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再不走晚饭估计就得在凤族的地牢里吃了。”范晓浠压低声音分了一半的钥匙给他拿着,凤淼这货神志不清,约莫将整个凤族的钥匙都翻出来,还特天真地望着她:“娘子,我好像把它们混在一块儿了,要不你自己找找?”
孙小悟听出她的话外音,不再犹豫,带着范晓浠瞬移回外殿,视线在众人身上勾了一转,“……师父呢?”
“这位姑娘,贫僧方才给你算了一算,命中缺我。”
白衣男子正风度翩翩地拦住位凤族少女搭讪,范晓浠瞄准他的美臀上前就是一脚!
“撩个屁啊,走不走!”
唐ser捂住屁股腾地跳起来凶狠地射向罪魁祸首,见到是她,喜上眉梢到:“绵绵,你再吃醋,也顾及下我作为一个男人的面子嘛,东西拿到了吗?”
“吃你妹。”范晓浠鄙夷地给了他一个眼神,催促道,“让一大帮人等着你,怎么不上天呢?”
唐ser心塞地跟上她,试图去牵她的纤纤柔荑,不满地嘟囔道:“你走这么急做什么,反正钥匙拿到了,你又是答题小能手,到达西天也就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
范晓浠发现这取经师徒还就剩他是最潇洒的,一路调戏妹子就即将功德圆满了。
“趁凤淼没有杀过来,赶紧把锁眼找到拿到题目。”
她把钥匙全部倒在垫在地面的毯巾上,将那些漂亮的金钥匙银钥匙除开后都还剩三十来把。
唐ser见他们一言不发地开始分工,不慌不忙地坐在树下说风凉话,“凤族大殿下没事追杀我们作甚,这可以说是我们拿得最轻松的一次钥匙了。”
他话音刚落,远方天际那片艳丽的火云滚滚压近,闪电中夹杂着尖锐暴怒的凤鸣。
“你看,那是不是古树老头要渡劫了?”唐ser将手放在额前眺望着那团怒气值爆表的云朵,幸灾乐祸道,“徒儿们,这就是坏事做多了,要遭报应的。”
等等,卧槽!怎么朝这里来了!
“小悟!护驾,护驾!”意识到不对劲的唐ser龟怂地躲到了孙小悟身后,小童眯眼从耳朵里倏然召出金箍棒,面不改色孤身立于成千数万的金甲凤将之前,“鸡绵绵,还有多少把钥匙?”
狂风大作,风雨欲来。
范晓浠擦着额际滚下的汗珠,头也不抬地飞快试着锁眼,“很快很快,还有十几把左右。”
“好。”他轻轻地应了一声,眸光冷厉地望着在云端虎视眈眈的凤族追兵,身影瞬间消失!
与此同时,杀意波动的云层顿住了靠近的速度,孙小悟以一战五,和守护凤淼的五位彩色神鸟大战,威风凛凛地抗下铺天盖地席卷来的铁蹄,替他们辟出一方净土!
“猪猪,小净,愣着干嘛,快去帮你大师兄干架啊!为师给你们诵经加油!”唐ser催着在旁边保护自己的两徒弟上去协助孙小悟抗伤害,兔小妹胆子小,化作本体不知躲进了哪个地洞。
范晓浠在试到余下的五把时,锁眼开了。
“小猴子!!!成了!!!”
还好凤淼把真钥匙给她了,虽然费了一番功夫,可总归是——???
范晓浠的会心一笑倏地僵住,被开启后的题目惊呆了。
这算什么,帮凤族大殿下找到未婚妻?我特么到哪儿给他找个未婚妻去!
范晓浠想也不想地用了提示,得到凤淼的未婚妻有一件名为七彩琉璃衣的凤族圣物信息。
然后呢,现在她还能做什么?
最后总归是要跟凤淼打交道,先认罪吧……
“嘿~各位凤族的小姐姐,一妖做事一妖当!我在这里,快来抓我吧!”
范晓浠双手放在嘴边喊话,咻咻咻地几道光落在她面前。
孙小悟狠狠地擦掉唇角溢出的血迹,阴沉的眼神还带着浓烈的血气和暴戾,“鸡绵绵,你说什么!”
范晓浠可能觉得他刚才没听清楚,巴巴地又重复一遍道:“……我说一人做事一人当,让他们抓我回——”
“闭嘴!”孙小悟身上的怒气值又嗖嗖地涨了几个度,霸气地宣告所有权,“本座护的人,我看谁敢动!”
“感动感动,我很感动。”范晓浠看他又要冲上去,赶忙熊扑拦住孙小悟,在他耳边嘀咕一阵,然后把通关的要求告诉他了。
五只异鸟化作的美人各个灰头土脸不复容光,看样子伤的不轻,忌惮地紧盯住孙小悟的身形。
这只猴子太可怕,一面与她们交手,还可以御住凤族大军欺近的脚步。
若不是刚才被后来的两个少年拖了后腿,估计她们连他的边都沾不到!
……不愧是齐天大圣,她们即使战败也心悦诚服。
“大圣,凤族不愿与你为敌,你只需交出害我们殿下昏睡不醒的妖精,我们即刻撤兵,保你师徒全身而退。”
青鸢柔声细语地服软与孙小悟谈判,唐ser拧眉看着自家徒弟,“小悟,你怎么想?”
孙小悟虽知道实情,却依然犹豫,抿着唇倔强地立在原地愤愤地瞪了范晓浠一眼。
他又不是打不过这群鸟人,凭什么要妥协。
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我跟你们走,跟你们走。”范晓浠陪笑着出来做出伏诛的模样,炽凤见孙小悟没有加以阻拦,唯恐对方反悔,赶紧给身后的人使眼色让他们抓人。
“鸡绵绵若是少了一根毫毛,本座必当亲自去会会你们老族长。”
孙小悟在凤族卫兵押走范晓浠之际,阴森森地盯着他们甩下一句话,五姬面色齐齐一变,最终忍住怒意,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把人带了下去。
“多谢大圣。”
炽凤朝他施礼告退,凤族大军便也如同来时那般气势汹汹地退了。
范晓浠让捆仙绳绑成粽子扔进了潮湿阴暗的地牢,从炽凤等人的交谈中得知已有御医为凤淼诊断,不过是醉酒后嗜睡而已。
但是她们大殿下从不私自饮酒,故认定这是范晓浠动的手脚,把她捉回来等殿下醒后在予以发落。
范晓浠躺在干草上朝外头艰难地蠕动两下,扯起嗓门喊道:“大姐姐,我真没偷你们殿下的钥匙,那是他自己塞给我的,能把绳子松一下吗,我想去趟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