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人对男女淫-秽是深恶痛绝,曾经于府里有一个家丁和一个丫鬟私通,两个人不小心,弄得丫鬟怀孕了,挺着一个大肚子,想捂也捂不住了。
于夫人得知此事之后,把男的打断了双腿,扔到街上去当乞丐,把女的弄流产了,卖到妓院去当妓院。
于夫人心之狠、手之辣,想一想,就让下人们不寒而栗。
今天,于夫人是铁了心要把潘胜安查出来,丫鬟、家丁们黑压压的,跪满了院子。时间一点一点来到了中午,毒辣的阳光照在石板地面上,把石板地面烤得冒起了烟儿,都能摊鸡蛋了。
丫鬟、家丁们晒得头晕目眩,脑袋都要冒油了,有几个体质羸弱的,摇摇晃晃,咣当一声就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旁边的丫鬟、家丁们见同伴中暑了,想要上前搭救,于夫人瞪着眼睛,厉声叫道:“不许动,不交待出潘胜安的下落,所有人都在这给我跪着,跪到死为止!”
丫鬟、家丁们看着中暑的同伴,兔死狐悲,哀求道:“夫人,我们对天发誓,真的不知道潘胜安在哪?”
于夫人说道:“如果没有内应,潘胜安能在我们府上躲上了这么多天吗?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路是在这跪着,跪到死为止。第二条路是,交待出潘胜安的下落,或是提供出有价值的线索。最近你们当中,有没有人行为异常,鬼鬼祟祟的?”
家丁、丫鬟们苦着脸,在烈日的暴晒下汗如雨下,嘴干舌燥,都快支撑不住了。
一个丫鬟干咽了一口唾沫,犹豫了好久,终于举起了手。
于夫人看了一眼,说道:“蓉儿,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名叫蓉儿的丫鬟说道:“夫人,最近几天我发现小姐房里的小翠,鬼鬼祟祟的。”
“小翠?”于夫人皱起了眉头。
这时,一个家丁也举起了手,叫道:“夫人,小翠最近是鬼鬼祟祟的,昨天她从厨房里拿了一大堆的菜。我问她,这饭菜是谁吃的,她说是小姐吃的,我说,小姐一个人怎么能吃得了这么多东西?小翠当时就怒了,骂我多管闲事,转身就走。”
蓉儿带了一个头,其余的家丁、丫鬟七嘴八舌,叫嚷起来,都说小翠最近鬼鬼祟祟的,嫌疑最大。
小翠是于莺莺的贴身丫鬟,很是得宠,在于府里腰杆子都比别人粗上三圈,所以,蓉儿不带头,其他的家丁、丫鬟有所顾忌,都不敢对小翠说三道四。
于夫人沉思良久,对跪在地上的家丁、丫鬟们说道:“你们都起来吧。”
这些家丁、丫鬟如蒙大赦,站起来,活动着筋骨,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于夫人转身又对武状元说道:“现在就去小翠的房间。”
于夫人、武状元他们气势汹汹地到了小翠的房间,小翠不在房间里,几个家丁一通乱搜,搜了一个底朝上,也没搜到什么和潘胜安有关的东西。
于夫人问和小翠同寝的一个丫鬟,“小翠呢?”
丫鬟吓得瑟瑟发抖,说道:“小翠去服侍小姐了。”
于夫人说道:“走,去小姐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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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莺莺的闺房里,摆了一桌子山珍海味,于莺莺拿出了两只西域的玻璃酒杯,又拿出了一瓶西域葡萄酒,倒了两杯葡萄酒,玫瑰色的葡萄酒荡漾在玻璃酒杯里,看上去很是诱人。
于莺莺一脸幸福的微笑,和潘胜安面对面对着。于莺莺夹了一只大海虾,放到了潘胜安面前的碟子里,说道:“胜安,这是你最喜欢的海虾,从齐国运过来的,下锅之前还活蹦乱跳的,可新鲜了。”
潘胜安笑呵呵地看着于莺莺,没有动碟子里的虾。
于莺莺有些诧异,问道:“你怎么不吃呀?”
潘胜安说道:“我看着美人就饱了,美人的滋味可比海虾要鲜美多了。”
于莺莺嫣然一笑,脸颊泛起了两团红晕,说道:“油嘴滑舌的。”
潘胜安抓住了于莺莺的小手,说道:“莺莺,谢谢你这么多天对我的关照。”
于莺莺说道:“你不要说谢字,能帮助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于莺莺的一颗芳心,已经完全被潘胜安俘获了,现在,于莺莺就像一个漂亮的小玩偶似的,任由潘胜安摆布了。
潘胜安举起了酒杯,说道:“莺莺,你不让我谢你,我就要谢老天。感谢老天让我三生有幸,遇见了你,你就像是暗夜里的一盏明灯,照得我整个人都豁然开朗。来,我们喝一杯,让我们的爱像这葡萄酒一样醇厚、绵润。”
洛阳城的大家闺秀们,还是很吃潘胜安这一套的。潘胜安文绉绉的几句肉麻话,让于莺莺还没喝酒就先醉了。
于莺莺举起了玻璃酒杯,刚要和潘胜安干杯,咣的一声,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推门的是小翠,于莺莺怒不可遏,正要教训小翠。小翠慌慌张张,指着外面,说道:“夫人带着武状元他们过来了!”
