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玩疯了,听到有人喊,也没仔细听,就应了一声嗳,“我在田里玩儿呢,谁叫我?”
“上来!”
“才不,我这船莲藕还没装满呢,装满了我才拉过去。”林小满一面扒着自己脸上沾到的泥,一边条件反射地回答着那个人。
“不要让我来抓你,上来!”
林小满终于听了出来,这是徐卫国的声音啊.
她就半眯了眼睛,往那处眺望,果然看到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站在远处的田边上,影影绰绰的,太阳给他镀了个金边儿,显得十分英武不凡。
她乐得直接把绳子一扔,笑呵呵地伸着泥杆子一样的腿,一陷一提,一陷一提这样往那处快速走,“徐卫国,徐卫国,你回来了?你是来接我的?”
徐卫国就没见过,谁的媳妇儿像他家这样的,像个泥猴子一样似的。
那脸上沾满了泥,黑黢黢的,眼睛鼻子差点都分不出来了。偏生她乐呵呵的咧嘴直笑,这一笑,脸上的泥就裂了条缝,像是脸被划开了似的,十分奇怪。
要不是那对灵动清澈的眼,徐卫国真的认不出她来。
王红梅只告诉他,林小满在莲藕田里,玩疯了,她一会儿在这儿,一会在那儿的,想要找到她,只能扯着嗓子站边上喊,看哪个人应,哪个人就是她。
林小满终于走到了田边,顺着那斜坡往上爬,刚刚跑太快了,脚不停地一陷一提一陷一提的,当时不觉得,这会儿却觉得脚好酸软,这爬了两下都没爬上去,就仰望着徐卫国,软软地喊了声:“徐卫国,拉我一下,我脚软了。”
徐卫国蹲下来,嫌弃地看了看她一身的泥,迟疑了片刻,才慢慢地伸出手。
林小满抓着他的手终于爬了上来,一爬上来之后,就什么也顾不得了,高兴地搂了徐卫国一下。
徐卫国僵着身子慢慢将她推开,冷眼瞟了一下旁边那些明明看到了,却装没看到,故意别开眼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们,板着脸道:“瞧你脏得!”
“嘿嘿,那我去洗莲藕的地方弄点水洗洗脚先。”林小满提着鞋子,撒腿就往清水塘那边跑,洗完了脚上的泥巴,又把脚上的水珠儿甩了甩,才穿上了塑料凉鞋,吧唧吧唧地踩着往徐卫国那边走。
“这两天小王村全村总动员,全来挖莲藕了,中午都是吃的大锅饭,你中午要不要尝尝?
我这一身的泥巴,回头去红梅姐家里烧点水洗澡,要洗干净,怕也要花点时间,不如就在小王村吃了中饭再回?反正这天也不早了…”
林小满跑过去,跟王红梅交待了两句,拿了钥匙就回去了。
她跑得快,徐卫国也不着急,就远远的跟着她,瞧着她像兔子一样窜进了王家院坝。
王红梅爸妈住的就是三间草屋,灶房里没啥值钱的东西,常年都没锁。
林小满先去起了个火,舀了十几瓢水放在大锅里,盖上盖子烧上,再打算拿钥匙去开她睡那间屋的门,把干净衣服找出来备着,一会儿把水提屋里来洗完了直接换。
谁知道她走过去一看,发现早上走的时候,明明锁紧了的门是虚掩着的,透过门缝往里一看,有个人影正在里面翻箱倒柜的。
这是进贼了?
林小满连忙快手把那门一拉一扣,直接就着那锁,就把人锁到屋里了。
这下就没地儿洗澡了。
回灶房把火用水扑了之后,她走出来,看了看晾在晒衣绳上的衣服,默默地收了两件王红梅的衣服下来,捏着往外走,走到院子晒坝外时,就看到徐卫国站在外面,好像个站岗的哨兵。
见她泥糊糊的又走了出来,他微微皱了眉头问:“怎么了?”
“我和红梅姐睡习惯的那间屋里进了贼,我把人锁在屋子里了,就没地方洗澡了。我就拿了我们这间屋的钥匙…”
徐卫国沉默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指着一里多外的一段江堤道:“这会儿应该江边没有人,去那儿洗吧。”
“那你站这里,帮我盯着屋里那个贼,别让他砸门跑出来哦。”林小满叮嘱了一句。
徐卫国嗯了一声。
林小满就提着衣服撒腿跑去了那处江边,在附近瞄了瞄,突然瞄到一棵卧倒在江水中的大榕树,那容树枝繁叶茂的,冠盖如巨大的伞,半在水中,半临江。
林小满就钻到了那棵树下面,找了个叶子最密的地方一钻,这才把干净衣服往高枝上一挂,快速脱下衣服,用微凉的江水洗了洗身子。
刚洗了一半,就听到树外面传来簌簌的声音,仿佛是有人在分开树叶,往里走。
林小满吓了一跳,猛地扯下干净衣服往身上一裹,又光着腿往树上爬,这棵树这么大,先找个隐秘点的地方,把裤子也穿好再说。
一只手掌突然握住了她的脚踝,她吓得惊叫连连。
在这种时候,有人握住了她的脚,那就代表,那个人什么都看到了。
林小满使劲地蹬了两下,想要摆脱那只手掌,可却没能如意,手掌的主人一只手握了她的脚,另一只手由下及上就摸了上来,顺着光滑向上游走。
“麻蛋,老娘跟你这色胚拼了!”林小满猛地一蹲,伸手就去掐他。
手掌的主人动作却比她还快,直接把她从树上拖拽了下来,圈在怀里。
“林小满,你找这个地方不错,我很满意。”
“徐,徐卫国?不是让你在那里看着贼的么?你,你怎么也跑过来了?”见到是徐卫国时,林小满松了口大气,绷紧的身体也软了下来,等到她发现徐卫国也是打着赤膊时,她又瞪圆了眼,“徐卫国,你,你该不会是想……”
“嗯。”徐卫国毫不避讳地回答道。
“可……现在是白天!这里是江边…虽然这棵树枝繁叶茂的,外面的人不钻进来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可是我总是觉得不安全,怕被人看到。”
徐卫国摘下两片嫩绿的叶子,沾了点水,往林小满两只眼睛上一贴,“这样,就变晚上了。”
反正徐卫国的意思,就是不管怎样,他都要上。
林小满扭了扭,还没来得及再说拒绝的话,徐卫国就把她顶了起来,抵在了一处光滑的树杆上。
连这地形,他都是已经观察过的,特意选了这树最空的一处,可以施展得开来的树干。
“你放心,附近没有人,我也不喜欢别人看我办事儿。小满,你可以不咬着唇,可以放肆一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