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法力相通,齐挥手形,以二指齐往中间冰台上郁鹏程,五股寒流在上方凝成白光太极八卦之形,从郁鹏程天灵贯注而下,一阵霜白之气散尽,郁鹏程已被完全冰封。
在五人运功期间,阁内寒气陡然增加数十倍,如浓雾弥漫。门处鱼华水不热反而觉得极冷无比,不知为什么,寒气直入体内,心冰血冻,浑身发颤,嘴唇霜白,整个人从上到下平添了一层雪霜。
五人施法完毕,稍作调息,站起身,长风急切的道:“快到藏籍阁,查阅天下奇书宝典,觅取救我徒弟之法!”
五人虽已运功护住郁鹏程,但心知维持不了数日,不浪费片刻时间,齐步向门。而见鱼华水形色,长眉疑虑一下,耐心询问:“伙子,怎么了?”
鱼华水听得话声,如送来一丝温暖,瞬间又觉得寒冷退却,恢复正常,唇齿未能随即复原,结结巴巴颤着声道:“我、我没……我没事!”
望远不禁含有训斥之意,道:“让你退避出寒冰阁,却执意不听,是寒气侵体了吧?”
任谁一看即知,他是冷得发抖,毫无疑问是寒气侵身了。
鱼华水强调的回答道:“我真的没事,再正常不过了!”而见郁鹏程被冰块包围,不解的问:“恩兄,怎么……?”
长眉看出他已消退了寒冷,轻嗯一声,道:“伙子,随老道一起来吧。另外,从今开始,你可以随时随地来找老道。”
现在对他是另眼相看,觉得他身藏许多秘密,光凭在这瞬间消退了侵身寒气,就知道他不同常人。而此一言,意在近距离洞察他,寻找心中那些不解之迷答案。
鱼华水大喜,心下觉得是特地照顾自己,道:“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自由自在出来进去?”所指的当然是“先龙剑派”任何一个地方。
长眉一笑,道:“当然。”
鱼华水心中大乐,这下可好,不必被禁关在那个什么宾客园了,不然闷也闷死了!但见五人走去,忙迈步跟上。
到了南面不远的“藏籍阁”,里面摆放着多不胜数的各类书籍典录,整齐不乱,区分有秩。而又到区分的“药典录”处,五人施法查找到“良方妙药篇”,长风微微一笑,但其他四人均是沉着面色。
鱼华水静待一旁,也庆幸恩兄有救了。心下叫绝不已,原来他们查阅书籍是如此之快,远胜过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能人千百倍,仅仅是施法于眼,便可隔空透视,阅清书中内容。
再回到“先龙殿”,长风喜形于色,道:“徒儿有救了,掌门师兄,快派弟子们去寻觅,此乃救鹏程唯一方法,尽管希望渺茫,也值得一试,一定能寻到往生豆蔻。”
有了这一丝希望,是否真能打破绝望?至少,至少明还有一丝机会。
居原却深长一叹,道:“长风师兄,这起死回生的豆蔻在多年前已失去踪迹,而我五人现在又是元气大伤,欲寻此豆蔻唯恐心有余而力不足。况且,天下之大,找寻往生豆蔻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所获的。如今,鹏程只剩四日时间,唉,这颗蓝色的神奇豆蔻不知落在何处啊!”
虽有此医救之法,但种种原因阻碍,想来是大海捞针,且又四日时间限制,觅到此药谈何容易。
德申和望远两位长老也是愁眉一叹,仅存的一丝希望又面临破灭之境,不知天下还有何种奇药能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这么,那恩兄不是没救了么?鱼华水不紧又生悲伤。一粒豆子,在神州大地,仿如沧海一粟,谁人知晓生长落处在何地何方?
“师弟们且莫灰心。”长眉自是掌握了相关线索,道:“往生豆蔻乃天地灵气孕育而生,专治伤亡病逝之人,只要有一丝气息,服了它便可起死回生,据我所知,曾听它落根在洪泽湖岸,十多年前有人见过,豆蔻被湖中水怪所吞食,若能捕捉到湖中水怪,必然能取得往生豆蔻。”
德申直言直语,听起来倒有滑稽幽默,道:“掌门师兄,豆蔻既然被水怪所食,岂不是早已消化殆尽,捉到了水怪又有何用,总不能逼迫水怪生下一颗来吧?”
确实,食物所食,必经肠胃消化,而且又是十数年前事了,如今再去寻找水怪又有何用,总不能强它所难,去干所不能干之事吧?真是无理,徒费心机。
“师弟有所不知,往生豆蔻属天地灵药,只治人,不治妖魔怪类,就算水怪吞食此豆,亦是消化不能,呕吐出口,除人服之,它便不腐不坏,所以寻到水怪在湖底栖宿之处或常去之地,便可找到豆蔻所在。眼下,即是找人去寻觅,除下负伤弟子,不知派中还有哪位弟子修为之高,熟通水性,能完成此项任务啊?”
了半天,也就是那豆子大有可能沉入湖底了!不等四位长老开口推荐人选,鱼华水抢先开口道:“我去,我会水!”
为救活恩兄,什么事都愿去做,未考虑太多。当然,游水能力还是有的,至于潜水能力嘛……
望远澹然一笑,有看不起之意,道:“你胆如鼠,如见到水怪的话,不被吓得魂飞魄散,白送性命才怪!单凭会水能力觅得豆蔻,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
虽是短短一日,众人无法弄清他来路,但昨晚他的胆毫无保留的曝光在众人眼中,这便是他献给派中众人最深印象。望远自始至终不相信他,把郁鹏程性命交托他手上,实是放心不下。
鱼华水见他第一回就厌烦了他,同时也懊恼别人指责自己胆,可能是因人的自身心理能力问题,不愿暴露缺而让人取笑。目光抬高不直视向望远,含蓄的反驳道:“是呀,我胆,但是我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像某些人,嘴上自己行,实际上碌碌无能,自己不觉丢人,别人倒是替他感到悲哀!”
“你!……”望远气火的无言以对,不过他所骂的是事实,现在自是身负重伤,当然一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