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阴云遮月,蜀山上的灯光朦胧。在“凌云殿”后,一道幽蓝色诡异光芒从天而降,越过三层结界,一人落在“书山秘阁”门口。
狂煞不禁迟疑,通过了三结,应该立刻堕入三关之中,为什么会直接到达了秘阁门口?也不知花零跑哪去了,希望她能抓紧到“迓仙楼”,等待我的信号。
狂煞看一眼门楣上古拙的“书山秘阁”四个字,更是觉得其中玄机之多,但不能耽搁太多时间,更不能就此退回,于是抬步进入。
这时,墙角处走出一个红色身影,面露笑容,而后挥手间布置了一个太极八卦之法,隐身离去。
一步迈过门砍,扑鼻而来的是书香,真是沁人心脾,荡人神魂。
狂煞左右瞧瞧,书架满载,又小心翼翼往前方的门走去,按照江月山的路线图上所示,“书山秘阁”是分为里外阁,而这外阁书经必属普通,神妙之法也不会藏于显而易见之处,所以,到内阁中寻找才是。
刚要推门而入时,则闻背后传来话声:“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锺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狂煞心头一震,不料此处竟有如此高深修为之人,若听不到他的话声,还不知有人在。立刻转身一瞧,心下更是疑惑不解,想不到此人是以书香之气凝聚而成,真是了不得。
那青年一身白装,相貌堂堂,手摇白纸扇,文质彬彬的道:“这里有书山书海,不知兄台寻觅何处?”
狂煞稍松口气,道:“自然是去寻所要寻之处。”
青年潇洒一笑,道:“书中皆有,书中皆是,书读破万卷,又何苦另寻他人学识呢?这样吧,不要寻了,我送一所黄金屋给你,留在这吧。”
眨眼之间,一片金光闪闪,一块块金砖垒砌,金梁搭脊,金瓦封顶,顷刻间一所黄金屋呈现于眼前,四檐飞翘,富贵之气满屋,满是金芒,耀眼眩目。这是普天之下,不知有多少人想要的,也只有在梦里见到过。
狂煞看了一眼,没有动摇,没有被这财富所迷,心知这是不义之财,便道:“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比不上简单生活,买不来快乐。既然你有如此多宝藏,何不救扶一下贫民百姓?”
青年神情诧异,稍顿作罢,道:“兄台一句话,便知你为人,内在之美,心怀天下百姓,看来我是留不住你了,请便。”
“还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书圣小名,何足挂齿。”言罢,只见他化作书香之气消散了。
“喂,等一下!书圣,书圣!”狂煞连叫几声,却再也未见他的踪影,只恨自己一语道破他的用心,未来得及询问所寻之法藏于何处。
吁了口气,狂煞不再耽搁时间,推开门进入内阁。
同样,映入眼的是横竖排列的书架,其上书卷满满,目不暇接,多不胜数。一时之间,狂煞不知所措,不知该从何处何卷查阅,此刻心中更是后悔莫及,刚才若能请书圣帮忙指点迷津,说不定要省下大半力气,不过想想又作罢,书圣又岂会轻而易举告诉自己救她之法啊?
狂煞心下一横,即从第一排书架开始翻卷查阅,哪怕半生时间耗费于此,也要查到解救之法,一定要救回她来。
时间流逝,也不知几个时辰,狂煞才查阅了第一排书架上的一小部分书卷,已然是疲惫不堪,看看手上这一卷又不是医救之法,便将书卷放回原处,却不慎之下,手上一软,书卷掉到地上。
狂煞暗叫一声,生怕弄出声音引起注意,但又想到身在秘阁之内,才松了口气。准备弯身捡起书卷,则觉书香之气浓烈扑鼻,紧接着眼前一阵模糊,清晰之后,这里像是换了一个环境,书架依旧四壁排放,只是中央宽敞了很多。
但闻空气中传来女子清脆笑声,狂煞疑惑察看,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疲劳而听错了呢?只觉耳畔传来轻微呼气声,脸庞处传来另外的体温,这才发觉一名青装女子靠在自己肩头,只听她柔声温和:“公子,我好寂寞,能陪陪我吗?我很需要人来陪,我怕孤单……”
狂煞不等她的话说完,忙作一个侧身闪到三步之外,问:“你是谁?竟然如此不拘……”但闻花容,美丽不凡,狂煞打住了训斥之言,反生一丝赞叹:如此面容及身段,确实美丽动人!
狂煞一想在这“书山秘阁”之中并无旁人,那么她是从何而来,难不成又是书圣搞的鬼?忙摇摇头甩开杂念,保持清醒的头脑。
“公子莫急,听我慢慢说。”女子不紧不慢说道,一举一动总是荡人心魂、勾人心魄,“书中如玉红颜,公子不必大惊小怪,若公子肯留下来陪我,你即有天下拥不尽、搂不完的美女,各种各样的美丽容颜、身姿、性子,你想要哪个便是哪个。呵呵呵,公子觉得怎么样?公子对我就一丝不心动?我可以任你使唤、伺候你啊!”
话音动听入耳,狂煞稍稍一分神,顿觉腰间一紧,她已送入怀中,红唇撩人,诱人心扉,纤手玉指轻抚过胸口、至脸庞,令人爱怜的眼神更让他难以推开她。
红唇太近,呼吸困难。
“公子,我好热,来吧,脱下衣服会好受点。”她玉指轻捏,将解他的衣衫,顿觉眼前一花,他的身形已消散不见。
“你如此不贞不节,真不知羞耻!”狂煞站在一旁,训斥道,刚才幸亏及时清醒过来,即迅速离开她的怀抱,不然还真不知会与她做出些什么事来,“你到底是什么人?蜀山剑派的书山秘阁之中,怎会有你这般玩弄红尘、不守贞操、不自尊自爱之人?真是替你感到羞愧!”
只见她身形一隐一现,狂煞又觉怀中充实,定睛一看,她又到了自己的怀中。
狂煞一时无语,她这般难缠,想避是避不了了,任她抱了半晌,才冷冷的问:“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