们鱼贯离开,偌大的地方只剩下了五个人,说是迟,那时快,江霍然握着拳头就朝玉镜弦冲了过去,直击对方下颚,还好澜沧闵早有准备一把给抱住了。
“霍然,你这是做什么!”凤衍呵斥道,他不是瞎子,看不出江霍然对凤沐音的感情,这小子对凤沐音无微不至是真,可他性格太过鲁莽,武将的出生对上凤沐音倔强的脾气,日后若有了矛盾,定是玉石俱损,在选妹婿的这件事儿上,他凤衍可是考虑到方方面面,还是觉得玉镜弦这般儒雅温和的书生比较适合凤沐音,可他却万万没有料到,到了后来还是个玉石俱损的结局,只因为玉镜弦的执着,凤沐音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