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上就要黑了,宵禁令马上就要执行了,车夫为了在天黑之前赶回家,把出租马车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两个车轱辘都腾空而起,插上翅膀就能飞上天。
这可苦了在后面跟踪的那几个人,拼了命地跑,累得都要吐血,才勉强跟住了出租马车。
出租马车到了石正峰的新家,石正峰付了车钱,和小刀疤、小甜果进了院子,关上了院门。
后面跟梢的那几个人停了下来,坐在地上喘了半天,好歹才喘上来这口气。
小头擦了擦脸上的汗,对旁边的大头说道:“哥,咱们跟踪这小子跟了好几天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没查到,反倒是把自己累得要吐血。再这么下去,我怕没弄死那小子,我倒先折腾死了。”
大头目光阴冷,盯着石正峰的宅院看了看,说道:“咱们要改变策略,不能再这么白白浪费力气。”
小头说道:“怎么改变策略?常爷叫我们十二个时辰不停地盯着他,发现他有勾结官府的证据,立刻抓住。可是,咱们跟踪他这么多天,没发现他有什么勾结官府的证据呀。”
大头的脸上露出了狞笑,说道:“在他身上没有发现勾结官府的证据,但是,咱们可以制造出一些证据来。”
小头提起了精神,说道:“哥,还是你脑袋灵光,咱们怎么制造出证据来?”
大头附在小头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番。
小头喜笑颜开,说道:“高,高,哥你这招真高呀。”
大头和小头躲在院墙外,严格遵守常威的命令,十二个时辰不停地盯着石正峰。后半夜,两个人实在是撑不住了,倒在小巷里,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小头嘴歪眼斜,流着口水,睡得正香甜呢,大头突然推了推他,把他推醒。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小头愣头愣脑地就要站起来。
大头按住了小头,指了指石正峰的宅院。小头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石正峰宅院的院门打开了,石正峰和小刀疤、小甜果站在门口。
小刀疤对小甜果说道:“我和石头去开会,你在家里待着,收拾收拾屋子,女孩子嘛,就得学会做点家务。”
石正峰说道:“让小甜果歇着吧,家务活儿我雇个仆人来做就好了。”
小刀疤说道:“别让她太闲着了,人嘛,该干活儿的时候就得干活儿。”
小甜果说道:“石哥,不用雇仆人,别花那冤枉钱,家务活儿就交给我吧,反正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石正峰和小刀疤叫了一辆出租马车,上车走了,小甜果一个人在家,关上了院门。
大头拍了拍小头,说道:“咱们的机会来了,快快快。”
大头在院外守着,小头跑去叫来了一辆马车,这马车是常威的私家车,车夫也是常威家的仆役。
大头和小头上去敲响了院门,小甜果打开院门,诧异地看着他们俩,问道:“你们俩是谁,有什么事吗?”
大头装出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说道:“你是小甜果吧?小石头和小刀疤出事了,你快和我们过去看看吧。”
小甜果心里咯噔一声,紧张起来,问道:“他们出什么事了?”
大头说道:“你跟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快上车吧。”
“对对对,快上车吧,”小头在旁边说道。
“好,”小甜果万分紧张,跟着大头、小头就要上马车。
走到马车旁边,小甜果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看大头、小头,说道:“你们俩是谁,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们俩?”
大头说道:“我们和小石头、小刀疤都是炎黄党的兄弟,炎黄党的兄弟千千万万,你没见过我们俩,很正常嘛。哎呀,别耽搁了,快上车,快上车。”
大头、小头要把小甜果拽到马车上去,小甜果挣了一下,没有上车,看着他们俩,问道:“是谁让你们俩来的,你们俩怎么知道我住在这?”
大头愣了一下,说道:“是小石头、小刀疤告诉我们的,姑娘,有什么话等到了地方再说吧,别磨蹭了。”
大头要把小甜果推到车上去,小甜果拨开了大头的手,看了看大头,又看了看小头。
小头的心态不如大头那么稳健,眨着眼睛,舔着嘴唇,两只手很不自然,甩来甩去的,一看就是做贼心虚的模样。
小甜果说道:“我忘记锁门了,我去锁门。”
大头一把抓住了小甜果的手腕,对车夫说道:“老马,你去锁门。姑娘,咱们先上车吧。”
“我上你妹!”小甜果看出来了,大头、小头这是两个歹人。
小甜果狠狠一脚跺在了大头的脚面上,大头疼得痛叫一声,松开了小甜果的手腕。小甜果要跑,大头伸手去抓小甜果。小甜果也不客气,卯足了力气,一记碎蛋脚,踢在了大头的裤裆上。
嗷呜!......
