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战风清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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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林东来想到此处,不禁感叹一声,虽然林东来有着金环在身,相比于旁人而言,对于气运更多一份领悟,但是命运之道,尤其是林东来这般连先天境都还未勘破的小虾米,所能轻言掌控,甚至林东来连一句,自己明白命运的话,也不敢说。
“什么人?”
不过,虽然命运之道深晦莫名,但是林东来身处其中,多少还是改变了一些,这就是“蝴蝶效应”,此刻的令狐冲却不是原著之中的那个浪荡子,不说其他,单单是其修为便有了长足的进步。
不过,对于令狐冲实力的进步,林东来并不是一味的乐观,甚至林东来心底还唏嘘一声:“不愧是位面之子,主角光环当真不凡,但是就算是主角又如何,还不是被天道算计,不过是天道的棋子罢了,任其摆布,偏偏还无法反抗,就算主角气运昌隆,但是也非吾之道。
我所追寻的是超脱,是大自在,大逍遥,不受任何的摆布!”
“是我!大师兄,别来无恙啊,见你此刻的剑法,当真是进步神速,而且我观你神完气足,当知师兄内功亦是大进,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林东来见自己已经露了行迹,索性一步轻迈,但是却如缩地成寸一般,下一刻便来到了令狐冲身侧,带着淡淡的笑容,对令狐冲恭喜道。
“四师弟,你...唉!”
令狐冲见到来人是林东来之时,他的眼神先是一喜,但是听完林东来之言,眼神却不禁又暗淡了一丝,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或者说令狐冲也不在是当初单纯无知的少年,挫折使人更快的成熟,尤其是多重打击之后,本就聪慧的令狐冲,更是明白了林东来如今在华山派之内的处境。
“刷!!!”
“林小友回来了!观小友的精气神,这一趟出去,收获不菲啊!”
在一声衣襟破风声之后,风清扬亦如清风一般,出现在了场中。
“风老过誉了,小子不过是偶有所得,此次回华山,正是要向风老请教一二!”
林东来却是对于风清扬的出现,丝毫不感到惊讶,林东来如今可以说是比之风清扬,还要更加接近先天境,不论是内功,还是肉身,林东来全部都处在了后天巅峰,甚至原先落后风清扬一些的心境,如今亦是不差多少,为此,对于风清扬的存在,林东来在来到思过崖的第一时间,便发现了。
“咦!”
风清扬清风一般的气质,有了一些变化,脸上神色亦是有些惊诧,他不曾想到林东来会这般回答,同时,在林东来话音刚刚落这下的那一刻,风清扬便感受到了一种锋芒,如果说方才的林东来是一柄藏锋的剑,那么此刻的林东来便已经利剑出鞘。
“看招!”
即然决定了要同风清扬比试,林东来便打算暂时不用金剑之力,而是用自己自创的剑法,来会会这传说之中的《独孤九剑》。
口中一声轻喝,林东来身形一闪,一眨眼之间,林东来的身形便如鬼魅般,身处冰面似得划过空间,出现在了风清扬的身前,手中长剑一挺一刺,剑尖急抖,瞬间点点剑光便笼罩风清扬全身三十六个穴位,林东来竟然在一瞬间,将辟邪剑法之中的三十六路浓缩为一招之内。
面对林东来这浓缩了三十六路剑式的一招,风清扬脸上的神色更加的凝重了,林东来这一剑,风清扬自问,江湖近五十年以来,唯有一剑,便是此刻眼前的一剑,不过,风清扬不愧是风清扬,面对如此杀招,其右手衣袍长袖一弹,一柄细剑自袖口滑出,长剑微斜一点,竟是在三十六到剑光之内,点向了林东来剑身的三分之一处,眼光之锐,经验之老道,江湖无出其右。
观风清扬长剑斜点的方向,林东来平静的脸色亦是一变,林东来发现,如果自己此时继续刺下去,那风清扬手中的长剑,定会点到自己剑法薄弱之处,到时,只需风清扬长剑横挑,自己若不弃剑,便只有被削断手臂的下场。
