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在大殿里飞腾起来,对贵族大臣们进行无差别屠杀,有好几次差点把东赞也杀死了。
东赞跑到了游魂的身边,说道:“国师,快把这金龙驱走吧。”
“滚开!”游魂根本就没把东赞放在眼里,一把推开了东赞,命令金龙攻击石正峰。
巨大的金龙张牙舞爪,咬向了石正峰,石正峰两脚一蹬,跳起三米多高。金龙一口咬住了一人合抱粗细的大柱子,像咬甘蔗似的,把大柱子咬了一个稀碎。
金龙扭头再次咬向石正峰,石正峰又跳起躲避,这次直接跳到了房梁上。金龙一头撞过去,把大殿的屋顶给撞塌了,土木石砖犹如下雨一般落下来,把几个倒霉的贵族大臣,砸了一个头破血流。
游魂怕石正峰从屋顶逃走,手掐法诀,念了几句咒语,屋顶立刻出现了一团黑烟。现在,大殿五面被黑烟所包围,除了使出土遁术,谁也逃不出去。
金龙追着石正峰,张开大嘴咬了过来,这次石正峰没有躲闪,而是跳到了金龙的头上,抓住了两只龙角。金龙吼叫着,摇晃脑袋,想要把石正峰从头上摇下去。
石正峰紧紧地抓着龙角,就是不松手,金龙又上下翻飞。石正峰像是坐了过山车似的,耳朵里满是呼啸的风声,那风像刀子似的划在石正峰的脸上,划得石正峰都睁不开眼睛。
过了一会儿,金龙可能是累了,停了下来,石正峰站在龙头上,说道:“你累了,现在该轮到我出手了吧?”
说着,石正峰猛地一掰,把金龙的一只龙角给掰了下来。金龙疼得摇头晃脑直叫唤,石正峰抓起掰下来的龙角,眼中闪过一道凶光,照着金龙的脑袋,狠狠地扎了下去。
断掉的龙角很是锋利,像一把匕首似的,一下子就刺进了金龙的脑袋里,金龙惨叫着,倒在了地上,身上闪着光,消失了。
游魂不可思议地看着石正峰,石正峰迈步向游魂走去,游魂踉踉跄跄,后退着,差点被一张桌子绊倒。
石正峰扬起手臂,掌心里现出一个风眼,猛地吸着,把围绕大殿的黑烟都吸进了风眼里。
黑烟消失,大殿又恢复了原状,那些侥幸没有死掉的贵族大臣,慌慌张张地爬起来,打开了门窗,屁滚尿流地往外跑。
游魂被石正峰一步一步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游魂大叫一声,抽出一把匕首,扑向了石正峰。石正峰抽出了龙渊剑,一剑劈掉了游魂手里的匕首,又一剑劈开了游魂的面具。
面具后面是一张苍白丑陋的脸,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石正峰看了一眼,不禁直皱眉头。
游魂披散着头发,露出了真面目,看着石正峰,说道:“你杀了我吧?”
石正峰问道:“你是怎么混进庆阳城的,怎么绑架墨少爷的?”
游魂很是凶恶,叫道:“你不要问了,我是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石正峰收起龙渊剑,照着游魂的肚子,上前打了几拳,打得游魂跪倒在地,直不起腰。石正峰找来了一条绳子,给游魂来了一个五花大绑。石正峰还从游魂的身上搜出了银针,立刻用银针封住了游魂的脉门。
另一边,大牛、小狼和二十几个鬼脸人激战正酣,二十几个鬼脸人都是阴阳家弟子,有的是游魂的师弟,有的是游魂的徒弟。
石正峰过去助战,与大牛、小狼合力,将二十几个鬼脸人全都干掉了。东赞趁着这个机会,夹着尾巴要跑,石正峰一把揪住了东赞的衣领,把东赞拽了过来。
“义渠王,你这是要去哪呀?”石正峰问道。
东赞色厉内荏,叫道:“你杀了我吧,我堂堂义渠王是绝对不会投降的!”
