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珠与舒公主两人,在巷子中说的话,其实并没有避开其他人的目光。
对于凤珠,也许一开始无人知晓来人是谁,可是当与舒公主两人相并站在一起,几分相似的模样,让有些人一下子便知道这个虽然穿着不是很雍容华贵的人到底是谁。
虽然惊讶她从蛮族回到京城,可随即两人之间的谈话更是让人惊讶不已。
甚至,没过多久,遗诏在凤珠公主手中的事,传得是沸沸扬扬。
甚至不少人马将视线落在了凤珠公主所住的小宅子中。
就是皇上听闻到消息后,都有些喘喘不安。
遗诏现世,他所接管了几年的朝政将彻底被推翻,稍有不慎,更是会被踹下皇位,让他跌落的面目全非。
而因为恰恰有凤珠插入在其中,他根本不敢重要丘绗,甚至最差的结果,丘绗说不准已经反目,想要着反过来与他对抗。
一想到自己养的这么一条好使唤的狗,现在却反了主,很有可能扑上前将他撕咬,就觉得是满腔的愤怒。
一面是颍川王与尤巡,一面又是死死盯着他的丘绗。
姜津这个时候,是真的恨极了。
早知道今日,当初他说什么都会将尤巡手中的兵权强硬的收回来,哪怕就是闹得尤巡不满起义造反,都比以后拿着遗诏光明正大的逼位来的强。
“皇上,舒公主来了。”太监轻扣房门,小心翼翼的说道,任谁都知道皇上这个时候怒火冲天,稍有冲撞就是脑袋落地的事,可谁让他的身份最低,被其他太监硬生生的推了进来了。
果然,话音刚落,猛地就是一个茶杯砸在额头之上,顿时就是鲜血直流,却连呼痛都不敢,只是赶紧着低头不语,生怕皇上再次的发怒。
好在,这个时候皇上发了声,说道:“让她进来。”
将情绪收敛,如果不是姜舒还有些作用,他恨不得直接将她给杀了。
这些种种,所有的一切都与姜舒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果她能够入的了尤巡的眼,也不会明明就有着这层的关系,反而让尤巡与颍川王更是绑在了一条船上。
而凤珠那更是如此,凤珠如今做的一切,说白了就是憎恨姜舒对她的所作所为,如果不是这般,遗诏的事有如何能够传出,他的皇位又如何会坐的完全不踏实。
舒公主进入宫廷之中,首先见到的便是一双带着恨意的双眼,让她迈出的步子不由一怔,可随即又是如平常一般先前走去,毕竟她无论为力,相公靠不住,只能够靠皇上哥哥。
哪怕现在皇上哥哥心中有气,她也只能够忍受着。
待人一进来,姜津便道:“凤珠的话可是真的?”
其实无需别人的回答,他心中早就已经有了存疑。
毕竟这件事实在是发生的太过凑巧了,让本就疑心重的人,更是带着浓浓的存疑,就是知道绝对不会有这般凑巧的事情。
在他的观念中,只有有意,绝对不会有巧合。
“这么大的事情,她不可能说谎,臣妹听她所言,定不会假。”舒公主咬定,她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凤珠只能够尽快的除掉,虽说是姐妹,可是她们两人现在的局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自然不会将活下来的机会让给凤珠。
而现在,也唯独皇上有这个能耐,将凤珠给除掉。
姜津听着,却是冷冷的瞧了她一眼,半响过后,才缓缓的收回目光,说道:“你回去吧。”
“皇上哥哥?”舒公主有些心慌,这是唯一一次,皇上哥哥将她唤到宫中,却只与她说了一句话。
姜津并未再理会她,而是直径离开出门,姜舒是个无能之人,哪怕就是尤巡的身边人,都无法帮到他一点,更没有想过让姜舒去谋算些什么,那只会给他带来无穷的烦躁事情,没有半点好处。
而姜津不知道的是。
他心中的两个眼中钉,真相视无言,完全不知道事态怎么发生成现在的样子。
“所以,遗诏的事当真不是你出的注意?”尤巡无言的问道,再次的开口确认。
颍川王耸了耸肩膀,他也很无奈。
遗诏的事传出,他立马便是被推到了风头浪顶,倒不是就他一个王爷,可是偏偏,众多的王爷之中,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可是,他却从不反驳,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机会,他自然愿意把握住。
比起当一个被抓在手心,连个只有都没有,如同质子的王爷,他还真的愿意去拼上一把,搏一个大好河山。
他道:“现在来看,咱们两人怕是被捆绑在一根线上了,你又是如何打算?”
尤巡直接将双腿架在另外一个椅子上,仿佛就是谈论一个很小很小的事情,他随意的说道:“老子就是一个爱拼的命,让我待在京城养老倒不如杀了我来的容易,摆明的,皇上在位,我到死都出不了京城,还不如拼上一拼,哪怕就是败了也能够厮杀一场。”
说的豪迈,其实他心中也是知道,哪怕他们就是按兵不动,等这件事淡了过后,等待他们的便是一条死路。
既然如此,倒不如拼上一拼,正如他所说,就是败了也不会有任何的悔意。
颍川王听后便是大声笑了起来,他与尤巡一般,常年镇守边关,甚至可以说,遗诏出来之前,他是真的没有任何的妄想过。
可是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自然得好好把握住。
他道:“既然如此,我便人将凤珠带回来。”
“难不成你相信遗诏在凤珠手中?”尤巡带着疑惑的问道,上战场杀敌是他最为拿手的事,可是让他想这些阴谋诡计却没有任何的法子,倒不如当个听从,颍川王如何吩咐他便如何去做就是。
颍川王听后却摇了摇头,他道:“不会,如果说遗诏在任何人手中都有可能,唯独不会是凤珠手上。”
到底有没有遗诏,他不担心。
在他的心中最起码有过大半数的可能,遗诏确实是在京城的某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