“好一个独孤九剑!想来这便是独孤九剑的破剑势,果然厉害!虽然我当初也明白了独孤九剑的剑理,此后,我甚至也将其中一部剑理融入了自身剑法之内,但是如今看来,我还是太小看这金系武侠第一剑法了,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林东来心中暗赞,毕竟此刻的林东来,可不是当初同风清扬论剑之时,只是依仗着内家拳与金剑之力,而今的林东来不论是内力,还是肉身,都真正臻至超一流境界,并且内家拳化劲更是有着诸多的妙处,虽然林东来此刻还没有动用内家拳的力量,但是肉身之力多多少少还是加持在剑法之中。
对于风清扬的厉害,林东来虽然心中暗赞,但是他却没有认输,独孤九剑固然厉害,但林东来的剑法却也不差,当下林东来手腕微转,剑身在百分之一秒内,改刺为削,似要与风清扬一拼内力,同归于尽般,剑刃朝着风清扬的长剑扫去。
林东来的一个变招,风清扬亦是一惊,没想到眼前的林东来,竟然会用如此之法来破自己的剑招,一改方才极尽技巧之能的剑法,化为以力压人,一力降十会的刚猛路数,轻柔刚猛转变与常理大大不同,当真诡异之极。
不过心下惊归惊,但风清扬是何许人也,其纵横江湖一个时代,自然不可能就此受挫,坐以待毙,只见其手臂之上真气一运,手中那柄细长长剑的剑身陡然一抖,剑尖宛若灵蛇吐息,竟是转了一个九十度的弯,继续朝着林东来的剑尖点去。
“好!”
风清扬这般临场机变,便是林东来也不禁叫好一声。
好一个风清扬,眼力却是奇高,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看出了林东来的长剑之上,似乎没有加持内力,而且手中长剑亦不过是普通铁剑,若是相撞,以他手中那加持了真气的长剑撞上林东来的剑刃,输的定会是林东来手中的长剑,一撞之下,这长剑便会当场被直接撞碎。
虽然风清扬如此做法有些趁人之危,但林东来不但不会生气,甚至很是欣赏,因为与敌人相斗,为了击败敌人,自然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这就是江湖。
因此,看着林东来与风清扬二人交手的令狐冲,他的三观再一次被刷新了,甚至在令狐冲的心底,对于江湖敌对交手,更多了一分明悟,身上的气息亦是凌厉了一分。
不过,虽然风清扬机变,但是林东来也还没有输!
看着风清扬那刺来的那长剑,林东来的身形陡然一矮,就好似原本八尺男儿的林东来,突然变矮了一尺,却是林东来对肉身掌控到入微的境界,缩骨易形,同时,林东来脚下步法诡异一变,下一刻之后,林东来竟是诡异的划过半个圆弧,转到了风清扬的背后,长剑斜撩,便似要将风清扬从背后剖成两半。
这一招剑法乃是辟邪剑法之内最为诡异的剑式之一,虽然辟邪剑法名为辟邪,有着一剑挥出,群邪辟易的意思,但是以林东来自己来看,这剑法叫辟邪剑法,还不如叫邪诡剑法来的贴切,因为这套剑法不管是剑招,还是身法都与寻常的招法迥异,诡异之极,走的是诡道、邪道。
当林东来陡然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之时,风清扬微微一怔,待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冰冷剑意之时,风清扬的面色彻底变了,以风清扬的江湖经验,背后的恶风是什么,他双眼看也不看,便知道的一清二楚,为此,其长剑在手中转出一个弧度,同样以一种玄奥的轨迹朝着身后挥去,同时其脚下步法一转,身形迅速的离开原地。
“铿!!!”
长剑与长剑发生碰撞,在黑夜之中溅出丝丝火花,由于风清扬是被动回击,一时内力回转不足,在两剑相交的瞬间,竟是感觉到自己手中长剑传来一道巨力,令他握剑的手都微微的抖了一下,要知道如风清扬这般的剑客,他那握剑的手,可是稳如泰山的。
剑客的手如果发抖,那么就是这名剑客要落幕的时候了!
感觉到身后的林东来没有追击,风清扬停住身形回转了过来,看着停在不远处的林东来,风清扬的眼中闪过一抹凝重:“长江后浪推前浪,小友剑法精妙,老夫佩服!”
虽然方才的交锋,风清扬自己处于下风,但是却也被林东来激起了久违的激情,那一种风清扬当初纵横江湖的豪情,属于剑客的傲气。
“风老还是认真点为好!”
