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小动作不断,能让他不注意到自己的就是与他吻在一起,这个时候什么样的手段无非都是为了求得生存。所有的一切在生死面前不过就是尔尔,苏郡格个不是没有壮士断腕的精神,不过就这样的死在此处,未免也太窝囊了点。
人,与生死面前,大义能存,则死,大义无关,则生。苏郡格此时就是这样的想法,委屈受的,何如不拼上一把?
难得,锁并不算难开,苏郡格瞎猫撞见了死耗子,真的就给打开了。可是现在还不是急于求成的时候。
那时与齐昱一起的时候就知道,女人不管是再厉害,也没有男人的力气大,更何况还是藤原慕武这样的人。
他的下身已然情动,能感觉到自己被不断的摩擦着,可是还不急与一时,苏郡格的额头上已经是薄汗满满,紧张到不能自已。于是不知不觉间就要放松,藤原却不愿就此罢休,伸手去解她上衣的扣子,苏郡格难为情的动了一下,实在是忍不住自己的难过,一下咬住了藤原的舌尖,不停的吮吸,此刻的藤原才是意乱情迷不知其所以然,苏郡格由一开始吮吸,突然猛咬一口他的嘴唇,藤原疼的赶紧松开了她。
这正是好的机会,苏郡格虽然已经有一只手从手铐挣脱了出来,可是她也不急于就这样显示自己挣脱了禁锢,于是整个人抓紧铁链,身子吊在上面,蜷起双腿,骤然发力,整个踢在了藤原的要害部位。
男子情动,部位恰好敏感,这一踢简直致命。藤原被这一脚踢得疼的半天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张着大嘴,痛苦难当。
苏郡格这个时候才开始挣脱另一只手,一把将铁链子拽了下来,紧接着就勒到了藤原的脖子上,一个反背就死死捆住他咽喉。
到了这样的时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苏郡格何须再手软,她一个弱女子要制服这样的男子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不过做人就的有脑子,苏郡格可不会白白的就这样便宜了藤原。想起来那时自己坐以待毙差点让简奉仪害了性命,这回她可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当然藤原也不会束手就擒,他双手拉着铁链往后面死命的拖拽,苏郡格本就是身体虚弱,可是为了活命,她也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劲来,眼看着前面有一个铁架子,怎么说的也要奋力一搏,他挂过铁架子,就可以以逸待劳了。
苏郡格拖着藤原在地上奋力的往前挪动脚步,每一步都竭尽全力,生死博弈,就看谁能支撑的更久,藤原下身疼痛还没有清除,脖子被勒住,呼吸基本都是微弱,隔着厚重的铁门,外面的人绝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还幻想着藤原与这个貌美的少夫人会怎么风流快活呢,怎么能料想到里面早就已经是命悬一线。
藤原慕武被勒的整个人都已经喘不过气来,脸色发青,额角上的青筋暴起,他想用脚尖去蹬墙缓解一下,以防止自己的身体被往后拖拽。可是他却没有料到自己的这个举动恰恰正好断送了自己性命……
苏郡格的双手已经磨破了皮,甚至手腕上都已经被勒的出了血。再猛然发力,借力打力的终于把他给挂在了那个铁架子上,然而并不敢松手,还是死死的把人给勒住,听着他在身后手脚并用的挣命扑腾。
不是第一次杀人,承德战场上她的枪瞄准过的人举不胜举,然而那是自己的心境还没有这样的绝望,这样的悲凉,这样的凄惨。
知道身子麻木,整个仓库里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动静,苏郡格瘫在了地上,她力气用尽,全身就像散架了一样一滩烂泥。然而现在还不是可以松懈的时候,自己还没有出了这个牢笼,门外应该还有的人,一切还没有结束……
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爬起来,苏郡格这个时候才感觉到手腕上的痛,全身都在痛,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疼,每一寸肌肤都布满灼烧感,甚至骨髓里都好像有蛊虫在噬咬。
双腿就想是被缠住了一样,费劲的爬起身来,回头看了一下那边躺在地上的藤原,目光呆滞,真的生怕他再次坐起身来一样。
不敢有大的动静,害怕惊动了门外的人,随手找了一块玻璃,提心吊胆的走到他身边,发狠的再往他的胸膛刺过去,也不知道到底刺了多少下,直到整个尸体血肉模糊,用手探了一下鼻息全无了,这才放下心来。
到底是把他给弄死了!
剩下的就是看看自己的怎么逃命了。环顾四周,唯有那边的通风口处可以出去,上面还有一个风扇,还要拆除了它。
好在并不高,苏郡格的身量爬上去也算是轻松,要不是她现在身上有伤,应该会比平时爬的更利索些……
外面就是黄浦江的水,深秋的夜晚,北风刮过,河水上面漂浮着青苔,水葫芦,还有倾倒的垃圾,各种的腥臭,扑面而来。
“就是把上海滩给我翻过来,也要找到苏郡格!”齐昱的桌子拍得咣咣响,自从她失踪了,他整个人都像堕进了一种癫狂的状态,寝食难安,脾气暴躁,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他大发雷霆或者失魂落魄。
邵震一边看着,跟着揪心,跟着坐立不定,跟着大喜大悲。
“再这样下去少帅都要精神错乱了,你们几个倒是也上上心,不知道少夫人是他的命啊!”邵震也是急了,对着下面几个办事不利的人就是一顿乱吼。这样的事情又不能张扬,搜索的力度却还要达到,也是难为人。
齐昱不能明目张胆的找人,林承对面这苏郡格的失踪比起齐昱的反应,他似乎更多的是恼怒和愧疚,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找她,不知道自己做什么这个时候才是正确的,要不是他,苏郡格不会失踪。
那种痛不欲生,这样的苦酒只有林承自己能体会,他对她来说真的就是负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