大头疼得龇牙咧嘴,夹着腿,缩着身子,浑身发麻。
小甜果撒腿就跑,大头指着小甜果,叫道:“抓住她,抓住她!”
小头朝小甜果追了上去,一个虎扑,扑倒了小甜果。小甜果一边踹着小头,一边叫嚷:“救命啊,救命啊!”
小头生得皮糙肉厚,挨了小甜果的一通踢踹,根本就不在乎,他扑上去,捂住了小甜果的嘴巴。小甜果狠狠一口咬下去,恨不得给小头咬个骨断筋折。
小头疼痛难忍,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时,大头从蛋疼中缓过劲儿来,他冲着车夫老马叫道:“还愣着干什么,过去帮忙呀!”
大头和老马拿着绳子冲了过去,他们俩再加上小头,三个大男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小甜果制服了,身上绑了绳索,嘴巴也用破布堵住了。
“把她抬到车上去!”大头叫道。
小头扛起了小甜果,向马车走去,小甜果拼命挣扎,从小头的肩膀上摔落下来,两只脚胡乱地蹬着,不偏不倚,一脚蹬中了大头的裤裆。
疼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头咬着牙,直接跪在了地上。
“哥,你没事吧?”小头和老马连忙过来,慰问大头。
大头的脸像紫茄子似的,一只手捂着裤裆,一只手指着小甜果,叫道:“抓住她!”
小甜果的双手被绑住了,双腿却没有被绑住,她向远处跑去。小头和老马追上去,又拿来一条绳索,绑住了小甜果的双腿,这才彻底把小甜果制服。
小头、老马、大头把小甜果扔上了马车,驾着马车,风驰电掣而去,来到一座偏僻的院落里,停下来,将小甜果带进一间黑屋子里。
大头摘下了小甜果嘴里的破布,小甜果立刻叫嚷起来,“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大头笑嘻嘻地看着小甜果,说道:“小妞,你叫吧,你有力气尽管叫,在这里,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小甜果停止了叫喊,怒视大头,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你要配合我们办一件事。配合得好了,万事大吉,配合得不好,嘿嘿,我们只能对不住姑娘了。”
大头拿出了一把匕首,在小甜果眼前晃来晃去,想要吓唬住小甜果。小甜果从小和小刀疤一起在街头上打架斗殴,什么阵势没见过,大头这点小把戏在小甜果看来,着实可笑。
小甜果冷冷地看着大头,问道:“你们要我配合什么?”
大头说道:“我们要姑娘当个证人,证明那个小石头是官府派来的奸细,如果姑娘......”
大头的话还没说完,小甜果就声色俱厉,叫道:“闭嘴,叫我诬陷石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小头在旁边撸胳膊挽袖,说道:“哎呀,这小娘们儿还挺横。”
小头要动手打小甜果,大头拦住了小头,挤出一脸看似和蔼的微笑,说道:“姑娘,你的底细我们都知道,你叫小甜果,你有一个哥哥叫小刀疤,你们俩无父无母,从小就在这贫民窟里混,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小甜果瞟着大头,说道:“那又怎么样?”
大头说道:“你乖乖地配合我们,我保证你们兄妹平安无事。你要是不肯配合我们,你还有你哥,都要吃苦头,吃大大的苦头。”
小头在旁边补充了一句,“在这扶柳城里,得罪我们大哥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小甜果问道:“你们大哥是谁呀?”
小头洋洋得意,刚要报出常威的名号,大头瞪了他一眼,说道:“闭嘴,别傻乎乎的让人家套话。”
小头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了,气呼呼地指着小甜果,骂道:“你个臭娘们儿,再不老实,我扒光你的衣服!”
小甜果有些紧张,瞪着小头,没说话。
大头继续耐心地劝说小甜果,“我们的大哥是你和你哥绝对惹不起的人物,你为了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得罪我们大哥,断了自己的活路,多傻呀。”
小甜果说道:“石哥是我和我哥的恩公,忘恩负义的人,连狗都不如!”
小头很是气愤,说道:“哥,别和她废话了,让我扒光她的衣服,看她还嚣不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