看着风清扬那自信的模样,以及双目之内那炽烈的战意,林东来便明白,此刻的风清扬彻底的复苏了。
而这也正是林东来想要的,更是激起了林东来的战意,在林东来话音落下,林东来脚下猛然的一跺,整个人若炮弹一般的欺身上前,眨眼之间,便侵入风清扬三尺之地,随即长剑快若闪电般的刺出,这一剑,舍弃了一些变化,只剩下最为纯粹的一刺,直接刺向风清扬的眉心。
这一剑没有任何的花俏,只得了一个快字,快若惊雷。
剑未及体,风清扬便感觉到眉心的皮肤,隐隐有一丝刺痛,风清扬心底已经知道,此刻的自己只要有一丝迟疑,这一剑绝对会穿头而过,要了他的性命,这一剑是无情的杀剑。
电光火石之间,风清扬手中长剑一转,长剑似轻鸣一声,剑尖在空气之中划了一个个圆圈,如同一个锁套一般,将林东来刺来的长剑缠在中间。
“武当棉劲!?”林东来心底诧异。
长剑被缠,林东来只觉得手中长剑似被缠上了数层铁链,越是向前进,剑身之上传来的阻力就越大,看着风清扬的剑招,林东来陡然想到了一种武功--武当派的太极缠丝劲。
对于风清扬会武当的太极缠丝劲,林东来起先有些诧异,但是之后便也不在意,毕竟风清扬纵横一个时代,会些别派的武功,在正常不过了,林东来自己也参习过不少武功。
不过,独孤九剑号称破尽天下武功,乃是走得后发先至,攻敌必救的路子,自然不可能有防御的招式,果然,只见风清扬手中长剑一引,林东来便感觉手中长剑便被一股股巨力引到了一旁,而后风清扬长剑一抹,直接攻向林东来的膻中之穴。
此乃人体要穴,一旦被刺中,轻则内力岔路,重则内力消散。
而在风清扬的长剑离开自己的剑刃之后,林东来便感觉到劲力消失,但是此时,风清扬的长剑却已离自己的身体不足几寸之距,几乎下一刻就要刺中自己。
林东来眼睛微微一眯,腰间诡异的一扭,好似身体上下自中间,分成了两段了一般,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膻中要穴,随后林东来手中长剑似一条毒蛇扑咬般,钩向风清扬握剑的手腕。
这是一招围魏救赵,就算是风清扬下了狠心,就算废了一条手臂也要杀死林东来,那么自然不会去管林东来的这一剑,但是风清扬会这样做吗,或者说林东来会将自己的小命寄希望与他人之手吗。
答案一目了然,那就是不可能。
显然是不会的,先不说两人根本没有深仇大恨,风清扬也不会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再说以林东来的性格,也不会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果然,眼看着长剑只差一寸,便要刺进林东来的膻中穴,但是风清扬却手腕一转,长剑回旋,一剑截在林东来的剑身之上。
原来,林东来的长剑亦是灌注了内力,剑刃如蛇,刺向风清扬持剑的手臂节点,以林东来的剑速,风清扬非常清楚,自己那一剑绝对会慢林东来一步,而一旦自己的手臂先一步被刺中,穴位受制之下,自己的长剑力道绝对会锐减,甚至无法刺破林东来的皮肤,为此,回剑自救,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铿!铿!铿!铿!……
二人越打越急,剑法之间的每一招皆是凶险至极,只要稍不留神,便有可能是被对方一剑抹杀。
一连串的金铁交击之声在山崖之上回响,一丝丝火花从两人的长剑交击之间迸出,两人的身形在崖顶不断的流转变幻,施展到极致,兔起鹘落之间,甚至在黑夜之中带起一丝丝残影。
不到二十个呼吸,两人便交手了近八十招,手中的长剑更是碰撞了数十次,林东来与风清扬二人,一个身怀深厚内力,另一个更是拥有常人难敌的神力,两人长剑的每一次碰撞,对于手中的长剑便是一次沉重的负担。
也不知道林东来是如何考虑的,竟然只有在危及关头,才为长剑灌注内力,难道林东来在尝试什么吗?
风清扬心中也有这样的疑问,只是此刻无暇发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