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愿意拜入夫子门下,”石正峰对孔夫子、对儒家还是充满崇敬之情的。
宁宁在旁边叫道:“夫子,我也要加入儒家学院。”
颜不移说道:“姑娘,你别闹了,我们夫子从来不收女弟子。”
宁宁不服气,叫道:“为什么不收女弟子?女弟子哪里比男弟子差了,这是性别歧视!”
颜不移有些无奈,对宁宁说道:“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世世代代都要遵守。”
宁宁说道:“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有好的也有坏的,不收女弟子这就是坏规矩,不能遵守。”
颜不移说道:“女人就该在家老老实实地待着,遵守三从四德,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呢?”
宁宁撇了一下嘴,说道:“女娲娘娘还是女人呢,如果女娲娘娘遵守三从四德,在家待着不去补天,天早就塌了,你们这些迂腐的家伙去哪里讲经论道呀?”
“你......”颜不移被宁宁气得说不出话来。
孔夫子朝颜不移摆了一下手,说道:“女娃子讲得也有些道理,知书达理的女子才能相夫教子,做个贤妻良母。女娃子,我就破例收你为弟子吧。”
“谢谢夫子,夫子您真是个好人,”宁宁嘿嘿笑了起来,扭头朝颜不移做了一个鬼脸,弄得颜不移哭笑不得。
石正峰、宁宁留在儒家学院,当一名儒家弟子,大牛、小狼要跟随在石正峰身边,石正峰不同意。儒家学院里有上千名弟子,没有一名弟子身边带着随从的,石正峰不能搞特殊,他要大牛、小狼回青龙城去。
大牛、小狼忠心耿耿,非要留在儒家学院里,可是他们又不是学习的材料,听不懂儒家的经义,只能打扫卫生、种地放羊,当一个仆役。
过了一个月,到了儒家学院开学的日子,曾愚给石正峰发了一套儒家的冠服,一顶黑冠,一身白袍。石正峰早早地起床,洗漱一番,穿上白袍,戴上了黑冠,出门要去上课。
刚走出客房,石正峰就看见了宁宁,宁宁穿戴一套女弟子的冠服,也是黑冠白袍,只是样式与石正峰穿戴的男子冠服有些差异。
宁宁笑道:“真巧呀,又遇见你了。”
石正峰撇了一下嘴,说道:“你站在我的房门前,这是巧吗?你明明就是故意跑来的。”
“被你拆穿了,好难为情呀,”宁宁笑着捂住了脸。
石正峰很是无奈,说道:“宁宁大人,我求求你不要一天到晚缠着我,好不好?”
“我怎么缠着你了?喂,我可是个黄花大闺女呢,你这么说我,我以后还嫁不嫁人了?”宁宁冲着石正峰叫道。
石正峰说道:“我说什么了,怎么就影响到你嫁人了?”
宁宁叫道:“我不管啦,反正我的名誉被你毁了,从现在开始,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说着,宁宁就一把抱住了石正峰的胳膊,偎依在石正峰的身上,做小鸟依人状。
这时,颜不移带着几个弟子走了院子,看到石正峰和宁宁缠在了一起,颜不移吓了一跳,嘴里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退出了院子。
石正峰看着宁宁,说道:“你快松手呀,人家都误会了。”
宁宁嘿嘿笑着,说道:“误会更好,他们都以为生米煮成熟饭了,你就一辈子是本女侠的人了。”
“疯婆子!”石正峰挣开了宁宁,跑到了院外。
颜不移带着几个弟子站在院外,说道:“正峰,快到点了,咱们去上课吧。”
“我也去!”宁宁兴冲冲地从院子里追了出来。
宁宁刚要跟石正峰一起走,一个四十多岁、苦瓜脸的妇人走了过来,说道:“你跟我走吧。”
“你谁呀?”宁宁打量着妇人。
妇人说道:“我是儒家学院女子分院的老师。”
孔夫子听了宁宁的话之后,受了启发,想要组建儒家学院女子分院,孔夫子把这件事就交给了孔仁礼去办理。
孔仁礼是孔夫子的儿子,也是孔夫子四大弟子之一。孔仁礼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把女子分院正式组建起来了,招了几十个学生,几个老师。学生都是女学生,老师也都是女老师。
宁宁加入儒家学院,不是为了学习儒家思想,而是为了接近石正峰。如今得知男女学生要分开上课,宁宁很是失望,无精打采地跟着女老师走了。
石正峰跟着颜不移来到了儒家学院正院,正院是为男学生讲学的地方。儒家学院有数千名男学生,在整个华夏大陆都算得上是有规模的大学院了。
