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五岳遗刻
而后的几天,林东来再一次做回了宅男,死宅在了思过崖之上。
全然不理,当日在朝阳峰平台之上所说之言,给整个华山派带来的轩然大波。
因为,在林东来的心里,这些都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他所追求的是生命永恒。
“我记得原著之中,令狐冲就是在岳灵珊移情别恋之后,心情不好的时候,在这思过崖山洞里,愤怒的练剑,在阴差阳错的情况之下,剑痕交错的乱劈乱砍在石壁之上,然后就刺穿石壁,发现了后边还有洞窟。”林东来看着眼前的石壁,暗自回忆着。
对于五岳遗刻的存在,林东来非常的清楚,早在林东来生出要来思过崖练剑的念头之时,就已经将五岳遗刻视作囊中之物,只是以前出于种种顾虑,一直不曾打开,如今却是时机成熟了。
只不过,林东来放眼望去,周围的石壁之上都生长着许多藤蔓,难以确定目标,难道说要每个地方都去捅一剑吗?
林东来当然没有盲目的去寻找洞窟的入口,而是观察了一番,沉吟道:“当年五岳剑派,以华山派为首,引魔教十长老来此,争夺葵花宝典,比武斗剑。
最后在明了自己一方难以取胜之后,五岳剑派便发动了机关陷阱,将魔教十长老困在洞窟之中,而想要将魔教十长老,这样一群高手困死,料想那应该是最为里边的位置才对,否则陷阱太浅,根本困不住他们。”
然后,林东来走到那里,他可没有挥剑乱劈,而是伸手扒开藤蔓,拍着岩壁,耳朵凑近去听,就跟挑选西瓜一样,并且林东来这可不是随意的敲击,其国术听劲之法,却是催发到了极致,林东来贴近石壁的右耳,在气劲灌注之下,泛着一丝丹红。
须臾之后,在左侧一丈的位置,岩壁较为突出的地方,这一处在外侧看来,却是石壁最为重厚的地方,偏偏在林东来敲击之时,响起了声响,发出“咚咚”的清脆回音声。
“应该就是这里了。”林东来淡然一笑,而后运起内力,铿然一声长剑出鞘,手腕不断抖动,剑刃翻飞,横七竖八的划了十几道剑痕。
然后林东来的长剑之上,金光一闪即逝,长剑刺穿石壁,直没至柄,却是林东来调动金剑之力灌注剑身。
“嘿,若这里的石壁不是中空的,估计就算是我如今的修为,全力一剑也就只能剑身入石罢了。”林东来心道。
林东来一震长剑,拔出剑来,“砰,砰!!”顿时石壁裂开,一个半人高的洞口显现。
林东来点燃了一跟火把便走了进去,但是林东来却是忘记了,一些常识,由于这里边尘封已久,灰尘太多,林东来便是有内力护体,也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不得已只好退出来,等了半个时辰才进去,里边缺少氧气,这半个时辰足够通风换气了。
林东来从这半人高的洞口钻了进去,借着火把的光芒,可以看到周围的石壁之上,有着很多的刀劈斧斫的痕迹。
而在洞口不足半米之外,竟然还躺着两具骷髅,看样子其生前很是高大,兵器分别是鬼头刀和一对开山大斧,这两件兵器,应当都是精品,否则不可能在凿开了十几丈的石壁之后,兵刃竟然还未卷刃,便是此刻,依旧还泛着寒光。
“哎,可惜了,你们还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够开辟出一条生路了,却在这最后关头力竭而死,功亏一篑。
真是可惜啊!”林东来叹息道,这是对生命的叹息,不分正邪,不问对错。
这被斧头和大刀开凿出来的洞道长约十几丈,便是林东来也对这两人的毅力甚感佩服。
林东来走过狭窄的通道之后,就来到山腹之中,这里很宽阔,足矣容纳千人。林东来简单的扫视一眼,便看到了另外八具骷髅骸骨,或是倚壁而坐,或是蜷缩一团。不过,心思他们的身边,每一个人发兵器都不是一般的刀剑,而是一对铁牌,一对判官笔,还有铁棍,狼牙棒,雷震挡,锯齿长剑,江湖之中一般的武者,使用的多是制式的兵器,而能使用奇门兵刃的,不是真正的高手,便是东施效颦之辈,而他们能位列魔教十大长老之位,自然不会是后者。
“魔教十长老,可叹世人早已经不知道你们,当年默然无闻的被困死在这华山思过崖的山腹里,真是悲催。
日后我也当以之为鉴,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阴谋诡计对我而言,依旧是有着巨大的杀伤力的,便是有足够的实力,也不能对任何人掉以轻心,否则他们便是前车之鉴。”
林东来接着说道:“不过,你们留下了这些五岳剑派的剑招,以及破解之法,却也算是功德无量,这里的大多数剑招都失传了,因此很有价值。
你说,我说的对吗!风师叔祖!”
