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内的泥塑军士竟在转眼间全部动了起来,虽然此前已有心理准备,但当我亲眼目睹之时,心中难免还有些紧张!上百个泥塑士兵手持刀枪剑戟,朝我们几人围拢过来!刘风有些惊魂未定道:“这…这些家伙怎么像是冲我们来了啊?”安兆铎道:“不要怕,大家做好战斗准备,最好别分散开。”
在说话的同时,整个墓室也停止了剧烈的晃动。唐易伸手将宝剑从剑鞘内拔了出来,只听一声龙吟,我感觉一道耀眼的白光从眼前闪过!与此同时,唐易颇为吃惊道:“这…这是白虹剑啊!”我定睛一看,此剑全长三尺八寸,剑身满布菱形的暗纹,底部铸有铭文“白虹”二字,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寒冰之感。
果然是一把好剑!肖扬不解道:“唐哥,什么是白虹剑啊?”唐易道:“这个待会儿再跟你们解释!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们姑且先见识一下此剑的威力吧!”在我们说话的同时,泥塑士兵已大批朝我们扑来!唐易大喝一声,手持宝剑第一个冲了上去,高高举起白虹剑,向离他最近的一个士兵砍去。
那士兵手中拿着一把钢刀,见宝剑迎头砍下,只得举刀抵挡!铛的一声,白虹剑一下子就将钢刀削断了,而自身却毫发无损!唐易顺势将剑锋一转,咔嚓一下将它的脑袋砍了下来!整个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唐易的身手依旧那么矫健!而这把所谓的白虹剑,看上去果然非同一般,竟可以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泥塑士兵成群结队向唐易围攻而去!安兆铎断喝一声:“上!”我们几人手持兵刃,毫不犹豫冲入敌群,与之展开了大战!我挥着手里的匕首刺倒一名士兵,无意中朝不远处看了一眼,只见几名士兵同样在围攻绿毛怪!它们手持兵器接连进攻,但绿毛怪显然毫不畏惧,大吼一声,一拳将面前的一个士兵打飞老远。
另外两名手持长枪的士兵冲了过来,举枪便刺!绿毛怪伸手一捞,就将两只长枪抓在了手中,稍一用力,咔嚓咔嚓两声,长枪就被硬生生折断了!不待两名士兵反应过来,绿毛怪的双拳就击打在了它俩的身上!两名士兵措不及防,一下子被打翻在地!与此同时,旁边一个持刀士兵刚要趁机发动攻击,绿毛怪快速挥起巨爪,嘭的一下便将其脑袋拍碎了。
这时,几只羽箭不知从何处射来,瞬间全部扎在了绿毛怪的后背上!但绿毛怪只是身子稍稍晃动了两下,伸手一抄又抓住了两个士兵,手掌一用力,咔咔两声脆响,竟将它们的头颅生生拽了下来!得亏是泥塑士兵,如果换成真人的话,这会儿恐怕早已鲜血飞溅了。绿毛怪的残忍,竟然吓得众士兵接连后退了好几步,再无一个敢上前与之战斗。
相比之下,我们几人的战斗力明显与绿毛怪是天壤之别。这些泥塑士兵也是欺软怕硬的主,一见绿毛怪不好对付,于是一窝蜂似的向我们几人围了过来!靠,真他娘的欺软怕硬啊!肖扬挥刀砍翻一个士兵,冲唐易大声道:“唐哥,你他娘的出的什么馊主意!不是说这些泥塑会帮我们牵制绿毛怪吗?怎么都他娘冲我们来了?!”
唐易手持白虹剑左砍右杀,不断有士兵倒下!白虹剑在他手中舞出了一道道耀眼的白光,不难看出唐易一定有着扎实的剑术功底!他边杀边开口道:“没事,这情况本来就在意料之中!大家听我的,从现在起,由我去对付那个怪物,这些泥塑士兵暂且就交给你们!杀!”话音刚落,他挥剑又斩翻几名士兵,朝绿毛怪冲了过去。
靠,他这是疯了吗?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去对付绿毛怪,这岂不是自寻死路吗?阿灵大声道:“师兄小心!”我们几人边打边背靠背聚拢在了一起,古俊峰道:“唐哥一个人去对付那怪物,咱们应该上前帮助他才对啊……。”安兆铎道:“说得对,叶北,你随我上去助唐兄一臂之力。”
我应了一声,刚要上前,十几名士兵手持刀枪再次逼了过来。安兆铎和我被迫后退两步,举着各自的武器与之缠斗在一起……阿灵、肖扬、古俊峰也在拼力战斗;而那个刘风则躲在我们五人围成的圈子内,左躲右闪一脸惊恐之色,并未上前与我们一同战斗。肖扬见状,忍不住开口大骂道:“小子,你他娘的呆在那儿干啥呢?看好莱坞大片啊,快过来帮忙啊!”
一名士兵趁肖扬分神之际,挥刀砍在了他的胸膛上,嗤啦一声,刀锋瞬间划破了肖扬胸前的衣服!幸亏这一击力道不大,只是划破了三层衣服,并未伤到皮肉。肖扬吃了一惊,飞起一脚将那名士兵踢飞……刘风似乎受到了鼓励,大喊一声,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把钢刀,也加入了战斗的队伍。
阿灵挥着兵工铲砍翻一名士兵,兵器还未来得及收回,另外两个士兵手持大刀已从她背后袭来!眼见情况紧急,我顾不得许多,一个箭步上前,挡在了阿灵的背后,顺势抬起手里的匕首一架,当啷一声脆响,其中一把刀被匕首挡住在半空中;而另一把刀却呼啸着重重砍在了我的左肩上!
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立刻传来,我忍不住惨叫一声,匕首借势收回,一下子划在了其中一名士兵的脖子上!而后抬脚狠狠一踢,将砍我的那名士兵远远踢到了一旁!殷红的鲜血顷刻从肩头涌出……他们几人循声,立即向我靠拢了过来!阿灵吃惊不已,声音有些颤抖道:“小北,你怎么了?!”
“我没事,挂了一点儿彩而已!大家不用管我,继续杀。”我强作欢颜道。阿灵和肖扬一左一右将我扶住,我咬着牙道:“我真的没事……。”安兆铎当机立断道:“先别说了,你休息一下,其他人呈作战形式掩护!”他们五人立刻结成战斗队形,背靠背手持兵器将我围在了中间。
那些泥塑士兵仍在向我们层层围攻,我蹲下身忍痛将上衣完全解开,只见左肩已皮开肉绽鲜血直流。我将背上的背包解下,从外侧的一个口袋内摸出了一条白毛巾和一瓶云南白药。然后,我将毛巾系成一个疙瘩死死咬在口中,伸手慢慢拧开盖子,将药一点点均匀撒在了伤口处……钻心的疼痛直达大脑神经,我的脸上冷汗直流,仿佛数十把钢针同时刺入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