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舒语默拉住董云向后退了一步,拎着羊腿的边蒗纵到她们身前,直接把羊腿当暗器扔了出去。
“汪!汪!”被羊腿打到的白影一翻身停下,愤怒浑厚地叫声中,身体高大结实的白色杜高犬前腿匍匐,头部压低,摆出攻击姿势。
边蒗抬手挡住小姐和董云,低声说,“这狗有问题,你们别动。”
烤肉的大兵们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况,田莫宇几个人担忧地冲过来,想保护舒语默和董云。
全副戒备的秋田犬被激怒,直奔最近的边蒗咬去。边蒗护着自家小姐,等杜高犬跃到身前,千钧一发的时刻,边蒗猛地一腿把它横扫出去!
杜高犬摔倒在地,“嗷嗷”挣扎着不能起身。
就在大家松一口气之时,树林忽然又窜出一只更大的杜高犬直奔边蒗身后的舒语默咬去!
不待舒语默有动作,边蒗回身,一拳打在狗头上!这只凶猛的庞然大物,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田莫宇赶到,与边蒗并排站在女生身前,面对树林。郭寻、赵寒沙、王智勇等人也跑到了,把舒语默和董云护在身后,形成一个包围圈,一点点地向后退。
董云隔着人墙看倒在地上的两只猛犬,眼中满是惊讶,“这种杜高犬很少会主动攻击人的,难道是饿极了的流浪犬?看毛色和身条,不像啊。”
田莫宇的脸色阴沉,他大体猜到这是谁的狗了。
果不其然,呼唤狗的口哨声从树林中响起,两只杜高犬挣扎着要站起来,嘴里“呜呜”地声音变大了。一身户外运动装的梁家大少梁奇原,从树林中走出来,瞪大眼睛跑到两只爱犬身边看了看,心中大痛,一脸大怒地看向人群,“谁干的,给老子出来!”
边蒗和田莫宇同时出声,“我。”
看在面前的人是自己未来小舅子的份儿上,梁奇原压了压火,“莫宇,为什么要伤我的狗?”
边蒗护着舒语默没动,田莫宇上前一步,“原哥,我今天带着朋友在这儿烧烤,你的狗突然冲出来咬人,我们也是出于自卫。你的狗见人就扑,以后再出门拴紧了,万一真伤到人就麻烦了。”
梁奇原看到不远处的架着的烤羊,再看狗身边的羊腿,皱起眉头,“这个烤羊腿怎么回事?”
边蒗平静地说,“我扔的。”
梁奇原心疼地摸着自己的爱犬,阴森森地瞪着边蒗,“好你个边蒗,你用羊腿引诱我的狗,你以为我梁家怕你是不是?”
田莫宇也不高兴了,“原哥,你的狗突然冲出来,不拿羊腿扔它,拿什么?边蒗今天是我的客人,有什么你冲着我来!”
薛林宗从树林中悠哉晃出来,看到边蒗就知道他身后肯定是舒语默,勾唇笑了,“原少,你的狗不是只喜欢美女么,什么时候掉架子改喜欢羊腿了?还是说,它是被美女加羊腿引过来的?舒语默,我说你不老老实实地在水边啃羊腿,拎着肉到树林里晃悠,不是找咬么!”
舒语默刚要骂回去,她身旁的董云却压住她的肩膀,拨开身前的郭寻,“薛林宗,你真是出息了!”
薛林宗这才看到一堆人墙后的董云,他诧异惊喜地问道,“云姐,你怎么在这里?”
董云脸色阴沉,“拎羊腿到树林里来找狗咬的。”
将要暴走的梁奇原看着薛林宗的态度,也谨慎地看着董云,想这事那条道儿上的人物。脑子里过了三圈,没有!
薛林宗拍拍好兄弟的肩膀,嬉皮笑脸地走到董云身边,“看云姐这话说的,林子是大家的,当人想怎么逛就怎么逛。我和奇原是不知道你们今天在这里聚会,否则早就把狗拴起来了,怎么样,没吓着你们吧?”
董云龙目光转,不耐烦地瞪了一眼薛林宗,“赶紧走,别在这儿碍眼!”
“得嘞!”薛林宗意思着行了个军礼,回头给梁奇原使眼色,“奇原,找人把狗带回去,看还有救不?”
梁奇原也看出来薛林宗不想跟董云硬碰硬,但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要知道,他今天带着饿了一天的狗出来,就是要给舒语默好看的。
没想到,舒语默没被吓到,他的两条最猛的狗却躺下了!
梁奇原打了电话叫车过来,两只眼睛一直阴狠地瞪着舒语默和边蒗。
而薛林宗没皮没脸地跟着董云蹭肉吃去了,田莫宇也劝大伙回去接着吃,他自己看着梁奇原,心里忽然想明白了,火越来越大。
如果说别人不知道他在这儿请客,他信,但是梁奇原不知道,他一百个不信!他昨天跟表哥商量时,梁奇原就在旁边遛狗。他摆明着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或者说是冲语默来的。
梁奇原,根本没把他田莫宇放在眼里。
“梁奇原,你够意思!今晚七点,赛道见!”
梁奇原愣了,他是爱车,也有两辆赛车,可是他只爱飙车炫车,不爱赛车啊!
田莫宇也不等他回答,直接拿出手机,在赛车群里发了挑战书:田莫宇今晚起点,约战梁奇原,生死局。
挑战书发出,田莫宇把手机亮在梁奇原面前,“你可以随便叫人!”
生死局,赛道上生死不论。如果双方都能活下来,输的一方任由赢的一方处置。
梁奇原蹭的跳起来,“田莫宇,为了这么点儿小事,你犯得着么!”
“犯得着!”
田莫宇是新任的翠都山赛道车神,自己跟他比只有被虐的份儿,虽然能找人,但这是生死局啊,哪个家伙肯替自己上?他挑战书都发出去了,自己要是不去直接认输,以后就没脸在圈里混了!就算去了,输给他,还是要被他虐,以后也没脸混了!
总之,这是个死局!梁奇原知道田莫宇是个二愣子,说出口的话肯定不会收回,他一头的怒火转向舒语默,“舒语默,你个......”
“刚才薛林宗说,这个林子是大家的?”舒语默冷冷地看着梁奇原,“边蒗,告诉他,这林子是谁的?”
“是小姐的。”边蒗肯定答道,“咱们在四条上山的道口都立了警告牌,不准上山遛狗。”
“梁奇原,以你的智商,说多了你也听不懂,回去等法院的传票吧。”舒语默说完,伸手拉着盛怒的田莫宇往回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