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鱼华水闲得无聊,便想去找六位师兄谈谈感情,刚迈出门坎,则迎面遇上了陈胜等六人。
“鱼师弟,干什么去呢?”赵之见瞥了一眼,冷不丁的问。
“六位师兄,你们还好吧?我正想去找你们。”鱼华水笑着道,首先献上一片关心问候。
王广冷冷的“呸”了一声,“少假惺惺的了,把我们师兄弟的不是抖了出来,而后又假仁假义求情,你是承心找我们师兄弟难看!有什么了不起的,掌门信任你罢了,不就是区区找回往生豆蔻的一件事,告诉你,我们也照样能做到,若不是你的存在,我们才不有今天这样立场,全是你一手造成的!”
鱼华水有口无言,原来他们是真的恨自己,再怎么好心也是被当成恶意,一时间,心头荒凉得很,他们到底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
六人始终不会感激他,一致认为他是在寻自己等人开心,耍弄自己,一切的情感变迁,主要是因为他的存在。
郑东祥不屑的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掌门面前炫鬻自己,无疑是想争得一些光彩,但我可要告诉你,一个新登门的俗家弟子休想在我们面前兴风作浪,论剑术、论学识,你我是判若云泥,根本不能相提并论!还亏你领悟那什么剑魂,我看纯粹是糊弄的把戏!”
孙伍又接上道:“所以,我好心奉劝你一句,趁早离开本派,否则莫怪我们师兄弟不讲情面!还有,我们不会谢你的,你也不用谢我教导你御剑,因为那一切都是假的,我们改了大师兄传你的口诀,主要是不想让你练成御剑,好让大家认定你是无能之人,不强留你在派中,知道吗?”
鱼华水心头如同一刀刺入,原来自始至终都是在想方设法赶走自己,可是走?又该往哪里去?强力平静心情后问:“六位师兄,我到底哪儿做错了?到底为什么?”
陈胜冷狠狠的道:“正是因为你的出现,让我们与大师兄、师妹之间距离拉远,再也找不到从前的欢乐。正因为你的出现,惹来了先龙剑派的风波,你是本派的千古罪人,懂吗?”
鱼华水明白了,原来他们是见到恩兄与敏函师妹靠自己太近,从而拉远了与他们六人之间距离,因此嫉妒生恨,所以才想出办法将自己引去禁地,目的是让自己永远不再出现,真没想到他们如此痛恨自己。
六人也是迫于无法,唯有赶走他,才能挽回从前的师兄妹间情感和欢乐,才能挽回被改变的一切。可惜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全全失败,不但没有成功赶走他,反而让他更得人心,自己等六人是一落千丈。尤其次次不成,不如直言相谈,这样确是不讲情义,但效果要来得快、来得好。
“我可告诉你,上回天魔仙君搁下一句话,他要冲着你再来侵犯本派,所有的劫难,全全是你引发出来,你是罪魁祸首!”陈茂指责道,自始至终就无法接受他的到来。
鱼华水心情低沉,他们一言一语根本不顾及自己的体会,什么也无法挽回与他们之间的师兄弟感情,多一句便会多加深一层伤害。
“你好自为之吧!”六人言完一同离去,不多看他一眼。
鱼华水蹲在就地,任由着心悲痛,或许他们的对,自己是罪魁祸首、千古罪人,也许只有离开,才能挽回他们师兄妹之间的感情,才能让“先龙剑派”避去此劫,既然天魔仙君冲着自己来,上上之策就是自己离开,这也是保全剑派上下唯一选择,一开始便是这个想法。
“鱼大哥,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东方敏函出现在一旁,关切的问,并疑惑望向已远走的六位师兄背影。无聊之下,想来找他谈天,不料遇上他的糟糕心情。
“没事,我只是累了,我要休息了!”鱼华水不想多半句话,站起身走回房去。
“莫名其妙!”东方敏函不便追随去问个究竟,明日再来找他谈心吧!心下则又在想:“嗯,去找大师兄问问看,鱼大哥为什么会如此失落,有不对劲!”……
鱼华水躺在床上,六位师兄的话语反反复复回旋在脑际,看来是今宵无眠了。
一直到夜半,鱼华水下定决心,决定离开,因为唯有如此,方能保全“先龙剑派”上下,避过劫难,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天魔仙君是冲着自己来着,只要离开“先龙剑派”便不会牵连派中任何人,这是唯一之路。
于是,鱼华水起身,留下一张字条,悄悄离开。避开“先龙剑派”巡逻站岗的弟子眼目,到前门处骑上备用的骏马,留恋一眼后不情愿的驾马而去,既是决定离开,趁夜容易,留下字条只是想让“先龙剑派”得知自己已离去,不要为自己失踪而浪费时间去寻找。还记得三年前寻找“往生豆蔻”时所经过的“沭水之阳”,暂先到城中落脚吧!