于莺莺大惊失色,说道:“胜安,你快躲起来,躲到......躲到柜子里面。”
于莺莺打开了柜子,潘胜安钻了进去,刚盖上柜子,于夫人、武状元他们就到了门外。
于夫人也不说话,直接上前推开了房门,小翠慌慌张张,站在门口,挡住了于夫人的去路。
“夫人......”
小翠一句话还没说完,于夫人一记耳光就打了上去,打得小翠嘴角流血,摔倒在墙角。
于莺莺看着于夫人,掩饰着内心的慌张,说道:“娘,你这是干什么呀?”
于夫人的脸,阴沉得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说道:“莺莺,你给我说实话,潘胜安是不是在这里?”
于莺莺身子一颤,说道:“没有啊,什么潘胜安,我不认识,他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你想给我装傻?”于夫人那犀利的目光,像是要直射于莺莺的心底。
于莺莺躲避着于夫人的目光,说道:“我装什么傻了,娘,你今天怎么了,说起话来莫名其妙。”
于夫人指着桌子,说道:“你一个人吃这么多菜,还放着两只酒杯?喝葡萄酒呢,挺浪漫的呀。”
于夫人抓起了玻璃酒杯,啪的一声,掼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
于莺莺呆若木鸡,不知该怎么辩解,于夫人不理会于莺莺,在房间里搜查起来。于莺莺的闺房并不大,能够藏人的地方也不多,于夫人很快就盯住了大柜子。
见于夫人要打开大柜子,于莺莺一下子冲过来,抓住了于夫人的胳膊,说道:“娘,你听我说......”
“事到如今,你还要说什么,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于夫人一巴掌将于莺莺打倒在地。
于夫人从小就把于莺莺当做掌上明珠,于莺莺要什么给什么,从来就没动过于莺莺一根手指,今天,于夫人竟然一巴掌把于莺莺的脸都打肿了。
于莺莺坐在地上,捂着红肿的脸,委屈地哭了。
于夫人怒气冲冲,掀开了柜子,看见潘胜安蜷缩在里面。潘胜安看着于夫人,咧着嘴巴笑了一下。于夫人揪住了潘胜安,母老虎似的,把潘胜安拖拽出来。
小姐的房间里揪出来个大男人,家丁、丫鬟们全都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围在门口观望。
“滚开,滚开,皮子痒了是吧?都给我滚,给我滚!”武状元抡着皮鞭,把那些围观的家丁、丫鬟全都赶跑了。
潘胜安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于夫人,说道:“夫人,我......”
没等潘胜安把话说完,于夫人就厉声叫道:“武状元,把这个淫贼潘胜安给我绑了!”
武状元带着几个家丁,上前按住了潘胜安,五花大绑起来。
潘胜安挣扎着,叫道:“夫人,您误会我了,我......”
“堵上他的臭嘴!”于夫人指着潘胜安,恶狠狠地叫道。
武状元拿来一块抹布,紧紧地塞住了潘胜安的嘴。
于夫人吩咐武状元,“把这个淫贼给我带到黑屋子里。”
武状元和几个家丁把潘胜安拖拽到了小黑屋,小黑屋是于家用来审讯犯事下人的地方。
于夫人对武状元他们说道:“事关小姐的隐私,我要亲自审讯他,你们都出去吧。”
武状元说道:“夫人,这淫贼是个武者,您一个人留下来审讯他,万一、万一......”
于夫人拿出了一把匕首,说道:“他要是敢放肆,我就一刀一刀活剐了他,你们出去吧,我不叫你们,你们别进来。”
武状元知道于夫人的脾气,带着几个家丁退了出去,关上了屋门,小黑屋里只剩下于夫人和潘胜安了。
于夫人浑身燃烧着怒火,攥着匕首,走到了潘胜安的面前,说道:“你敢奸-淫我的女儿,我要把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
于夫人把匕首顶在了潘胜安的脖颈上,潘胜安那细嫩的皮肉被刺破了,鲜血流淌出来。潘胜安可怜兮兮地看着于夫人,呜呜叫着,想要说话。
“你临死之前还有什么想说的,说吧,”于夫人拽掉了潘胜安嘴里的抹布。
潘胜安吐了几口唾沫,说道:“小心肝,快给我松绑,我都要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