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熙闻歌而知雅意,“教给墨一去办就好。”
“原本也没想着这么早收拾她的,谁让她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坏话,我这么记仇,可没兴趣留着她过年!”
萧九觉得在力所能及的时候,有仇还是当场就报了,免得日日记着烧心。
言熙见她气呼呼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好笑道:“不过是条丧家之犬,你要处理她也只是是心情问题,无需气恼。”
“话是这么说,可我又不是圣人,我如果真是她口中那样的,就算她背后嚼舌根败坏我的名声也就算了,可她非得颠倒是非,这我就不能忍了!”萧九觉得自己这么较真也没什么不好的。
言熙无奈的笑了,低头亲了亲萧九,目光宠溺的看着她柔声道:“你喜欢如何便如何,就算捅破天还有你夫君我给你顶着。”
“捅破天倒是不至于的,我可不是爱闯祸又没自知之明的人。”萧九轻哼,她清楚自己的身份,潜意识里还是习惯靠自己,明知解决不了的事情她也绝对不会去做的。
言熙笑而不语,萧九突然又说道:“为了肃国公府的名声,苏家应该会将婚约给了南宫雪吧?”
“这便要看南宫雪在苏家的分量有多重了。”言熙漫不经心的笑道:“就算南宫雪今日真的爬上了谢渊的床,闹得京城上下皆知,对肃国公府也影响不到几分,毕竟是借住的亲戚。”
“这是什么意思……”萧九微微皱眉,这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啊,就算是亲戚,那住到肃国公府了,丢人也该丢的是肃国公府的人才是。
“在外人看来,当年两个孩子一起出去,丢了的却是自家女儿,虽说南宫雪看起来挺无辜的,可在世人眼里,多少会觉得苏家看到南宫雪会比较膈应,就算对外肃国公府表现的对南宫雪再好,也抵不住世人的猜想。”
言熙笑道:“所以肃国公府不尽兴教养南宫雪也无可厚非,毕竟只是远亲而已,所以无论南宫雪做出多丢人的事情,世人对肃国公府都会有包容度,不会过分指责。”
萧九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理由,可仔细想想又觉得挺对的,不管肃国公府有没有真的迁怒南宫雪,可外人总会这么想。
“所以说脑补都是病啊!”萧九摇头叹道:“有时候人们同情弱者,觉得弱者就该被原谅,你说如果我真要对南宫雪怎么样了,只怕那些人又该来讨伐我了吧!”
萧九勾着言熙的脖子亲了一口,得意道:“毕竟我现在嫁的这么好,又貌美如花的,反观南宫雪,长得一般般,又没什么家世,就算想嫁给谢渊也不可能,就算嫁给六七品小官人家可能都不一定要,多惨啊!”
说罢,言熙还没反应,萧九却被自己给逗乐了,这么一想,南宫雪觊觎别人所拥有的东西那都是必须的啊。
“乞丐穷,也很可怜,但这并不是他去偷去抢的理由。”言熙多少不能理解这种自己没有就去抢别人的想法。
萧九知道言熙一直是一个三观比较正的好青年,听他这样说,也笑道:“可惜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么想的,人啊,都是严于律人,宽于律己。”
萧九说的当然也包括自己,只是她不会像南宫雪那样不择手段,工于心计。
说白了,萧九是没那样算计的脑子,胆子也不是很大。
虽然遇到了南宫雪谢渊等人,坏了游湖的兴致,不过萧九很快便将这事丢到了脑后,听着言熙的琴声,喝了小半壶的梅花酿,只是脸颊有些绯红,却还清醒并未醉了。
夫妻两个也难得出府,一直到傍晚在临江楼用了晚膳才打道回府。
不想才回到府里,便被告知苏词在前厅等着两人。
言熙听后脸色迅速转黑,萧九倒是有些惊讶,问道:“有说什么事吗?”
墨十二回道:“并未,苏公子刚来不久。”
当然,这位苏词公子走的也并非是正门,好在上次来也是翻墙,这次已经轻车熟路了,所以墨十二在看到翻墙之人是他时,才没有攻击。
萧九“嗯”了一声,回头问言熙:“要一起去?”
“去。”言熙有些咬牙启齿的,对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大舅子十分不待见。
萧九莫名觉得好笑,绷着脸挽着言熙的胳膊一起去了前厅。
苏词懒洋洋的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散着,看着倒是十分的舒适,没有半分客人的感觉。
听到脚步声时,他坐直身子,理了理衣袍,看向萧九露出一抹笑意,“回来了。”
“嗯。”萧九边应,边和言熙进了前厅坐下,说道:“我和言熙去游湖了。”
“我知道。”苏词合上扇子,眼神轻飘飘的掠过言熙,落在萧九身上,笑道:“你们今日遇到了南宫雪和谢渊。”
“嗯?”萧九挑眉,“你怎么知道的?”
当时湖面上可没有其他的船只了。
“自然是看见的。”苏词并未细说,含糊搪塞过去,淡淡的笑着说道:“谢渊虽也有些学识,却并非良人,当年祖父也是碍着谢家老爷子的面子,这才定下婚事的。”
“老爷子眼神不怎么好。”萧九无所谓的笑道:“就谢渊那脑子,合该被南宫雪耍的团团转,也是活该!”
谢渊真要是个端方君子,明知有婚约的情况下就不该去搭理南宫雪,就算他真的爱南宫雪爱的要死,也该先去退了婚。
说到底谢渊也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
“若是从前,老爷子可能会退婚,如今倒是有些说不准了。”苏词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眉眼露出讥讽,“老爷子担心退了谢家的婚事,日后找到你后嫁不出去。”
“我谢谢他啊,我嫁的非常好,一点都不用他担心。”萧九忍不住冷笑。
说完,萧九又忍不住嘲讽道:“就算不退了谢家的婚事,就算我没有嫁人,我嫁到谢家后会有好日子吗?”
苏词沉默半响,才淡淡开口:“南宫雪在从中作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