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走出来的牧天原摘下口罩,露出笑脸,舒语默悬着的心才回到肚子里。
“手术很顺利。”牧天原打电话给罗燿,“明天舒所长应该能醒过来,具体的明天检查过才知道。”
罗燿这才真正地放下心,放下电话瞬间入睡,紧绷了一个多月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了。
舒语默也趴在爸爸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舒爸爸就张开了眼睛,想了很久才记起来昏迷之前的事情舒爸爸转动眼睛,感受自己的身体状况,他的头很疼,应该是动过手术了。
握着爸爸的手睡着的舒语默立刻醒了,她惊喜地看着爸爸,舒爸爸的眼睛对上女儿的,双唇微微颤动。
舒语默立刻按铃,牧天原走进来,检查脑电波等项目,基本正常,然后又询问了几个问题,证明舒爸爸的记忆和语言能力没有受损,牧天原满脸惊喜,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舒语默握紧爸爸的手,哭着笑了。
舒爸爸深深看着女儿疲惫的样子,“对不起。”
舒语默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爸爸,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舒爸爸虚弱地摇头。
“我通知了爷爷奶奶,今天下午他们就能到了。”爸爸病危,舒语默昨天下午给老家的爷爷奶奶打电话,因为路程远,老家人岁数也大了,不可能太快赶过来。
“我没事,别累着他们。”舒爸爸慢慢地说,“帮我把你白阿姨叫过来,我有事跟她说。
“爸爸,你现在还不能见白阿姨。”舒语默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舒爸爸的眉头越紧,舒语默立刻握住爸爸的手,让他放心,“本来不应该告诉您的,但我已经报了警,警方很快会过来做笔录,证明药不是爸爸自己换的,所以,我不能瞒着您。除了对警方和医生护士,爸爸对任何人都不要开口,包括爷爷奶奶面前,也要装作昏迷的样子。我要把害您的人,绳之于法!”
舒爸爸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想着他的病是哪个环节走漏了风声,让人有机可乘。
“语默,这件事跟蓅叔应该没有关系,你做事要注意分寸。”舒爸爸叮嘱女儿,“研究所里,你白阿姨是可信任的,能碰到我的药瓶的,除了她还有闫知和吕何。”
舒语默也猜到是他们两个之一,“应该不错,我去研究所拿药的时候,吕何和闫知看到我的表现都有点异常,他们已经在我的监控范围内。爸爸,别的事情您不用管,您只要好好养伤,其他的,都交给我!”
“辛苦你了。”舒爸爸疲惫地闭上眼,“给我做手术的医生,已经走了?”
“我不知道,他身边有士兵保护,估计是军方的重要人物,所以我没有问,爸爸,咱们运气很好。”舒语默开心地笑着。
舒爸爸心里明白,这个运气是怎么来的。
舒语默刚从ICU出来,就见梁言鼎一家子忧心忡忡地站在门前,梁秋枫的眼肿了老高,一看就是哭了很久。
梁言鼎关心地问,“语默,你爸怎么样了?”
舒语默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面前这四个假惺惺的人,“你们来干什么?”
田姝君又上前一步,“咱们是一家人,你爸病了,我们怎么能不过来呢。让秋枫奇夏跟你一起,你们三个轮流照顾你爸,好孩子,别熬坏了身子。”
舒语默的眼睛猛地瞪大,怒气冲冲地说,“我爸没事,他只是摔了一下,过几天就好了!梁秋枫,如果你当时伸手扶一把,我爸不会摔下去,现在也不会躺在病房里!”
梁秋枫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语默,我真的扶了,可是我没有扶住,对不起,对不起。”
“滚,别在这儿演戏,我不吃这一套!别打扰我爸爸休息。”舒语默低吼。
梁其夏搂住抽泣的姐姐,“语默,姑父病了你心里难受我们都知道,现在姑父还躺在病房里,咱们先不闹气,先把事情处理好,照顾姑父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你说对不对?”
舒语默冷笑,“我有什么事情,需要跟你们处理?”
“你还不知道吧,现在网上因为你一路扔车进河的事吵翻了天,这件事给公司带来了极其恶劣的影响,董事会已经在商量在股东大会上罢免你的董事职务,梁科也要把你开除。”梁其夏忧心忡忡的说,“你别担心,我们会帮你的。”
舒语默拧起眉头,把烦躁压在眼底,但也没逃过几个人精的眼睛。
田姝君心里乐开了花,“语默,姑表亲,打断了骨头连着筋,我们不能你,还有谁能帮你?”
舒语默倔强地咬唇不说话。
梁言鼎也关心地说,“我们先进去看看你爸,剩下的事情咱们出来再说。”
舒语默挡住门,“我说了,我爸没事!你们不要进去打扰我爸,走,都给我走!”
四个人又假惺惺地劝了一会儿,也没能打听清楚舒爸爸的真实情况,只能转身走了。
梁秋枫回到边宅到簪花楼一路遇到的佣人,没有一个搭理她的,她难受的低着头不说话。边翠关上门,低声说,“秋枫小姐,您赶紧搬回去梁家住吧,不要住在这里了,太危险。”
梁秋枫头更低了,“是不是语默也要让我搬走,不让我住在这里了?”
“不是的。小姐忙着先生的事情,一直都没有回来,蓅叔的脸色十分吓人。小姐,你赶紧走吧。”边翠伺候了梁秋枫几年,对她是真的关心,“他们都说是你把先生推下来的,你再住在这里,他们不会给你好脸色的。”
梁秋枫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边翠,你也觉得是我做的?”
边翠立刻摇头,“当然不是,秋枫小姐是最善良的人。”
梁秋枫握住边翠的手,“还是你最懂我,谢谢你。这个时候,我更不能走,我要留下来证明我的清白,只要姑父醒了,他说出真相,我才能走。”
“先生不会醒了!”边翠焦急地说。
梁秋枫心头一跳。
“边雪和边蒗他们去非洲找大夫了,听说先生病得很厉害。”边翠急的眼圈都红了,“小姐,你走吧,先生有一种很厉害的药,药可以让人无声无息地就消失了谁也查不到,如果先生真的出了事,小姐一定会拿这种药对付你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