石正峰说道:“好,我这就成全你。”
石正峰举起了手掌,作势要打死东赞,东赞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石正峰让大牛、小狼看住游魂和几个鬼脸人,他自己拖拽着东赞,向城门方向走去。一路上,义渠兵们手持弯刀,远远地围着石正峰,谁也不敢上前。
石正峰视千军万马为无物,一直走到了城门口,冲着守城的义渠兵叫道:“打开城门,赶快投降。”
士兵们看着小队长,小队长们看着中队长,中队长们看着大队长,大队长们则看着东赞。
石正峰把龙渊剑架在了东赞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说道:“义渠王,你现在流血了,半个时辰之内要是不治疗的话,你就会流干血而死。”
东赞吓得都快站不住了,在生命和面子之间,东赞最后还是选择了生命,向大队长们下令,“打开城门。”
有了东赞这句话,大队长们就不犹豫了,打开了统万城的城门。赢彦良率领秦军已经在城外等候多时,见城门打开,赢彦良挥了一下手,秦军立刻涌进统万城。
统万城被攻破,东赞被活捉,义渠国就此灭亡。
赢彦良给赢重威上书,说秦军已经灭掉了义渠国。赢彦良还把石正峰的建议写在了奏折里,请赢重威在义渠国设置郡、府、县,任命秦人、义渠人为官吏,共同管理。
赢重威听从石正峰的建议,对行政区域进行改革,以前,秦国是中央、府、县、乡镇,四级行政单位,现在,改革之后,在中央和府之间,增设了“郡”这个行政单位,行政单位变成了五级。
赢彦良、石正峰留下黄景升率领一万景字营将士,留守义渠,自己押着东赞,带着秦国英烈的骸骨,回到了咸阳。
赢彦良、石正峰他们来到咸阳城外几十里,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老百姓箪食壶浆,高呼万岁,赢彦良、石正峰的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赢彦良一举灭掉了义渠国,不仅消除了秦国西北部的威胁,还将义渠国的万里国土、百万子民纳入了秦国,使得秦国国力大增,赢重威很是高兴,对赢彦良充满了溢美之词。
在这举国欢腾的时候,也有人郁闷到了极点,这个人就是赢彦章。
赢彦良立下大功,受到了军民的爱戴、父王的嘉奖,在争夺储位这场较量中,赢彦良可谓是先声夺人。赢彦章不甘心就这么被赢彦良压住,他请孟贲、甘隆基到府上议事。
结果,甘隆基推说身体有恙,不肯来,只有舅舅孟贲来了。
赢彦章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先是把甘隆基臭骂了一顿,“这老家伙实在可恶,现在见我受到了冷落,竟然装病不见我。说不定他现在正在老二的府上,祝贺老二凯旋。”
孟贲说道:“大王子,您消消火气。”
孟贲不劝还好,这一劝赢彦章更加来劲,说道:“现在赢彦良都踩到我头顶上了,我要是再没点火气,那还是个人吗?”
孟贲说道:“可是发火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赢彦章喘了一口粗气,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舅舅,现在只有你和我还是一条心,你帮我出出主意,现在我该怎么办?”
孟贲心平气和,说道:“大王子,您不用太悲观,赢彦良虽然灭了义渠国,但是,这点功劳还不足以使他夺得王位。”
赢彦章说道:“现在,军队大多听赢彦良的,老百姓也大多爱戴他,他的实力一天一天壮大,恐怕以后就是父王封我为太子,他也要夺了王位。”
孟贲说道:“大王子,有一件事您要是做成了,瞬间就能扭转局势,压倒赢彦良。”
“什么事?”赢彦章抬头看着孟贲。
孟贲说道:“击败魏国,夺回河西之地。”
赢彦章皱起了眉头,想了想,说道:“击败魏国、夺回河西之地,这是一件极光荣的事情,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呀。”
孟贲说道:“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需要从长计议,大王子,您要耐得住性子,慢慢把势力渗透到军队里。”
赢彦章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倒是不着急,只怕父王春秋已高,万一有个山高水长,咱们措手不及呀。”
孟贲说道:“王上这身子骨还能撑得了几年,大王子无需多虑。”
赢彦章情真意切地看着孟贲,说道:“舅舅,您是太尉,是秦国最高武官,我想要把势力渗透进军队里,只能指望您了。”
孟贲说道:“大王子您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在军队里为您趟出一条路来。”
军队一直是赢彦章的短板,赢彦章收集来了大量金银珠宝,交给了孟贲,让孟贲拿去收买军队里的武官。
以前秦国军队里的风气是,想要升官,你得拿钱。从什长到将军,这一路升迁都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经过石正峰的改革整顿,花钱升官的现象在军队里消失了,但是,那些老军官吃惯了属下喂的银子,现在突然没了银子,肚子里空落落的,饿得很。
孟贲拿着银子找到这些老军官,这些老军官喜笑颜开,收了银子,表示自己一定效忠大王子。将来大王子当上王就好了,一切回到从前,咱们这些老军官就有钱了,子子孙孙,永享富贵,也不枉老祖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打下这份家业。
就在孟贲在军队里积极奔走的时候,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