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华水走到自己身体前,疑愣许久,惘然的道:“缥绫,我不知道我怎么离开了身体,现在更不知道该如何回去了……”
本就是在运功修炼不轻意间使真元出窍,现在当然不知该如何“真元回窍”,因此苦着脸色,茫无头绪,期待香缥绫能给予指。
香缥绫对“元神出窍”有所了解,这是至高境界的修为,自然是以功法使真元离体,当然要以功法促使真元归体了。如果元神无法归窍,那么后果便是死路一条。若归窍的话,务必让元神与身体相合,照鱼华水如此神速修炼,做到归窍这一不是很难。
“你先走进自己身体,然后运功行气,与自身气息相结合,再归入丹田,使真元之气与自身之气相融,将意识释放回身体,务必专心致致,不可分心!”香缥绫揣摩出方法,即让他进行“元神归窍”。
鱼华水照着指做,元神坐回床铺上自己身体,按照方法运功行气,接着化成气息,归入丹田,放开意识意念。
不久后,鱼华水睁开双眼,站起身上下打量,喜不自胜,道:“成功了,我成功了!”
“那是你修为佳而已!”香缥绫脸颊处流露一丝疑思,他体内异元被封禁,何时又重修了自身元神,而且已达到“元神出窍”之境?对此问百思不得其解,正想开口问清,门外则冲进来两人,正是二拖着掌柜,他们来干什么?神色如此怪异,想必有什么事!
鱼华水见急冲冲而来的两人,以一笑相迎。
二一头雾水,面色泛白如纸,刚才明明已无气息,现在为何又活了,难不成是鬼?不可能,这位姑娘也在啊!不是鬼,但不无道理,可是亲目所睹气绝的事实,他现在怎么又如大活人一样?
掌柜神色严重,此时则转变回来,刚才二去叫唤,不大相信有人在客房中死亡,否则难逃攀扯,半信半疑之下随二一同赶来查看究竟,以免遭受不白之冤。现在,事实证明了一切,放下心中大石。用气愤的眼神盯住二,定是谎诓人,逗自己担心,多添晦气。
“可能……不,没有……我……”二又惊又怕,一切均弄不清、理不白,神色中充满无比惶恐,语无伦次表达不出所以然来。
掌柜气愤难平,一把揪住二衣肩,唾沫喷溅训骂道:“臭子,胆敢诳语欺骗我,找我晦气,你自找麻烦是不是?净些不吉利之事,诋毁我栈名声,人家分明是个健在的大活人,看来你自己想找死,跟我走,今天不好好教训你,难消心头之气,真是气死我也!”
二刚想开口些什么,却让迎面而来的口水喷回,抬手抹去唾沫又将开口,又是逢上迎头盖脸的口水,汗水、口水沾了一脸,凝成水珠下滴。最后,无可抗拒的让掌柜硬拖出去。
鱼华水怔呆半晌,茫无头绪,不知所为何事。
香缥绫瞧一眼桌上茶壶冒着轻微热气,拿过杯子斟满,放到嘴边,先嗅了嗅香茶,轻轻抿了一口,温热度可口。心中已猜测出大概,应该是二送茶水时恰巧发现鱼华水异状,才去叫喊掌柜前来一看究竟,结果事实胜于雄辩,冤枉了可怜的二。
鱼华水“元神出窍”后,呼吸轻微细长,当时二又是紧张万分,故未能仔细探清还有气息,所以一心认定已经断气而亡。
“掌柜,那一男一女在哪个客房?女子身着红衣……”
门外传来话声,香缥绫忙放下茶杯,道:“他们追来了,快走!”
着,敏捷的布置了遁甲术“风隐”,拉着鱼华水消失在墙缝处,残留下一丝轻风,使杯中轻微热气来回摆动消散。
十二人冲上楼梯,迎面遇上掌柜拖着二,即开口询问。掌柜不曾多想,抬手作个指示,不多理会十二人,继续拖着二走下楼去。
十二人涌入房间,空荡荡偌大房内此刻略显拥挤。
吴兴查看一眼,端起茶杯,端详后断定道:“应该没逃多远,快追!”
“二师弟,且慢!”付佑心知女贼诡计多端,不宜盲目去追寻,便取出“追踪探测仪”施法查找,仪器正中处是一个八卦状镜面,其中显示出目标,道:“她已逃往西边,我们分作两组,分别从南北方两面拦截,速度务必要快,不能让她有机会施用遁甲之术!”
只要事先阻止她布置遁甲之术,那么就可以截住她,刚才在城北郊留意到这重要一。有此重大发现,应付“五行遁甲术”不难办。
有了策略,十二人立忙冲出门涌下楼梯。
此时,有另一行六人进入客栈,恰与走出客栈的十二人擦肩而过,这六人回首瞧了一眼匆匆离开之众,有所留意到怀有急事。
城西芃芃树林中,二人现出身形。
香缥绫察视四周,便设置好了原,将手伸到鱼华水面前。
鱼华水则一愣,不解的问:“干什么?”
“还不快打开地图!”香缥绫气闷的道,明摆着的事,还在一旁犯傻,在布置完毕原时,就应该将地图送至眼前,也好确定目的地距离和方位,抓紧时间遁走。谁知他却恰恰相反,呆滞一旁漠不关心似的,而且智商反应变得迟钝,这叫人能不气闷嘛!
鱼华水立刻有了反应,忙打开地图。
香缥绫默阅之后,计算出距离,开始布置“乾天遁”,准备遁往西方偏南处的“彭泽”,寻找下一颗“龙灵元珠”。
太极之形出现,正当二人踏入光环内,一道剑影划过视线,太极之形被切为两半,分散消失。
眼前闪逝六道剑光,六人围成半圈出现,紧接着身后同样闪过六道剑光,另外六人同样围成半圈出现,如此一来,恰好围成一个圆,将二人包围在中央处。
香缥绫内心着急,只差那么一时间即可遁走,不料仍然让他们先一步拦截下来,从此往后,想摆脱他们恐怕很艰难,因为他们已有了阻止遁走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