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怕在掉落的最紧要关头,反神过来,就是将那人推开,逼得那人不得不退。
即使没有了性命危险,可这样的代价太大太大了。
方芸之淡淡回神,她就是经历过如此险些掉入悬崖,哪怕最后愤然起身推开逼迫她的那人,最后双手沾满鲜血,活的不堪。
与其这般,还不如早些解决了好。
童雅清模样很是讨喜,微微一笑,脸颊上便露着酒窝,声音温柔惬意,瞧起来极为的好相处。
没过多久,一座子的姑娘就聊得起劲,很是畅快。
“刚说到紫薇花,我都是听说临山上有一丛极为罕见的花株,可惜的是这花株栽得位置隐秘的很,寻常人找不到地,哪怕就是找到地了,因为位置的缘故也无法挖回去。”童雅清说着,一脸的期许,仿佛对那株花很是感兴趣。
方莜苡连忙便问道:“那株紫薇与其他的又有何不同?”
临山的花花草草不少,也不知为何就是比其他地方的来的茂盛些,想要挖些带回的人也不少,因着来到临山的都是些富贵人家的人,到底是不好得罪。
这守山的人干脆想了个法子,让人花钱买花株,而且这价钱还不菲,大不了别人买了回去,再从外面买些回来摘下就是,如此一来一往,反而还挣了不少的银钱,每每拿到朝政都得到了不少的夸奖。
如此,守在这里的官差反而还希望买的人多。
方莜苡一边问着一边想着,如果能够遇到喜欢的花株,定要花钱买下来,这次她丫鬟身上可是带了不少的银钱,为的就是担忧看到喜欢的,却没有银钱来买。
“如果有幸看到,你们便会知道。”童雅清神神秘秘的说道,侧头一望,又道:“他们要起身了,咱们也得走了。”
再次上路,比之前轻松了许多,待他们爬到山峰顶,首先感到的并不是乏累。
而是震撼,一览众山小。
无需探头,无需仰望。
就这般眼前所见到的一切,仿若仙境。
难怪世人都说临山的风景极好,难得一见。
万紫千红、百花盛开。
众多色彩交杂在一起,并不会感觉艳俗,反而汇成了一道绝色的彩画。
方茹之惊叹过后,却是想着一侧而去,在那个方向,顺势望去,能够见到的便是高墙之中的一处花园,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她隐约的瞧见花园之中有几个相聚在一起的身影。
因为太远,很是模糊,完全就是几个小黑点,人的模样却是一点都看不清楚。
“茹之妹妹猜猜,这会是哪个贵人。”蔡玉霞上前,丝毫不客套的就是直接勾着她的手臂,显得极为的亲切,她又道:“都说贵人命好,可不是么,这望眼瞧去何尝不是好地,还是冰山一角。”
方茹之却未有动作,仍旧被她勾着手,却是淡淡的说道:“因人而异罢了。”
如果让她一辈子拘在这个小小的地方,哪怕景色再好,哪怕享尽富贵,对她来说都不是一个好地方。
“方姑娘,过上几日……”童雅清走上前,话还未说完,却被身后的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方芸之面上欢快,伸手指着一处地方,她道:“快些看,那是不是童姑娘所说的最为奇特的紫薇花。”
众人顺势望了过去,只见花丛中,有一株颜色特异的花株屹立紫薇花丛中间,仍旧是是紫蓝色,只是更加的妖艳,更加的惹人注目。
童雅清心中不耐,面上倒是仍旧和和气气,她瞧着说道:“怕真是那株,方三姑娘好眼力,只是可惜那个地方根本无路可去,只能看看。”
“那真的是紫薇花吗?颜色真漂亮。”方莜苡听到动静,凑上前,对着那抹紫蓝喜欢的不行,却也知道,栽花的那个地方,过人倒不是不行,只是十分的危险,一个不好准得落下山峰。
为了一株花,搭上一条命,不值得。
而就在这时,她猛然指过去,惊呼道:“快看,那儿有人。”
只见花丛中突然出现一个身影,那人一身的白色,配着花丛之中很是耀眼,在方芸之眼中更是十分的熟悉。
“怎么会是他!”一声充满着担忧的话语再耳边传来,方芸之蹙眉望去,却是发现大姐姐脸带担忧,双手更是攥紧的紧紧,显然是十分的慌恐。
和尤昱丁几次相处,方芸之见到他如此的危险的行为,自然是也是十分的担忧。
可是她却不知道,大姐姐亦是如此。
不过,此时并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她提着裙摆就像一侧的小道跑去。
小道上尽是泥土,不过区区几步的距离,踩得绣花鞋上尽是脏泥,方芸之仿若没有注意到,仍旧向前。
挥开遮挡着的树木,向着那个方向而去,直到前方根本没有下脚的地,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再做什么。
“姑娘,您没事吧?”青琉紧跟着而来,瞧着姑娘此时狼狈的模样,心疼得不行,连忙就是用手将她散落的发丝收拢好,又整理着她的衣裳。
“方姑娘?您怎么来了。”庆平听到动静,探头一望,顿时吓得不行,连忙就道:“这地方飞虫多,您赶紧出去吧。”
“尤昱丁呢?他疯了不成。”方芸之话中带着冷意,面上更是冷然一片,唯独她自己才能够感受到提着裙摆的双手正在微微的发颤,她接着说道:“就为了一株花,就犯这个大险,你为何不劝着些他。”
“哎哟方姑娘,就我家少爷那个性子,做奴才的如何劝的了。”庆平不免有些抱怨,可听到身后有了一些的动静,又赶紧着说道:“不过,就凭我家少爷的本事,区区险路又岂会难得了他,定是轻松而归。”
说完就是转身微微弯腰,面带讨好的说道:“奴才说的是吧,少爷。”
尤昱丁对着这奴才的模样,很想冷哼一声,可瞧着方芸之脸上带着的冷意,不知为何,第一次感觉有些无措,虽说是险路,可对于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但这个时候,却不知道与对面的人该如何的解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