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语默看着易衡科技的董事长兼CEO许长右,抱着自己救下来的小男孩走进来,只能感叹一声,好巧!
想到方才黑脸走掉的冰山,舒语默忽然明白为什么他会说自己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
不调查事实,只会捕风捉影,如果开公司,陪不死他!
修长儒雅的许长右放下念念,礼貌地与牧天原打过招呼,又走到舒语默面前,真诚感激地伸出右手,“我是许长右,谢谢你救了我的儿子。”
舒语默调整表情,伸手与他一握,“舒语默,大家遇到都会那么做,您别客气。”
趴在床边的许念念也有模有样地伸出小手,学着爸爸的语气说,“默默姐,我叫许念念,是我爸爸的儿子,谢谢姐姐救了我和张姨。”
舒语默轻轻点头,看着他额头的淤青和擦伤,语气十分柔和,“念念没事就好。”
“舒小姐,我刚听护士说你醒了,就做主替你订了晚餐,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订的医院病号餐,不知道舒小姐可有忌口的食物?”说完,许长右认真看着舒语默,随时准备更改餐点。
舒语默摇头,“没有,谢谢你。”
许长右微笑放下手机,又向牧天原询问了舒语默的伤情后,客气地送走牧天原,才对舒语默道,“舒小姐,我比你虚长几岁,能套个近乎,你叫我一声大哥,我直接叫你语默么?”
舒语默点头,“当然可以。”
许长右笑了,细心问道,“语默,住院费和医疗费你不用担心,你的任务就是安心静养。你的家人能过来陪床么,如果不方便,我让医院安排看护来照顾你?你现在的情况,身边不能没人的。”
“我有朋友在这里,她可以过来照顾我。”舒语默拒绝了许长右的好意。
许长右拿出自己的名片,双手放在病床边的桌子上,“你现在或以后有任何问题或需要,随时联系我。”
救念念,打乱了舒语默原本的计划。一向公私分明的她,不会利用这件事对许长右提出任何要求,但是也不能因此放弃易衡,重新拟定更加可行的计划,迫在眉睫。
趴在病床边的许念念见姐姐不说话,赶紧补充道,“姐姐,我爸爸很厉害的,他是超人!”
舒语默和许长右都笑了,舒语默由衷道,“恩,念念的爸爸是个好爸爸,是超人。”
做企业的男人,大都是工作狂,一心扑在工作上而忽略了家人感受的大有人在,甚至因为有了钱忘记什么叫人伦的她也见过不少。许念与许长右的父子关系这么好,这一点与自己得到的消息相符——许长右是个顾家的好男人。
这样有道德、自我约束力强的男人不会太坏。舒语默对他创造的易衡科技的评价,又高了一层。
“许大哥,这次车祸应该让警方查清楚。”舒语默提醒说,对方对小孩子出手,绝非善类。
许长右的神情变得犀利,“警方已经在调查了,我也大体猜得到是什么人,虽然没证据指正他们,但是,绝没有下一次。”
舒语默咬咬下唇,又是没有办法指正,她讨厌死了这种感觉!
“语默,身体不舒服么,我去请牧医生过来?”许长右见她脸色不对,立刻问。
舒语默微微一笑,“只是想起来一些旧事,没事的。”
回到特种大队驻地的罗燿,直接进入指挥室,问电脑前的真空,“核对结果。”
“通过警方调取了医院附近的监控录像,与咱们数据库里的图片核对,能够确认,今天医院门口的男子就是代号秃鹫的C-7。”
“秃鹫三天前还在上海市,因绑架虐杀罪被通缉,没想到逃到咱们这里,还开车撞人,可惜让他跑了!头儿,怎么办?”
“不是逃,是有恃无恐的换地方做案,这是一个突破口。让警方派人保护许长右,彻查。”罗燿下命令,“不必暗中进行,越是大张旗鼓越好。”
反恐,是他们这只特种部队的任务之一,不过一般是警方在前,他们在后。除了军部,知道他们强悍战斗力的,没几个。
真空反应不过来,“头儿,这样还能查到什么?”
棋盘忽然灵光一现,直接真空来个爆头,“你傻啊!你跟踪C-7,然后那家伙去哪了?为什么全城的摄像头都找不到他?”
“那还用问,对方派人把他接走了呗?”真空揉揉脑袋。
棋盘收回指枪,得意洋洋地推断,“所以,头儿要的不是查到什么,是让他们知道,咱们盯上他们了,不死不休!对吧,头儿?”
罗燿微微点头,平静问道,“不死不休,他们还不配!我让你们查的资料呢?”
棋盘拿过十几张打印纸,“头儿,那丫头不简单啊!才岁,你看她这个人财产,啧啧,看的老子都羡慕。”
“富二代?”真空瞪大眼睛伸长脖子数了位数,心理不平衡了。
“NO,NO,”棋盘故意卖官司,“应该说是‘不得宠的富三代’,这小丫头的钱,都是她自己赚的!”
“头儿,这样的,不好搞啊——”棋盘同情地看着大队长,“还是换听话乖巧的医生小学妹吧?”
不待罗燿回答,棋盘为了一个月的臭袜子,真空赶紧爆出重磅消息,“这个叫舒语默的小丫头,也是头儿的学妹哦,她八月份要进咱们军校读书。”
罗燿挑挑眉。
“啊,不对啊!头儿,我记得你是硕士毕业吧?人家要读博士,那应该叫,小学姐……”棋盘无比同情的看着自己的队长,“岁的学姐。”
“说完了?”罗燿手指轻敲桌面,慢悠悠问道。
棋盘瞪大眼睛,直觉自己要倒大霉。
“你们俩,去把今天的十公里武装越野和体能训练补上,补不完,不准睡觉。”看着两个嘴碎的家伙欲死的模样,罗燿抬起黑曜石眼,又慢悠悠问,冷飕飕地问,“有问题?”
棋盘和真空立马立正行军礼,齐声答道,“没有。”
出了门,真空抬腿就踹,“老子再以后不跟你搭档了,跟你一块儿,就没有过一件好事!你明知道头儿不稀罕那个田医生,平白无故的提她干嘛啊!”
棋盘搂住好基友的脖子,“别为这点事就打翻咱友谊的小船啊!走,哥们儿给你扛枪,你给哥们儿讲讲那个小学姐的情况。”
指挥室内,罗燿看着资料上写的两行字,久久不动。
“007年,遇车祸,其母梁若楠为保护她,死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