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今天过生。”
啊?今天多少号了?
徐卫国一醒来,啥都没想,就尽想着先把肉吃了再说。他都没来得及问,他怎么在这里,妈妈和小满又是怎么遇上的……
他一脸怀疑的盯着林小满问:“今天真是我爸生日?你怎么不早说,这都快中午了。”
林小满瘫软成了一滩泥,她怎么早说,嘴一直被他堵着的啊。
徐卫国飞快地穿好了裤子,这厮,衣服都没脱就直接入正题了。
林小满走不动道了,徐卫国就背着她出门,找到了宋陶等人,龙五更也要去徐宅凑热闹,人太多,一辆车坐不下,所以龙五更开了个军用卡车来,突突地把人载到了军区大院门口。
车一停下,宋陶老远就见着了一个人伸长脖子站门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原地转来转去,宋陶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天来,天来,我终于回来了。
三十年前,我跟你说不见不散,我以为这一生,再也见不着了。
徐天来看到军车一停,立即就窜了过来,走到车前的时候,那手就不自觉的摸向自己腰间的皮带扣了。
宋陶看他那样子,跟当年没啥两样,一见她,话也不会说,就只会抽皮带捆着,背着就跑。
这呆子。
这些年,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
“快下来,不然我捆人了。”徐天来冲着车里喊。
林小满首先笑出了声,“卫国,你看公公,好好笑啊,他不会真的当街把皮带抽出来捆人吧?”
徐卫国嗯了一声,点头道:“他的外号叫天棒,估计还真敢。”
沈如汉黯然地别开了眼,第一个打开车门,往下跳。
徐天来冲前来就要扭人,结果一看是沈如汉,立马就往外推,一脸嫌弃地道:“怎么是你?”
沈如汉心里不舒服,梗着脖子道:“就是我,又怎样?”
“走走走,别在这儿碍眼。”徐天来把人往旁边一扒,就伸长脖子叫:“陶子,陶子?快下来,我不捆你了,你自己下来。都老夫老妻了,不用捆,你也不会跑了吧?”
宋陶终于探了个头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徐天来,“呆子!我腿脚不灵便了,跳不下来。”
徐天来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他哽咽着伸出双臂,接住了宋陶,“陶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是徐天来对不起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被余家人迫害,不会吃这么多的苦。”
宋陶轻叹,“呆子,我既然回来了,你就好好弥补我啊。别毛手毛脚的,小辈们都还在场呢。我把儿子和媳妇也一起带回来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我们一家人团圆的日子,你放我下来啊,我要自己走回家。”
徐天来往后面一看,发现徐卫国面无表情的背着林小满下来了,而且一点放下的意思也没有,他也不放手了。
“儿子都背着小满呢,你腿脚不好,我背你回家?”
“不要,怪别扭的。我自己能走。”
宋陶坚持自己走,徐天来只得放他下来。
徐卫国回头看了一眼,丢了个你不行的眼神过来,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背着媳妇往军区大院内走。
他爸脸皮不够他厚,呵呵。
沈如汉要进军区大院的时候,警卫就伸手拦着要查证件。宋陶没好气地盯着徐天来看,徐天来别开眼,“陌生人进入军区大院,本来就要查验身份,这又不是观光园子,任谁来都能随意进出。”
“天来……!”宋陶板起脸。
徐天来这才挥了挥手,对警卫说:“这是革命时期与我失散多年的部下。”
左右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就大度一些,不跟沈如汉计较。
所有人都进了徐宅,徐卫国把林小满背回去放床上歇着了自己才下来陪客,沈如汉等人一一落座之后,徐天来就朝着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声:“如心,泡壶茶来。”
如心?
沈如汉一瞬间就怔住了。
他突然间想到了自己横死的妹妹,心里的恨意陡然强烈了起来。
沈如心在厨房帮手做寿桃,刚画完那桃上的一抹红,手上也沾了不少,洗了下手,手还湿淋淋的,出来的时候就一边低头在围腰上擦,一边往放茶的柜子边上走。
沈如心拉开柜子,把茶叶盒拿了出来打开盖,这才发现里面的茶叶已经没了,于是扭头问徐天来:“徐伯伯,茶叶怎么会突然间没了?昨天泡的时候,我明明记得还有大半盒的。谁把茶叶当饭吃了?”
看到记忆中那张熟悉无比的脸,沈如汉腾地站了起来,指着沈如心,试探地叫了一声:“妹妹?”
沈如心听到这个声音,拿在手里展示给徐天来看的空茶叶盒子瞬间坠地。
哥哥?
哥哥回来了!
沈如心顾不得许多,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沈如汉旁边,泣不成声地叫了一声哥,“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你为什么一声不响地就离开?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可我怎么找也找不着你。”
沈如汉也有满腹的疑问。
“我,我不是听说你十年前就被徐齐家害死了么?如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死,被人救活了,只是因为窒息时间长了些,脑部受损,会经常犯病,浑浑噩噩了好些年。直到后来,我遇上了卫国大哥,遇上了小满,他们找了全国最好的医生帮我治疗,我才痊愈了。”沈如心说着,又有些忐忑不安地问:“哥哥,你会不会因为误会我死了,而暗中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徐宅所有的事,林小满都没有避着沈如心,当初徐天来家里的毒源,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沈如汉,沈如心有些担心,沈如汉真的做下了不可挽回的错事。
沈如汉摇头,十分肯定地道:“我计划过,可是在最后关头放弃了实施。不过,路上我也听小满说了一些,虽然不全面,但是我自己想了想,发现这人害人的计划,与我当初计划的步骤十分接近。这件事情,有些蹊跷。”
听沈如汉这样说,不止沈如心放心了,徐宅严阵以待的几个警卫员也放松了姿态。
徐天来拧着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他对沈如汉说:“虽然我一直觉得你是一只讨厌的苍蝇,可我也不希望与你为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