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日似乎特别偏爱冬季,几乎所有的重大节日都会挤在冬天,无关国家或者地区。
圣诞节一过就是新年了,华人聚集地这边倒是不会怎么在意这样的元月新年,都还是依照这旧历过日子,所以新历新年也就是大家在一起的玩乐和聚会的由头罢了,特别是年轻人,自然最是喜欢这样的欢聚。
美酒佳肴,谈天说地,甚至还会有各种美妙的不期而遇。
谢斐媛这样的年纪自然是不会喜欢掺和这样的聚会的,往年都是约翰·李在这里狂欢整夜,今年却不一样了,因为谭芷檬的远道而来,还是有自己的各种筹谋策划,所以她得亲自出马,一是看住谭芷檬,二是掌控整个大局。
她知道,齐昱两口子也在被邀请之列,还有安家的二公子也来了美国,两手准备之中,她还想着会不会有其他的青年才俊要是万一入了谭芷檬的眼,让她不会再接着迷恋齐昱,不也是件好事?
当然了,最好能一举两得,齐昱若是能对谭芷檬一见钟情,那么事情的结果就两说了。
谢斐媛事先提醒了约翰·李今晚自己也要来参加聚会,所以,他会很识趣的收敛一些。这样一来,大家在聚会上也不会难以收场,彼此给彼此留有余地,一方面是自己和儿子的关系不会差,外人不会看笑话,另一方面,给谭芷檬的事情留足了余地,可以没有后顾之忧。
约翰·李知道自己母亲的脾气秉性,自然也就不会顶风作案,言听计从的安分很多。反正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玩,不急于一时。
看着这位长相甜美,可爱天真的表妹,约翰·李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感觉,他琢磨了一下,回想了一下苏郡格的样子,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桀骜不驯和冷漠淡然,再看看谭芷檬的感觉,简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齐昱怎么可能对她动心呢?别说齐昱这样的不会动心,流连自己这个阅女无数,风月场上的老手都觉得下不去手,简直就是个小孩子啊,虽然看着打扮入时,描眉画眼的很是像样,可是就觉得跟她谈情说爱怎么都有些对牛弹琴的意味。
可她倒是独具慧眼,竟然有着还非齐昱不嫁的魄力。也真是服了她了!
“表哥,你老盯着我,看什么呢?”谭芷檬实在是忍不住也死死的盯着约翰·李看个不停,年纪相差不大,说话也就不需要那么多的规矩,纵然见面不多,也没有什么隔阂。
“呵呵,没什么,你长的这么漂亮,我多看几眼,饱饱眼福啊。”约翰·李是个正经话不多的人,跟谁说话都是这么半真半假的玩笑。
“嘁,色狼。”谭芷檬毫不客气的就顶了回去,那一脸的嫌弃,把约翰·李含在嘴里一口红茶差点就呛了出去。
好容易压下了咳嗽,约翰·李这才缓了一口气,“你这小丫头,我恭维你也不好啊?怎么出口伤人呢?我长的这么周正,怎么可能和色狼沾边呢?没眼光。”
谭芷檬又回敬了一个大白眼,然后把脸转到了一旁,翘首以盼谢斐媛的到来,姨母说了,她一定回安排自己和齐昱见上面,说上话的,不能急于一时,可是这心里百爪挠心的感觉实在是无法言喻,自己坐在位子上也是难以安分。
“唉,万一,人家要是不来了,那就真是扫兴哟。”约翰·李摆明了就跟谭芷檬过不去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闭上你的乌鸦嘴!”谭芷檬恶狠狠的剜了约翰·李一眼,她现在最担心的的就是这个,心里七上八下的提心吊胆,自己大老远的跑到美国来为了见他一面就连过年都不陪在谭家东身边了,真么大的牺牲,万一要是见不到,自己一定会呕死的。
唉,约翰·李内心实在是暗叹,命苦啊,知道自己母亲在这聚会里,自己就像是被捆住了手脚,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做什么,本来想着是跟这个小表妹逗个趣,却没有想到她这么的不识趣,要不是拜她所赐,自己今晚的日子怎么会这么的难熬呢?
不过有一件事约翰·李倒是真的说对了,齐昱和苏郡格真的没有打算来这聚会,他刚刚卸任不久,来到美国自然是有很多的人都对他是各种的盯梢,好容易摆脱了上海那边的俗世凡尘,他可不想来了美国之后再重蹈覆辙。
苏郡格也不是不知道今晚是有例行的聚会的,不过看着齐昱没有想参加的意思,她本就不爱这些熙熙攘攘的人情来往,所以自然也不会提了。一家人在一起小小的聚一下就行了,再说了,前几天刚刚过完了圣诞节,已经是热闹过了,总不能大事小情的都往一起聚吧,人多嘴杂,找这样的麻烦最是不妥当。
电话一响,就知道是林嫣打来,说因为肖存钦在警署的原因,于是要带着肖麟昇去参加,可是聚会上孩子总是玩的不自在,因为见不到双胞胎,就央求着苏郡格也带着孩子来。
苏郡格说,既然如此,她就去把麟昇给接到家里,让他们夫妻好好应酬去。
齐昱不放心,也就跟着苏郡格一起去聚会上接人了。
世事难料,总有阴差阳错,该是他们夫妻的事情那就一件都躲不了,齐昱和苏郡格终于在聚会上出现了。
本来他们也只是站在外面等着林嫣把孩子给出来,就行了,却不想那么多人都盯着齐昱和苏郡格,躲是躲不过的。
人情,面子过不去了,他们两个最后还是出现在了聚会的大厅中央。
谭芷檬顿觉眼前一亮,齐昱,还是和那年她去上海当实习记者的时候一模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丝毫没有变化,相貌上依旧是英俊非凡,若是非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多了更多的魅力,更加的成熟稳重,多了更多对自己的吸引。
至于苏郡格,也还是那个时候记者招待会上的样子,不过现在的她不似当年的清冷孤傲,那个时候回答女权问题的时候,她那么的自信,那么的不可一世,说纳姨太太的原因不外乎两个,一会精力旺盛,二是闲得发慌……
回想当年再看今朝,似乎谁都没有变,变的只是时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