颜不移给了石正峰一块牌子,说道:“这是你的弟子身份牌,拿着这块身份牌,你可以到各个讲经堂听讲。”
石正峰发现正院里一共有三十二座讲经堂,每一座讲经堂里都有一位老师在讲课,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在这三十二座讲经堂内随意听讲。
石正峰考虑着要到哪座讲经堂听讲,突然,几个儒生迎面走了过来。
这几个儒生都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在一起说说笑笑。见到石正峰之后,他们停下了脚步,打量着石正峰,目光并不是十分友善。
“你是谁呀,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一个儒生问道。
石正峰向几个儒生施了一礼,说道:“我叫石正峰,刚刚拜入夫子门下。”
儒生恍然大悟,叫道:“哦,原来你就是石正峰呀。”
接着,这些儒生围住了石正峰,像观看珍禽异兽似的,看着石正峰。
为首的一个儒生名叫任毅,身高体壮,掐着腰,牛气哄哄,说道:“石正峰,听说你很嚣张呀。”
任毅他们十分无礼,石正峰也就不需再和他们客气。
石正峰冷冷地看着任毅他们,说道:“如果你们有事,就说事。如果你们没事,就请把路让开。”
“哎呀,说你嚣张,你还真嚣张!”任毅瞪起了眼睛,叫道:“你这个齐国狗,不在齐国好好待着,竟敢跑到我们鲁国来撒野,欺我鲁国无人吗?惹恼了老子,老子现在就把你大卸八块!”
这个任毅是个脑残、狂热的“爱国分子”。
石正峰轻蔑地瞟了任毅一眼,转身想走。
“站住!”任毅吼了一声,拦住了石正峰的去路,叫道:“齐国狗,老实交待,你混入我们儒家学院到底要干什么?!”
石正峰看着任毅,冷笑一声,说道:“你有病吧?”
“齐国狗,你活腻歪了!”任毅横眉怒目,伸手就要去抓石正峰的衣领。
石正峰扬了一下手掌,啪的一声,把任毅的手打到了一边。
任毅捂着手腕,低头一看,手掌红通通的,被石正峰打得肿了起来。
“弟兄们,这齐国狗敢在我们鲁国的地盘上行凶伤人,鲁国人都团结起来,打死这齐国狗!”任毅和身边的那些儒生气势汹汹地叫嚷着,就要群殴石正峰。
“住手!”
突然,身后响起一声怒吼,任毅他们回身一看,立刻收起了凶恶之相。这发出怒吼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孔夫子。
“见过夫子,”石正峰和任毅他们都恭恭敬敬,向孔夫子打了一声招呼。
孔夫子板着脸,质问任毅,“你们要干什么?”
任毅举起红肿的手掌,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夫子,这个齐国人打我。”
孔夫子又看了看石正峰。
石正峰说道:“夫子,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对我的齐国身份很是仇恨,想要动手打我,我没有忍住,拨了一下他的手掌。”
“你这个齐国人还敢血口喷人!”任毅指着石正峰,那副凶恶的模样,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死石正峰。
孔夫子瞪了任毅一眼,任毅立刻又收起爪牙,温顺如绵羊。
孔夫子说道:“我儒家学院的弟子都是同门,我儒家以善恶分人,不以国籍分人,谁要是再说什么鲁国、齐国之类的话,就下山去,不要再当儒家弟子了。”
“是,夫子教训得是,”任毅和几个儒家弟子低眉顺眼。
孔夫子又看了石正峰一眼,露出赞许的目光。
刚才,孔夫子在远处看见了事情的整个经过,如果不是石正峰保持克制,现在,任毅他们早就被石正峰打得满地找牙了。
孔夫子走后,任毅他们恶狠狠地瞪了石正峰一眼,叫道:“齐国狗,你等着,这笔账没完!”
石正峰没有理会任毅他们,不知天高地厚的疯狗,就由着它们吠叫去吧。
“当当当......”
这时,响起了一阵敲钟的声音,一个仆役扯着嗓子叫道:“快要上课了,没进讲经堂的同学赶快进讲经堂!”
儒家学院规定,上课之后,学生就不可以随意出入讲经堂了。
石正峰面对着众多讲经堂有些茫然,陷入了选择恐惧症之中。
石正峰看见一座讲经堂的讲台上站着一个仪表堂堂的中年人,儒生们都称呼这个中年人为孟先生。
石正峰心想,这位孟先生莫非就是孟文举?
孔夫子座下有四大弟子,排名第一的就是孟文举。石正峰快步进了孟文举所在的讲经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