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冷冷的看着对面搓手的老道:“我家梨树和梨子怎么陪?”
老道...一百万不够么?老道突然觉得自己脸皮越来越厚了,如果钱能买来那些灵果,他们早就倾尽钱财去买了还用得着偷树偷梨么,这会他不想还灵果,而徒弟又在人家手上。
老道看了眼眼前的小丫头,想到她之前要钱的举动,想来年纪小还不懂得在世俗中糊弄黄白之物,眼珠子转了转道:“那些梨子我们都吃了,树也养死了,这也还不上了,能不能用些不动产来补偿啊?”
夏梨愣了下,不动产?
老道士马上道:“我门派在京城海城市都有些房产的,可以赔上两套作为补偿你们的损失。”
夏梨心里那个欢喜啊,脸上却不动神色,点点头道:“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吧。”
老道一听眼睛都亮了:“那老道的徒弟?”
夏梨心情好了,大方的摆摆手道:“等着!”
不多时,已经晕晕沉沉的那个中年男人被夏梨像拎小鸡一样拎出来了。
老道士见状吓了一跳,忙上前探查,夏梨见状递塞了一颗黄豆粒大的白色丹药到他的嘴里,人马上就转醒了,还四处张望着,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老道一个劲的盯着徒弟的嘴巴,恨不得把那药丸从徒弟嘴里掏出来,浪费啊,不就是因为灵力耗尽昏迷了,用得着这么好的丹药么,他都闻到味道了,最起码有五百年的人参在里面啊!
夏梨搞懂这老道激动个什么劲,说了句:“记得给另外一拨人带个话啊,要人就准备钱来!”
说完嘭的一声把门关上进去了。
这边夏忠国已经帮着老太太做饭了,夏梨早上买了很多五花肉,排骨,还有鲜鱼,鱼中午就吃了,晚上老太太把排骨红烧了,炒了个小炒肉,凉拌了些菜,煮粥吃的馒头。
夏梨则把夏爸放在墙角的箱子打开了,把里面一摞摞的钱拿出来摆在了放桌上,整整摆了两层才把箱子清空,这箱子质量不错啊,牛皮的,以后也出门可以带着呢。
这边夏忠国和老太太都不做饭了,紧紧盯着一桌子钱不放。
夏忠国好半天才问道:“这钱是怎么回事?”
夏梨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下,不过出主意的人却换成了那个所谓的师傅。
夏忠国认真的问道:“这钱咱们留着不合适吧?”
夏梨捞了块排骨一边啃着一边含糊不清的道:“师傅说是给我的奖励,这次我的阵法布置的很成功呢。”
夏忠国这才点点头,老太太则欢喜的道:“那咱们家是不是可以买新房子了?你爸爸的钱也可以还完了?”
夏梨正吃着,就配合着点点头。
夏忠国却有些不愿意,这毕竟是女儿凭本事赚来的,虽然名目有些不太好,但是也是女儿的钱,他不愿意要,“要是买房也写在大梨的名下!剩下的钱爸爸给你开户存起来。”他欠的钱他打算自己还。
夏梨瞪大了眼睛,想了想,点点头,这都无所谓,给谁都成。
老太太才不管这些呢,大梨是她亲亲的孙女,忠国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给谁不一样。
一顿饭他们一家人吃的高兴,可苦了外面的向南,这辈子五十年,他经历了不少坎坷,从没像这两天这么狼狈的,他又饿又冷,原本好好的夏天,怎么一瞬间就变成冬天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夏梨见晚上八点了都没人来赎人就打算给阵法加点料。
一时间阵法里冰天雪地的,冻得向南鼻孔里的汗毛都变白了,裹紧了身上的皮衣冻得直发抖。
夏梨正在吃血燕窝,这是老太太早上发泡的,下午就用煤球炉子在外面炖了三个小时,加了点冰糖他们一家三口一人一碗。
夏忠国本来死活都不吃,这东西死贵死贵的,留着给老娘和女儿补补就得了,他一个大老爷们吃啥,可是老娘和女儿都说他还年轻,万一以后相亲或者再有喜欢的人了,人家嫌他老怎么办,弄得他哭笑不得,只好吃了一碗。
夏梨刚把最后一点汤都喝了准备去刷碗的时候家里的门被敲响了。
夏梨出去打开院门,正式柳依依和一个年龄大的道姑。
那道姑细长的眼睛一脸的精明,看到夏梨就马上和蔼的笑了起来:“贫道这厢有礼了!”
夏梨恭敬的弯腰,然后就站直了身子,那老道姑依旧是笑着,并没有因为夏梨的失礼而恼怒,继续道:“贫道的大徒弟太失礼了,贫道特来道歉。”
夏梨摆摆手道:“看在柳依依的面子上我之前放了她们一次,后来竟然还找上门了,我不得已才又出手。”该解释的还是需要解释的,免得让人觉得她得理不让人。
果然那女道士脸色一变就看向了一旁的柳依依,柳依依忙点头道:“我们本来昨晚都和向师兄一样被被困在阵法里了,是夏梨放了我们出去的,结果师姐觉得不服气硬是又找上门去了。”
结果被人困在了地上,还被泼了粪,一个下午引得许多人围观,丢死人了,她只好把师傅叫来了,结果师傅已经到了,突然能动的师姐也不知道和师傅说了什么,师傅就跑到夏梨家这边来了,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呢。
夏梨困住那个大师姐的阵法是有时效性的,只要太阳落山就会失效,所以这些人找上门来了是为了什么?
这女道士此时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来,频频道歉,然后就离开了,柳依依则死皮赖脸的不要走,说是肚子饿了,夏梨又想再了解点这些门派之间的事情就带着柳依依回屋去了。
这边夏梨给柳依依蒸了米饭,炒了一大盘的小炒肉,刚吃上,门又被敲响了。
夏梨挑眉,柳依依把白饭倒在了菜上端着就起身了,那八卦的小眼神一闪闪的,夏梨无奈的带着人去开门了。
此时门外站的是个横眉倒竖的中年男人,穿着身米色的软绸练功夫,背后背着一把巨大的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