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瞪眼,言熙这是要攻略老太太啊,往常不都说“有我在别担心”这话么!
太有心机了!
萧九瘪了瘪嘴巴,没有说话。
外面天色慢慢暗了下去,言熙舍不得小姑娘,却还是麻利的起身告辞了,萧九慢吞吞的跟着起来,将他送到大门口,朝堂屋看了眼,这才小声道:“你刚拍马屁拍马腿上去了。”
“嗯?”言熙眨了眨眼,略微挑眉,不解的低头看着小姑娘。
“自己想去。”
萧九说着就关了大门,留下言熙莫名其妙的看着大门,不知道小姑娘刚才那是什么意思。
听到门后脚步声渐远,言熙也知道萧九不会再给他开门了,摸了摸鼻子,勾唇笑了下,转身朝隔壁的宅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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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妮儿伤的挺重,虽然萧九当时已经尽力的控制力道了,但撞倒树上的冲击力还是让她断了三根肋骨,至少要在床上躺几个月才能好了。
若是不好好养着,只怕以后会落下病根。
张有家的听大夫说完,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最后还是张勇出来主持,开了药,送走了大夫。
这一夜,张有家左右隔壁的邻居,时不时便能听到张有家那尖锐的哭骂声,直到后半夜才算消停了。
翌日一早,言熙起床打拳时,墨一现身在院子里。
“少主,您要我查的事情我查清楚了。”墨一顿了顿,咽了咽口水,继续道:“昨天在山上的男人不是桃花村的人,他是隔壁灵水村的,好吃懒做,平日喜欢赌钱,家里只有一个和他一样的老爹,风评不好,如今还未娶妻,只是听他一起赌钱的人说,他喝醉时似乎说过,喜欢张有家的二妮儿。”
墨一昨天在树上看的清楚,要说二妮儿无辜,那才是真的眼瞎了。
只是墨一没想到,二妮儿一个乡下姑娘会这么恶毒,平日里和未来少夫人根本没有交集,这才见了不过一两面,居然会引了男人来毁了一个女子的清白。
“属下找了许久,都没找到人,只怕大约是死在山上了。”
“那就不必理会了。”言熙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肋骨断了,那便让她好好静养。”
“属下明白。”墨一嘴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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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妮儿是被疼醒来的,她睁开眼睛后看到家里熟悉的摆设,很快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张嘴便要哭,哪知一抽气只觉得胸口疼的厉害,眼前一阵黑,差点再次晕过去。
“娘!”二妮儿疼的直抽气,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晕迷之前经历过的那种痛,在她心中留下了浓浓的阴影。
张有家的就在门外,听到二妮儿的声音,连忙起身冲进了屋里,看着脸色惨白的女儿,虽然有心疼,可莫名的还是生出一股怒火,此时见她醒来,张嘴便骂道:“你个蠢货!你上山去干什么了?好端端的肋骨都断了三根,花了老娘那么多银子,你个死妮子……”
二妮儿被母亲劈头盖脸的怒骂懵了头,半响才反应过来,萧九竟是踢断了她三根肋骨。
“那个贱人!”二妮儿咬着牙,忍着疼痛大叫道:“娘,是萧九那个贱人害了我!”
“啥?”张有家的有些懵,楞了一下,突然像被咬着尾巴一样的大叫起来,骂骂咧咧的道:“我就知道是那个小蹄子,好啊,还恶人先告状,明明是她害了你,居然还敢装好人,看老娘不撕了她!”
张有家的撸起袖子就要走,二妮儿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看到她娘就要走,忙叫住她:“娘,你等等!”
“等啥等?”张有家的没好气的瞪了眼二妮儿,骂道:“老娘得去萧家和那老太婆要银子去,害了你,这看病的银子,养伤的银子,老太婆一个子都不能少了!”
原本就觊觎萧家的银子,这会有了机会,张有家的说什么都不能放过了,谁要敢拦着她,那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二妮儿深知她娘的德行,却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只是她不仅想要萧家的银子,还想要萧家的女婿。
“娘,你从萧家要银子,也就这一次,难道还能要一辈子?”二妮儿忍着痛轻声的说道:“再说,那萧老太婆可是厉害的很,你真能从她手里要到银子?”
张有家的想到萧老太那彪悍的模样,脸色微变,“那你说咋办?”
“娘,你说我断了三根肋骨,这可是萧九亲手打断的,这要是传出去,谁还敢要她?”二妮儿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偶尔闪过一抹恶毒,“而且,她这可是杀人灭口,不过是我命大,没死成而已。”
张有家的瞪大了眼,惊叫道:“你说啥?那个贱蹄子要杀你?”
“是啊,我就是无聊去山上看看,哪里知道会看到萧九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的,要不是看到了这个,你说萧九为啥会打我,还打断了我的肋骨,这可是会死人的!”二妮儿淡定的说着谎话,哄骗着她的亲娘。
“这个杀千刀的小贱人!”张有家的咬牙切齿,眼睛通红的大瞪着,“我就说萧九是个不要脸的,偏还没人信!”
二妮儿嘴角闪过一抹笑意,很快嘤嘤的哭了起来,“娘,我断了肋骨,以后落了病根,这可都是萧九这个贱人害的,别说咱们乡下人了,就是镇上那些大户人家有钱,都不愿意要个病歪歪的媳妇,我以后嫁不出去可咋办?”
二妮儿伤口疼的厉害,当然不是真哭,只是象征性的掉了两颗泪珠子,就这都足以让张有家的火冒三丈了。
二妮儿模样好,身段更好,张有家的可是盘算着要她嫁到镇上去享福的,这落了病根,肯定不好生养了,谁还肯要她?
“娘,我看那萧九的未婚夫不错,他来了咱们村一年多,也不见干什么活儿,还能吃得上穿得好,可见不简单,指不定就是什么大人物,不然村长能那么巴结着?”
二妮儿见她娘气得脸红脖子粗,趁热打铁的继续道:“萧九不守妇道,又害了我,赔我一个男人,这不过分吧。”(未完待续)