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件事情能用钱快速解决,林微并不会在这上面纠结。
所以,对上这直白了要钱的人,那就直接用钱。
只是,这个度还是得把握一下,也得让他们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不骗你!不骗你!咱们都是亲家,我们怎么可能跟你说谎话?”
孙芳嫂子迅速把钱抽走,笑眯眯道,“实话跟你说吧,那俩人起初我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听他们的意思是最近才从乡下当知青回来。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没什么工作,平时就在大街上盯着大姑娘小媳妇儿看。”
见她说得兴起,林微也没有不耐烦,就这么静静听着。
“这事儿,他们也是偶然间听来的。看那意思,我们那天也算是赶巧了。至于他们是不是我们周边的人,我们还真不清楚。”
孙芳嫂子说完,继续巴巴的看着她,那意思好像是让她再多问几个问题。
林微沉默。
这消息并不能判断是不是有人针对她们林家。
最重要的是,连个外貌形容都没有,即便是想找人,找到的可能性也很小,应该无异于大海捞针。
“小林,你是非要找到这个人吗?”见林微不再开口问什么,孙芳嫂子满眼遗憾,到底是不甘心,又加了一句,“其实……要是这俩人在我面前,我还是能认出来的。”
家里就她们夫妻俩,还有婆婆做裁缝赚钱,公公打个零工,四个大人赚钱不假,可是钱不多啊。
再加上家里还有孩子等吃等喝等上学,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其实,说起来裁缝这个事儿,家里也就孙芳会,她们充其量就是仗着有缝纫机,给人家缝缝补补罢了……
只不过这太丢人,倒不好说出来了。
林微出手阔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都得了两张大团结,真要是这样继续下去,可不得抵得过别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你……你要不给我一个月的工资,我帮你在原地方守着人?到时候真见着了,我再给你发个电报,或者去封信。”
孙芳嫂子怕她不答应,道,“我这个要价不算高了,一个月呢,我平时在家里面给人家做衣服都不止这个数。”
这话净是瞎扯的,可是谁知道呢?
孙芳嫂子毫不心虚。
林微也不想扯了,正想说彩礼的事儿,就见孙芳从院子里走出来,满眼冰凉。
“要彩礼?你们怎么有这个脸!”
当初她凭一己之力,跟前夫离婚,又考上大学返城回家。
本以为迎接她的将是家庭的温暖和呵护,谁知道回来之后,甚至没有人给她一次好脸色,不接受她。
“不给!一分钱,你们也别想拿到!”
孙芳冷硬开口。
虽然大学只上了那么一点时间,但是图书馆里的书,她借阅了不少。再加上林微给她找的那些国外的书籍,充实了脑子之后,以前混混沌沌的人生就被劈开了。
“你们除了生下我,给过我什么!从我会走路,能够踩着凳子够到锅台,家里的事儿,几乎全落到我身上。等我再大一点,能学点手艺了,养家的重担又落在我身上。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一点,你们又让我代替了哥哥下乡当知青……”
“我……”
孙芳吸了口气,冷冷道,“我不想再跟你们多说什么!你们也不要再来找我!”
从她嫁给程亮的那天起,她就默默跟自己说,这辈子她有了一个家,一个全心全意爱着她的家,之前的那些经历全部都如过眼云烟,统统抛之脑后,让那些灰暗再也不能影响她的生活。
结婚前她提心吊胆,惴惴不安,生怕这些吸血鬼又来破坏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生活。
在这婚后的半年时间里,那些忐忑逐渐虚无掉。
是对他们无爱无恨,可谁会希望以前恨过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要再来找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生养了你,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那我就有这个身分要彩礼!”
孙芳妈妈简直要气死,“我把你养这么大,我容易吗?你说不认我这个妈妈,就不认我这个妈妈,天底下有这个道理吗?再说,谁家闺女出嫁没有彩礼?”
见孙芳油盐不进的模样,孙芳妈妈急了,口不择言,“你!你一分彩礼都不要,这根白卖有什么区别?啊!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啊?”
孙芳脸一白,实在没想到她竟然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
肮脏无耻,愚昧淡薄!
“孙芳,我跟你说,咱妈说的是有道理的。你一分钱不要,传出去,不仅我们脸上没有光,你脸上也不好看!白白送给人家……”
他这句话到底是没有说完。
程亮本来站在孙芳身边,怕她火起不管不顾伤到自己。
这会儿见母子俩都没个人话,尤其是作为哥哥的这个畜生,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想都没想,一拳头砸了上去。
按照孝义,孙芳亲娘他不能动。但是这个作为哥哥的,他打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嗷!”
孙芳哥哥被打的嗷嗷叫,尝到嘴里的腥咸,更是叫的厉害。
刚才是不备,这会儿反应过来,也开始还击。
林微站在一边儿,护着孙芳进屋,然后给**使了个眼色,叫他去“劝架”。
**拿手指头比了比眉毛,点点头,就冲进了战场。
这场架,肯定是要惊动公安局的。既然这样,那这个劝架就有讲究了。
双方都挨打,但是嘛,为了看起来严重点,程亮这脸上身上的皮表伤就下点儿功夫。
至于孙芳哥哥,没人计较,下个黑手也没关系!
“哎哎!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真出事儿了,明白了吗?”
“我说真的,你们真别打了,再打我就去报警了!”
“娘的!老子来劝个架,你还敢打老子?”
**时不时装模作样“诶呦”一声,压盖住孙芳哥哥的声音。
孙芳嫂子和孙芳妈一见他被打,就要上前帮忙。。
可到底是害怕被打到,没敢上前。只敢嘴里嗷嗷呜呜的说着难听而带器官的脏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