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说得好!”白三率先为柳子诚打call,同时他心中还产生一抹羞愧,自己竟然在仙霞开口后,有那么一丝丝的动摇,不应该!太不应该!
“少将军,这个仙族杂碎竟然敢攀诬与你,简直罪不容赦!还望少将军兴雷霆之怒,把其碎尸万段!”白三双眼巴巴地看着柳子诚,他觉得自己既然做错了事,就要补救。怎么补救呢?把气氛搞起来,然后让柳子诚去击杀这名明显已经末路的仙族,把一份大功劳攥在手中。
“对啊,还请少将军出马!让我们一赏少将军风姿!”
“少将军加油!加油!”
……
在白三的暗示下,众多幽光士兵也跟着附和起来。随着幽光士兵的附和,晓天战团那些没有被神化的士兵也不甘落后,在他们看来,这种夸奖自己少将军的事情,哪能让其他战团的人领先?这样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无能?连马屁都不会拍。
而至于其他战团倒是没有跟着凑热闹,毕竟白三搞气氛的目的很直白,就是让柳子诚去摘桃子。
对于这种行为,他们恶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去捧臭脚。方庄、韩伟他们甚至把目光看向了杨仁,他们只需要杨仁一个眼神,就会出言怒斥白三的无耻行为。但杨仁却没有任何表示,他依旧带着羽林右卫绞杀着百族,专心致志,没有任何表示。
在现场几支人族战团保持沉默的情况下,幽光战团和晓天战团士兵的声音格外响亮,见此,白三脸上闪现出得意的神情,这让柳子诚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怎么样,少将军?”白三传音给柳子诚,语气中满是快夸我、快夸我的味道。
怎么样你麻痹啊!柳子诚很想爆粗口,但好气还是要保持微笑,他不能真的把白三怎么样,毕竟白三这样做都是为他着想。
但问题是他不是人啊!他压根就不想要斩杀仙族或者神族的功劳!
柳子诚心中的草泥马跑了无数圈之后,他脸上露出一抹勉强的笑意,“这是木祭酒他们的猎物,我就不夺人所爱了。”
白三诧异地看了一眼柳子诚,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放弃这个机会,但见他眼神坚定,无可更改,就改变口风说道,“少将军就是高风亮节,简直我辈楷模!”
“是啊,像少将军这么有风度的人现在打着灯笼都难找!”
……
“没关系,我把她让给子诚兄弟。”就在白三带动一大批幽光士兵和晓天战团在给柳子诚捧另一只臭脚的时候,一直在仙霞和柳子诚身上来回打转的木森忽然开口说道。
本来见白三改口,心情有所缓和的柳子诚此时心中再次跑马,麻吉,想做一个与世无争的美男子怎么就这么难?
柳子诚沉默良久,然后对木森道,“感谢木祭酒盛情,但此事且莫再提,我柳子诚不是事后摘桃子的人!”
柳子诚的话引来一大片惊诧的目光,不管是大定、曲水这些战团,还是那些观看实时投影的留守武者此时都对柳子诚的印象有了新的改观。
柳子诚也是一个好同志嘛!
木森看着一脸正气的柳子诚,心道不会演戏的武者果然不是好叛徒。甭管柳子诚说的多大义凛然,都改变不了一个本质,那就是柳子诚不想对仙族动手。
其实这一点有些让木森奇怪,你说你一个神化人族,有什么不敢对仙族动手呢?遇到仙族都这么怂,那要是遇到神族呢?
对,那还有一个神族。木森扭头冲着李怀若三人喊道,“赶紧把这个家伙给我解决掉,留一口气就行。”
木森的话音刚落,围着神华的李怀若三人登时如火山爆发,李怀若长剑奔腾,就像大河滔滔。石破的铁锤好似要轰坠星辰,把岁月都打出一道痕迹,滚荡的能量遮天蔽日,绵延不知多少里。王简落浑身金光灿灿,犹如金铸,强势的气势从他的体内汹涌而出,把虚空都激射出一股股充满骇人气息的涟漪。已经断了一条手臂的神华哪会是突然爆发的李怀若三人对手,抵挡不过三招,就被王简落狠狠轰中胸膛,银色的鲜血从他的空中喷出,那条断臂上已经止住的血脉再次崩开,他披头散发,狼狈至极。
但这还不算完,还未等神华回过神来,李怀若的长剑就呼啸而至,锋锐的长剑斩在他的另一条肩膀上,其肩膀齐根而断,那根代表着他涌入的权杖跟随着他的手臂一起跌落。
他的眼眸充血,嘴巴大张,想要说些什么。但石破的铁锤撼天动地,如大山倾倒般轰在他的身上,神华就如炮弹般被打入地面。轰隆一声巨响,大地被神华砸出一个深深的坑洞,烟雾弥漫,气味难闻。
“子诚兄弟,你觉得如何?”见神华被李怀若三人解决,木森笑眯眯地对柳子诚说道。
柳子诚现在的脑袋有些懵,面对这种情况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去救神华吧,他肯定会被木森一行撕成碎片。如果不去救神华,等出去后,他又怕那几位神族大人生吃了他。
“子诚兄弟,发什么呆呢?”木森踏步来到柳子诚的跟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柳子诚回过神来,艰难地说道,“我只是在思考该如何夸奖怀若他们。”
“是吗?”
看着木森那双似乎已经洞悉一切的双眼,柳子诚心中没由来一阵慌乱,他连忙回答道,“是啊,我这是在为他们高兴,自青阳城一别,他们的修为又进步了。”
木森就一直看着柳子诚,眼眨都不眨,这招对于心虚的人特别管用,当然,遇到脸皮厚到一定程度的没有作用。
而显然,柳子诚的脸皮还是欠缺些火候,他声音有些不稳地问道,“木祭酒,你老是盯着我看干什么?”
木森的眼睛还是没有眨动,“我准备给你一个立功表现的机会。”
“什么机会?”
“看到那个神族没?他还没有死透,你去把他的脑袋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