林东来身形不转,目光浏览着石壁之上的五岳遗刻,但是口中却突然说出了一番无头无脑的话,而且声音无比肯定。
“想不到啊,岳不群竟然能有你,这么一个弟子,但真是可悲可喜,不过,此处,你是如何得知的,还有那日在朝阳峰平台上的话,可是当真!?”
石洞当中在林东来话音落下之际,响起了另外一道声音,原来在洞口,已经多了一位身形直挺的老者,其身上的气势,随着他的说话,越发的锐利,好似一柄长剑带着犀利的锋芒,压迫林东来而来。
“五岳剑派之中,华山派剑法以轻灵巧妙,多变险峻为主;嵩山剑法气势雄浑,大开大合;泰山剑法古朴悠远,法度严谨;南岳衡山剑法飘渺梦幻,尤其是那衡山云雾十三式真是绝妙;至于北岳恒山剑法则是轻柔空灵,飘逸不凡。
风师叔祖,不知我说的可对!”
林东来好似对风清扬的气势毫无所觉,转身看着风清扬,淡淡的说道,但是并没有回答风清扬的问题。
“你说的都对,并无偏颇,十年之前,你第一次独自一人上这思过崖,我便留意到了你。
十年如一日的在崖上拔剑,刺剑,原本我以为你是个笨拙之辈,但是毅力可嘉,如今看来,却是我目光短浅了。”风清扬看着林东来,眼神中有着一股佩服,一股欣慰。
“昔年,江湖有这样一个传说,人就在天涯,天涯怎么会远。那一把漆黑的刀,那一双苍白的手,那人出刀速度已超越了速度的极限,一刀过后,天涯咫尺,梦犹未醒,人已断肠,这样的拔刀术,才堪称快刀极致。
而拔刀术与拔剑术,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处,我十载拔剑,却是不如其一生如刹那。”林东来想起了拔刀术极致的代表--傅红雪,心中不禁感叹,而后接着说道:“至于我为何知道此地,藏书阁告诉我的,至于朝阳峰上所言,自然无假,只是如今又有谁人,愿意花十年苦修,进阶缓慢无比的基础心法,可叹了王重阳这位武道宗师的一番苦心!”
“以我查看江湖诸多杂记,以及诸多江湖门派的古籍,从中却是对武者境界,有了一定的理解。
武者有五大境界,从低到高,分别为三流武者,二流武者,一流武者、先天武者、宗师境武者。三流武者,力大无群,挥手间有百斤之力,若是从军,身披战甲,手拿重兵器,堪称万夫不当的猛将。二流武者,动作敏捷,好似猿猴,度之快,堪比猛虎,可匹敌十个三流武者;而一流武者,更为恐怖,战力堪比十个二流武者!”
“但是,不管是三流武者,二流武者,还是一流武者,他们本质上都是后天武者。而先天武者,又是另一个境界。后天武者,好似鲤鱼;而先天武者,好似苍龙。世上鲤鱼何其多,可是能蜕凡化龙者,迈入先天武者,万中无一!”
“想要迈入先天之境,不亚于是千军万马多独木桥,这不单单需要高深的智慧,不为外物所动的定力,更需要冥冥之中的气运。我停留在后天巅峰许久,迟迟难以迈入先天武者,可能明天顿悟,就迈入先天之境;也可能十几年后,迈入先天武者;也可能一辈子都难以成就先天武者!”
风清扬好似在自言自语,又好似在感叹自身。
“确实啊,先天之难,难于上青天,非是苦苦打熬内力,筋骨便可能成功的。”
林东来亦是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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