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卫国哼了一声,“谁要你的钱!你拍了我媳妇儿不少照片,我不能让你带走,把相机交出来!”
“可我相机里还有很多其他不相关的照片。”记者鼓起勇气拒绝。
“我的相貌也是国家机密,你拍我媳妇儿的时候把我也照进去了,你是要我也把你捆起来,跟我爸说你有可能会泄密,给我造成威胁么?”
记者还是很犹豫,徐天来听到徐卫国说我爸,就看了过来,注视着这里。
记者知道那是一尊大佛,铁血之名家喻户晓,身居重位,他又是帮着余家来搅和的,要是真惹怒了徐天来,那他有三个脑袋都不够爆。
他抖抖索索地把相机递过来,徐卫国伸手要拿的时候,他又捏了一个边角不肯放,支支吾吾地恳求道:“这里面,有些有碍观瞻的东西,能不能请徐营长只把你们的胶卷挑出来,其他的还我?”
徐卫国瞧他都要尿裤子了,还这么迟疑,就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立马压低声音问:“这里面有什么?”
记者咬了咬牙,“就是余市长和有些女人的照片,还有我……和市长夫人的一些……合,合照。”
“哦,等我验证一下,再决定还不还你。你赶紧上车,跟着余市长一道进城,如果想自保,你懂的。”徐卫国微微眯了眼,把相机拽到了手里。
阴云似乎就这样散尽了。
徐天来在锦官城显了身,再遮掩就假了,陈应山自己开飞机把方敏载回了京城,在路上的时候,他就愤愤地说:“我要是招来了这样的毒妇,害了我的儿子,我非把她大卸八块,碎尸万段不可!”
方敏叹道:“谁又知道,那人皮下面,装了颗恶魔一样的心啊。徐司令员这一生也够苦的。青年丧妻,继妻如此恶毒,针对卫国,也不知道卫国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她做没做过更过份的事?
想到这些,我的心都涩涩的。”
陈应山也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苦我们难道不苦?至少他有个好儿子,还有个看着不错的媳妇。”
“就是,小满这孩子,我是真心喜欢啊。那个胡豆跟安然又是怎么回事?我一问起的时候,安然就脸红,啥也不肯跟我说。”
提到胡豆,陈应山就是一肚子气,“麻的,老子就没打得死他!我们的女儿太好骗了,竟然就这样儿戏般的被个男人拐了。想想恼得我肠子都疼。”
“还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那会儿混的时候,还不是要推我下水,看我湿身,还拿鱼钩扯我裙子,我走着走着裙子就飞了,吓得就哭了。
我爸也说要打死你啊!还不是我不忍心,他才没打死你。”
“嘿嘿,我是我,他是他。我还记得那天你穿了件红三角……上面还绣了个字儿……就绣在…”
“山哥……你再说,我生气了。”
“不说那个字的位置了,可那条三角火炮儿裤子,我藏在衣柜底下的,被你捡走了?”
“山哥你这人啥都好,就是怪毛病多。我那裤子穿着穿着就不见,最后全在你的衣柜下面找出来。”
“哈哈,你爸看管太严,我一个月见不你两次,天天被他训得像条狗一样,我总得有点乐子嘛。所以就去偷你火炮来藏着了。”
“那时候把我和阿桃吓得不行,生怕三角火炮儿被偷走了,洗了一拧就阴在屋里……后来她经常穿这种阴干的裤子,还得了病,被男人怀疑是不检点,闹了好一阵儿的要离婚。瞧瞧你,年轻时你这损事儿没少干。
对了,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家也有不少女人,你怎么知道哪条是我的,就没偷错过?”
陈应山笑而不答。
他那眼力见,可是比尺子还准的,过了目的东西,那比对着找,自然是不会偷错的。
再说了,方敏又喜欢绣花绣字儿。
那就更显眼了。
一偷一个准儿。
飞机飞走了,余市长等人也被徐天来押走了,九里屯的好戏就散场了。以前徐卫国从来没提过自己的身份,兵猴子们经常说他这样的是石头里迸出来的,才有这么凶残不通人情。
现在才知道,他出身于开国元勋之家,父亲竟然是一个大军区的司令员。
这身份够真够劲爆的。更劲爆的是,他的后妈,竟然在他的屋了里装窃听器,并过问他行房之事,问得那般露骨,还把自己亲侄女推出来陷害徐卫国,想致他于死地。
田七这么粗线条的人都忍不住哇哇哭了,“营长真可怜,大家都说他是铁石心肠不近人情,可是谁天生就是冷心冷肠的?他都如此有本领了,他后妈还要朝他下手,幼年时代一定更没少折腾他,他只是被折磨得对人失去了期待。慢慢的变得没有感情,也不再期待感情了而已。”
这一次,张建国等人都没人跟田七抬杠。
“那我们以后不皮了不糙了,再不偷奸耍滑了,个个都给营长争口气,争个光,让全国的人民都看一看,徐卫国这个营,到底是些什么兵!”
“那就对了撒,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田七破涕为笑,“咦,我还说去安慰安慰营长的,怎么一会工夫,营长又不见了?”
张建国又挤眉弄眼地挨了过来,小声地说:“田七,营长根本就不需要我们的安慰,能安慰他的,就只有嫂子……他肯定带嫂子去做快乐的事去了。”
“就你嘴最怪!是不是像嫂子说的那样,是屙不出了怪地心没引力,倒向肠子头钻,就从你嘴里喷出来了?”
一群兵猴子就哈哈大笑,好不热闹。
天也不早了,徐卫国确实是把林小满领回家了,也真的是埋头苦干……出了一身的汗。
可他干的地是木工。他在做一张怪里怪气的椅子。
林小满说要让宁墨来吃饭,宁墨像是有点累了,直接就开车走了。
林小满就问徐卫国是不是又挥拳吓宁墨了,“你能不能大气点儿?宁墨人家是好人,又没咋个我,一直都是只帮忙不喊苦不喊累的,你这样小肚鸡肠真的好吗?”
徐卫国头也不抬,继续钻着他的木头,眼看着,一张高高低低,表面好几个窝的椅子侧边,又被钻出八个洞出来。
林小满好奇地问:“你这是找不到事情干了?咋把椅子钻出这么多洞来?我可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怪的椅子。
你还要给这洞里逗木头爪子,爪子还要做活动的……你这到底是在捣鼓啥?”
“林小满,你知道避火图是什么不?这是避火图上最实用的椅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