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闻言,着实为谢渊抹了把汗,乾帝要彻查南宫雪,过往的事情一旦被曝光,只怕谢渊不仅要断送了锦绣前程,只怕还会成为京城人人唾弃的对象。
“啧,自作孽不可胡。”
萧九倒没有幸灾乐祸,不过是觉得这世家子弟更应该着重培养品行,若都和谢渊这般,那离没落也不远了。
“我们以后有了孩子,可得好好教养,起码得知廉耻,人品端正,就算不能出人头地,可做人得成功!”萧九突然感同身受,由己度人,也觉得教养一个孩子不容易。
不说如今的兄长们,便是上辈子的姐姐妹妹们,也因为父母太过重男轻女,彼此关系冷漠,却对弟弟有种天生的厌恶感一般,导致一家人关系扭曲,离了家就恨不得一辈子不回去。
萧九受够了那样的苦,自然不愿意她日后的孩子也成为如此,但如何教养一个孩子,她没经验,言熙也不一定有,彼此都是生手,道阻且长啊!
“那就先生个儿子。”言熙突然道。
“嗯?为什么先生儿子?”萧九知道言熙并非看重性别。
言熙摸了摸萧九狐疑的小脸蛋,神色淡淡的回道:“小子皮实,不听话揍两下,怎么养都容易,便是被人骗了,那也不当紧,横竖吃亏甚小。”
“言小熙!”萧九瞪大了眼,“你这想法要不得呀,你教不好儿子,嚯嚯了别人家的姑娘,是要被打断腿的。”
“吃一堑长一智。”言熙冷漠脸,好似说的不是自己的儿子一般。
萧九听了这话,就更愁人了,她觉得自己和言熙在教养孩子这一块存在很大的分歧,可是男孩子糙养着,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皱着眉想了许久,萧九叹了口气,道:“等我什么时候先生个儿子再说吧。”
两人已经同房了,离生孩子也不会远了。
回了长公主府,萧九还没来得及洗漱,便被言熙按在床上狠狠疼了一次,萧九也没矫情,热情的像个小妖精,让言熙欲罢不能。
情事过后,萧九软软的趴在言熙怀里,手指在他胸前按来按去的,暗哑的嗓音听起来依旧有几分勾人,“你今天看出什么来了吗?”
“四皇子听到南宫雪的名字时,有一瞬间的停顿,之后便没有什么异常。”言熙语气慵懒,微微眯着眼,似睡非睡的。
“嗯,六皇子的反应倒是大一些,看起来非常惊讶的模样,而且,我注意到,他似乎看了四皇子一眼。”
因为六皇子那眼神太隐秘,萧九一度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不过之后的宴席上,六皇子和四皇子都显得心事重重的模样,也让萧九十分怀疑。
“四皇子和六皇子,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关系,或许是合作,或许是有什么交易……”
言熙淡淡的笑了笑,道:“那得看南宫雪会说出些什么了。”
萧九惊讶,“你是说,他若是担心南宫雪攀咬他,会暗中下杀手?可南宫雪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嗯,南宫雪只要供出她还有幕后指使,这案子,轻易不会结了案,皇上一定会查清楚的。”
言熙了解乾帝,他是个开明的皇帝,对朝臣也有一定的信任,但也因为他是皇帝,所以不能容忍任何脱离掌控的事件发生。
苏志远是乾帝心腹,敢算计苏志远的女儿,又因此影响到苏志远,这是乾帝不能容忍的,所以彻查,也会是必然的结果。
南宫雪是死是活,也只能看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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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月宴本就结束的晚,回房后萧九还做了羞羞的事情,第二日不出意外的起迟了。
打着哈欠去用早膳时,萧老太也刚给她的小青菜浇了水回来。
“阿奶,昨晚京城好玩吗?”
小两口昨天要进宫赴宴去,萧老太和萧晨便由墨十二跟着,晚上去街上游玩,说起来萧九还挺羡慕,想必街上一定比宫中的宴会有趣。
“人太多了,鞋子都给踩掉了。”老太太不怎么高兴的皱眉,忽然又笑道:“不过看着还挺好玩,放花灯的小伙子长得不错,就是眼神不好,喜欢装模作样的小姑娘。”
萧九顿时无语了,老太太这又是从哪里看了一出爱恨情仇?
“每逢节日,京城都挺热闹的。”萧九道:“过几日我和言熙要跟着皇上去卧龙山皇家别院秋猎,阿奶去庄子上住几日吧。”
“阿晨你要带?”
“带啊,阿晨到底是男孩子,而且他学了这么久的武,也该检验一番成果了,可不能纸上谈兵。”
萧晨原本就比其他孩子启蒙晚,寻常十分用功,萧九虽然心疼,但也不会因此拉他的后退,该锻炼的还是得锻炼才行。
“阿晨最近长得挺快,饭量也见长了,和你长个那会一样,成天吃不饱。”说起从前,萧老太忍俊不禁。
“阿奶,我现在也在长个儿呀,您看我吃的也挺多。”萧九可不服气,她现在也还是个孩子呢,离停止生长还有好几年时间呢。
萧老太闻言,却是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骂道:“长什么个,都是孩儿他娘了,明天让我抱重孙才是紧要的。”
不说萧九的年纪,只说言熙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没当爹,萧老太也不赞成萧九过了二十再生。
“放心吧,阿奶,能怀上,我一定生下来,到时候您可别嫌弃我让您带孩子就是。”
萧九虽然不打算给孩子找乳母,可平时忙的时候,还是得放在老太太屋子看着,这样老太太不至于太孤单,她也能放心。
用了早膳,萧九摸着圆鼓鼓的肚子不想动弹,歇了许久,打算去书房看账本去,便见袁海匆匆而来,见了花厅,“夫人,府外来了一对姓任的祖孙,据说是舅少爷昔日的同窗。”
“啊,他们来了呀。”萧九这些日子太忙,都忘记这回事了,闻言,赶忙道:“让他们进来吧,再吩咐厨房做些好克化的食物送过来。”
以任家祖孙的性情,这一路上只怕是十分节省,都不曾好好吃过一顿热饭。
“是,夫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