……
天亮,“先龙殿”侧厅灵镜前,长眉及四位长老共同施法,不久便与“灭邪剑派”联络上,镜中呈现出对方景象,即如面对面那般真实。
“不知先龙剑派有何贵干?如此急切联络莫虚我?”镜中老道问,声音也是如同对面清晰。
长眉尊重致礼后,道:“我派联络莫虚掌门,实有不情之请。前不久,观天象所知,天魔仙君将会涂炭天下生灵,所以恳请贵派出于援手,与我派联合对付此魔,维护正道,只要你我两派联手,或可平息这场大浩劫!”
两派上下合力,威力是可想而知,能够与天魔仙君比上一比。
莫虚骤然沉了脸色,道:“原来先龙剑派是有求于我派,难得长眉掌门还能记得我派!需求时朝前,不需要时朝后,现在终于看清楚贵派用心了。至于应付天魔仙君一事,我派恐怕是爱莫能助,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长眉与四位长老互视一眼,心知肚明对方是在推辞,话中有话。但这是唯一办法,长眉又舍下脸面争取,不顾及对方的刻薄之言,道:“莫虚掌门,专欲难成,我派有何不到之处还望海涵,但愿贵派能为正道以及天下苍生着想,与我派联合。再者,我派从未针对过贵派行事,轻视和利用贵派,彼此两派相辅相助,这是你我二派多年间的友谊,还请莫虚掌门不吝相助,共创仁义和平啊!”
莫虚神情转怒,道:“的倒是顺耳耐听,我派剑阵太拙,甘拜下风,贵派又为何请求于我派出手?难道想让我派再一次献丑不成?”
长眉万分不解,问:“此话怎讲?”
莫虚怒形于色,道:“少装蒜了!我派弟子追寻盗窃派中宝物的女贼,途经洪泽湖时,本该捉拿到女贼,索回宝物,不料有人施展贵派剑诀救走了女贼,并且重伤我派弟子,这一贵派会不知晓?如今还有心来请求于我派,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莫虚掌门,少安勿躁……”长眉见对方已中止了联络,不紧一声长叹,疑问道:“莫虚掌门为何如此指责我派?我派从来没有让弟子去找他派事端,这到底为什么?难道是……”
四位长老一叹,不知其中究竟。共同认为对方是刻意编造理由来推脱相助之事,而长眉有所猜测到,但不确定是他做的,只不过是临时传授的咒语剑诀,又谈何重伤“灭邪剑派”铸有修为的弟子?想必其中有些不为人知的原因。
望远无奈的道:“掌门师兄,如今天仙剑派和灭邪剑派皆不愿出此援手,唯今之计,看来只能请求于蜀山剑派了!”
四派结盟,万万没想到,今却三派不同心一气,仅剩希望唯有四派之首的“蜀山剑派”了。
长眉则有所顾虑,道:“不妥不妥,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求助于蜀山,以免让旁派有所怀疑,窥出**,到时教太乂真人难做,甚至身败名裂。冒天下之大不韪,十六年都过来了,不可到最后而前功尽弃啊!”
所言自是有担心之事,是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关系到一个名门正派之主的声誉。事关重大,不得不谨慎再谨慎的行事,宁可不去求助,也不能因去求助而露出一丝破绽来,否则会毁灭了一个大派,后果不堪设想。
“掌门,弟子有要事汇报!”
外面传来话声,长眉及四位长老转身走回“先龙殿”厅。
陈胜即道:“掌门,师父师伯师叔,鱼师弟叛派离去,这有他的亲笔留书。方才,弟子与师兄弟们准备找鱼师弟来练剑,结果只发现了这个。”
长眉及四位长老闻言一怔,事情接二连三演变,有些猝不及防。
郁鹏程冷沉着面色,鱼兄弟为何不辞而别?其中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